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太玄鏡心被殺的訊息,太玄德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可是當他終於抬起頭,看到後麵揹著太玄鏡心的劉芒的時候,他隻覺自己腦子裡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雖然太玄鏡心是庶出的子弟,但是這個孩子天資聰穎,又虛心好學,太玄德十分重他,幾乎就把他當自己的嫡係子孫一樣的養著。
畢竟他的嫡係隻有太玄水心一個,但是家主是不可能讓眷來繼承的所以太玄德一直打算把他培養自己的繼承人,現在他被殺了,太玄德怎麼可能不傷心。
劉芒將太玄鏡心從自己背上放了下來,讓他平躺在地麵上,太玄德抖著雙手,兩行濁淚奪眶而出。
劉芒有些看不慣這種老來喪子的人間悲喜,於是轉過去迴避了。
太玄德過於悲傷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他抖著跪在了太玄鏡心的旁,不敢相信的索著,他多麼想太玄鏡心一下子跳起來,調皮的跟自己說:“爺爺你上當了,我是騙你的。”
可是,的冰冷,在殘酷的提示著太玄德,他已經冇有救活的可能了。
太玄水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他的邊,陪著他一起默默地流著淚。
半晌,太玄德才從沉重的悲痛之中緩和過來,他站起,調整了一下緒,臉上恢複了平靜,這時候他才問道:“方纔老朽失態,讓俠見笑了,敢問俠尊姓大名,為何會將水心和鏡心的送回來?
劉芒道:“晚輩劉芒,隻是路見不平罷了,不足掛齒?
“劉芒?”太玄德的麵不易察覺的變了一下,不過誰都冇有發現,“那真是要多謝劉芒俠了,你作為我們空劍山莊的大恩人,我一定會酬謝你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罷。
劉芒哦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我還真有一事相求,不知太玄莊主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太玄德看了一眼後的太玄水心道:“早就聽說英雄出年,冇想到俠竟然如此的年輕,你想要的東西我大概知道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你先去稍作休息,今夜子時,我們促膝長談可好。
劉芒哈哈笑道:“不急,不急,我初來北國,也想到轉轉,領略一下這彆樣的冰雪天地,如此我便不再叨擾了,等今夜子時,我再登門拜訪,希太玄莊主不要讓我失啊!
太玄德嚴肅道:“那便不送了,請!”
劉芒轉大步的離開了空劍山莊。
他明明知道,此時自己藉機攻打空劍山莊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在他看到太玄水心的時候實在又有些下不去狠手。
天慢慢的給了,鵝般的大雪冇有預兆的下了起來。
在這寒冷的雪國裡,夜晚是如此的寧靜,祥和。
空劍山莊。
夜,天氣大寒。
劉芒趁著漆黑的夜來到了莊外。
他找了四下無...四下無人的地方,吹起了一陣隻有聖火教的教眾能聽懂的口哨暗號。
果然在他吹響暗號之後,從黑暗當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影,來到了劉芒的麵前,此人真是龍遊囑托,一直跟著劉芒的肇啟。
“原來聖子早就發現我了。”肇啟略微有些尷尬。
劉芒白了他一眼道:“就你這拙劣的跟蹤技巧,剛出聖火教我就已經發現你了,是義父不放心才讓你跟來的吧。”
肇啟一時間無言以對,支吾了半天冇說出個所以然。
“得得得。”劉芒不耐煩道,“我不問了還不行,不過這次也幸虧你跟來了,還能幫上些忙。”
肇啟一聽要幫忙頓時來了神,畢竟在這樣的夜裡,躲在外麵實在是凍死個人,能活活筋骨的話還能暖和一些。
劉芒接著道:“空劍山莊不比平常,他們和六大門派的往來過於切,要想他們,就得封死所有的口風,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肇啟點了點頭道:“自然明白,一個不留麼。”
劉芒嗯了聲繼續道:“這樣黑的夜裡,我自己是看不住的,我去找他們的莊主太玄德,在我拖住他的功夫,你從子時開始下手把其他的人儘量理乾淨,注意,你隻有一刻鐘的時間,時間一到,不管理完冇有,都要推到莊子外守著,不能放走一個活口,我收拾完了太玄德,再回來掃尾。”
肇啟一想心中還有些莫名的激,連忙點頭稱是。
劉芒代好了肇啟之後,轉回了莊子,往太玄德的住走去。
太玄德坐在書房中,披著一件大裘袍,起了火爐,溫了酒,細細的看著一本鑄劍譜。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有人進了外室,關上門,走了幾步推開室門進來了。
太玄德頭也冇有抬,倒了一杯酒推過去道:“來了,坐下喝杯酒暖暖子吧。
劉芒慢慢的來到太玄德的對麵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隻覺一暖流從流到胃裡,又瞬間傳遍全,原本冷的子又是溫暖了起來。
“不知俠的訊息是從哪裡得知啊?”太玄德放下書又倒滿了一杯酒。劉芒看著太玄德,臉上的表難以捉:“這個麼,自然是有知者相告。”
太玄德眼睛冇有離開劍譜:“俠若是求劍,念在你救了水心的恩德上,老夫縱使搭上這把老骨頭,也定要為俠打造的,可是俠想要的東西請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啊。
劉芒笑了一聲道:“我知道空劍山莊曆代家主一直傳承著一本鑄劍譜,靠著這鑄劍譜空劍山莊才能幾百年立於鑄劍界的首位,我說的不錯吧。”
太玄德哦了一聲道:“那俠是衝著劍譜來的了,請恕老夫直言,如果你冇有鑄造經驗的話,單單拿了這劍譜也冇什麼用,不然給你一本倒也無妨”
劉芒意味深長的看了太玄德一眼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得,我雖然懂得用劍但是卻不會鑄劍,況且這鑄劍譜最神的心劍的鑄造方式也隻有空劍山莊的家主才能真正讀懂並且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