“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孫氏傾乃前首輔孫滿天之嫡孫,孫滿天被人構陷……”
隨著劉公公略顯的聲音,但凡來蘇家道賀的客人,都驚掉了下。
不但客人們如此,就連蘇家的幾個兒媳婦,也都驚呆了。
錢月梅的都合不上了。
這、這咋連老三家的,也了大戶人家的嫡?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雖然蘇三嫂在大理寺過麵,孫首輔的事也在京城裡傳開了,但是蘇家先是因為夏思雅的事義憤填膺,後來又忙著張羅著搬家,竟然冇有人在意孫首輔沉冤得雪的事。
當然了,最主要的事是,他們冇有想到,這件事和自家有關。
而知道實的蘇老三和糖寶等人,也因為事太多,冇有來得及說。
所以,諸如蘇家父子和蘇家妯娌們,竟然都不知道蘇三嫂是孫首輔的嫡孫。
自然了,孫曼娘這個名字,隻是蘇三嫂自己改的。
原本的名字,乃是孫傾。
劉公公讀完聖旨,笑嗬嗬的說道:“三夫人,接旨吧。”
“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三嫂熱淚盈眶,聲音哽嚥著深深叩首。
隨即,雙手有些抖的,接過了明黃的聖旨。
蘇老三起,親自把自己媳婦攙扶了起來。
劉公公一抱拳,笑嗬嗬的說道:“恭喜三夫人,如今孫大人沉冤得雪,皇上下旨退還孫家的宅邸,以及所查抄的一切家產,還請三夫人早日去務府接查收。”
“多謝劉公公提點。”蘇三嫂連忙說道。
蘇老三則是連忙請劉公公喝茶。
蘇老頭也笑哈哈的說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老劉你今兒必須要留下來喝一杯,上好的高粱酒,今兒可是我搬家的大喜日子,你萬萬不能推辭。”
劉公公聽了蘇老頭的話,眉開眼笑。
“嗬嗬……咱家能得蘇侯爺一杯酒水喝,那可是天大的榮幸!”
劉公公說到這兒,臉上出了一抹憾。
又道:“隻不過,咱家還要回宮覆命,改日有機會,定當向蘇侯爺討一杯酒水。”
劉公公說完,對著蘇老頭抱拳恭喜。
“恭喜蘇侯爺喬遷新居!”
隨即,又招呼後的小太監,奉上了賀禮。
“這是咱家的一點兒心意,還蘇侯爺不要嫌棄。”
“老劉,你這就太見外了。”蘇老頭一擺手,說道:“你辛苦跑一趟,給我們家帶來了皇上的恩典,已經是最好的賀禮了。”
“嗬嗬……皇上隆恩,咱家能跑這一趟,也是咱家的榮幸……”
劉公公上這樣說,但是以他的資曆,傳旨這種事,完全可以由其他太監去做。
隻不過,但凡是有去蘇家傳旨的差事,劉公公都會搶著跑一趟。
劉公公和蘇老頭互相吹捧著皇恩,吹捧著彼此,拉近著關係。
蘇三嫂卻是捧著聖旨,激的潸然淚下。
終於可以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
終於可以告孫家的列祖列宗了……
蘇老三見到媳婦落淚,有些心疼的說道:“彆哭了,你還在月子裡,哭多了傷眼,改日我陪你去給祖父修葺墳塚,把皇上的聖旨,在祖父的墳前念一遍……” “嗯嗯……”蘇三嫂哭著連連點頭。
蘇老太太走過來,說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應該笑纔對,莫哭了。”
“可正是如此。”夏夫人也笑著說道:“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要好好的樂一樂纔是……”
其他眾位夫人們見狀,紛紛過來恭賀蘇三嫂。
不得不說,這其中有許多人是見過蘇三嫂的。
畢竟,蘇三嫂是孫家唯一的嫡。
當年孫家出事,許多人都在歎,孫家這位嫡姑娘命不好。
若非榮王府的長子突然亡故,或許能嫁榮王府,躲過一劫。
畢竟,兩家已經開始議親了。
“這世間之事,果真是風雲變幻,禍福隻在朝夕之間。”一位夫人慨的低聲說道:“當年孫家落難,榮王府風無限,現如今榮王府樹倒猢猻散,孫家卻沉冤得雪……”
另外一位夫人也慨的說道:“說起來,這位孫家嫡,躲過了流放之罪,皇上也冇有追究,倒是個有福氣的……”
其他幾位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兒。
皇上冇有追究,還不是因為這位孫家嫡,嫁了蘇家?
不過,這樣說來,這位孫家嫡也確實有福氣。
現今整個京城,想要和蘇家結親的,可謂是比比皆是。
幾位夫人在這裡低聲慨著,蘇二嫂錢月梅卻是湊到了蘇大嫂邊。
“大嫂,你說這老三家的,咋就變了大戶人家的姑娘?”錢月梅有些酸溜溜的說道:“這以後份變了,還不高高在上的端架子?”
蘇大嫂一皺眉,說道:“三弟妹不是那樣的人!二弟妹你彆說!”
“這可難說!”錢月梅說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份變了,瞧不起咱們……”
錢月梅說到最後,滿心的不是滋味。
你說老五家的是公主,這還倒罷了。
畢竟,老五是狀元。
現在老三家的,也了大戶人家的嫡小姐。
而且,還繼承了整個孫府的家產……
就連老四家的,也是鎮上李員外的獨生。
這樣說起來,幾個妯娌之中,就和大嫂的份,被遠遠的比了下去……
不對!還有小六家的!
錢月梅眼睛一亮,瞬間找到了平衡。
的份比不過老三、老四、老五家的,這不是還有小六家的嗎?
小六家的一個孤,當初像是要飯花子似的來的蘇家。
彆說陪嫁了,上連一個銅板都冇有!
錢月梅想到這兒,迫不及待的,腳底生風的,往蘇六嫂院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蘇大嫂詫異的看了一眼錢月梅的背影。
二弟妹這是咋的了?
咋像是突然打了似的?
蘇大嫂哪裡知道,錢月梅這是去蘇六嫂麵前,找平衡去了。
“六弟妹……六弟妹……”
錢月梅一進蘇六嫂吳雲霜的院子,就一連串的高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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