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大那冷厲目的注視下,王吉臉難看,卻是在不知不覺間,低垂下了眼簾。
這一幕,被站在一眾村民之中的肖執,清楚看在了眼中。
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角度極好,老大的一舉一,他都能清晰看在眼中。
‘這就是眾生世界麼……在這里,強者真的可以為所為,而弱者,就只能卑躬屈膝……’一個念頭,自肖執心底浮現。
老大的眼珠子略微轉了轉,他那兇厲的目從王吉臉上移開,落在了另一。
他的目移得很晦,卻仍被肖執注意到了。
肖執循著老大的目看去。
老大看向的是王吉的后。
準確來說,老大看向的是王吉背上背負著的那柄戰刀,那柄利級戰刀!
肖執的神經不由繃了。
老大顯然是看出了王吉這柄佩刀的不凡,他難道想要殺人奪寶?
若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
是出手阻攔呢,還是繼續忍不發?
然而,他所預到的事,并未出現,老大很快便收回了視線,目掃了一眼被一名盜匪抓在手中的夕,淡漠道:“打暈,我們走!”
“是,老大。”抓著夕的這名盜匪,應了一聲,輕輕一掌擊在了夕的后頸。
掙扎著的夕,直接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這一幕,直看得旭目眥裂。
只是,他的被一名村武者死死捂住,被另外兩名村武者死死抱住,他只是一名才剛踏武者境的后天一段武者而已,本就掙不了。
見到這一幕的肖執,心里也很不好。
人與狗相久了都會有,何況是人與人?
他與旭、夕兄妹倆相了好幾個月,確實有了一定的。
但是,若讓他如旭一般,為了妹妹夕可以不顧一切,他做不到。
至現在的他,還做不到。
‘冷靜……要冷靜……’肖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一直都相信,人只有冷靜下來了,才有能力去思考問題,才有資格去作出決定。
刀,王吉的那柄佩刀。
之前他與王吉閑談時,王吉曾言,他這柄佩刀,乃是利級佩刀,可值數萬錢,先天之下,能夠擁有利級兵刃的武者可不多見,他便是其中之一。
這柄刀,是利,很珍貴,可值數萬錢。
老大是流竄臨武縣周邊的積年老匪,見多識廣,所圖只為錢財,他此次突然‘造訪’和平村,同樣也是為了錢財。
老大已經注意到王吉的這柄利級佩刀了。
這柄利級佩刀,價值很有可能還要超過了那3萬錢。
老大既然是為了錢財而來,為何要對王吉的這柄利級佩刀,視而不見?
莫非這老大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行事一直都明磊落,言而有信?
一個盜匪頭子的話,不管別人信不信,肖執反正是不信的。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
如今的老大,看似很強大,其實早已經外強中干了。
他并不是不想要殺人奪寶,而是,他已經沒有那個把握,去殺人奪寶了。
亦或者說,他在殺人奪寶之后,已經沒有把握能從眾村民以及村武者們的手中全而退了。
老大一個‘名已久’的先天武者,竟然會對一名后天武者心生忌憚,那麼,他上的傷勢,又該沉重到了何種地步?
一想到此,肖執的心不由狠狠悸了一下。
這一刻的他,真的很想直接就沖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道出老大虛弱的本質,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刀劈老大!
這一種沖很強烈,卻被肖執生生給忍住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
現在就出手,終究還是太冒險了。
還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
此時,老大帶著那兩名盜匪,已經向著村外方向走出十數米了。
肖執向著李平峰靠近了一步,低聲音道:“我等下準備出手對付這老大,李,我希你能夠出手幫我。”
李平峰沉默了一下,同樣低聲音道:“肖執,我們朋友歸朋友,但這個事實在是太冒險了,一個不好小命就得丟在這兒,所以,給我一個出手幫你的理由。”
肖執低聲音沉聲道:“我斷定,這個老大已經剩不下多實力了,外強中干,我若出手,殺死他的機會很大!”
“有多大?”李平峰問。
“九!”肖執里吐出了兩個字。
其實,以上種種都只是他的猜測,他并不能百分百肯定老大是否就如他猜想的那般,外強中干。
所以,對于能否殺死老大,他心最多就只有六、七的把握,并沒有九這麼高。
但是,既然是拉幫手,他不表現得自信一點,又怎麼拉得到幫手?
李平峰仍有些猶豫:“肖執,你先冷靜一下,可否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判斷出這個老大已經剩不下多實力了?”
肖執低聲音沉聲道:“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了,等下我會出手對付老大,你需要做的是殺死背著夕的那名盜匪,把夕先救下來,再來幫我,等殺死老大之后,戰利品也有你一份!”
“出手殺那名背著夕的盜匪對吧?行吧,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如果況不妙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逃走,你可不要怪我賣隊友啊。”李平峰道。
“不會。”肖執吐出這兩個字之后,便結束了與李平峰之間的談。
他用自蠻力強行開了人群,來到了巡邏隊長王吉的前。
王吉此時的臉,仍然難看到了極點。
其實,換做是誰遇到了這個事,臉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在來到了王吉前之后,肖執也不廢話,低聲音,直接便開門見山道:“王隊長,想不想拿回那3萬錢?想不想得到更多的錢,為先天武者?”
王吉猛的轉頭,一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肖執。
肖執目不閃不避與他對視,繼續道:“我是后天極限武者,實力不遜于先天!而那老大卻是傷頗重,我若戰他,勝算很大!你若助我,待我殺死那老大之后,你不僅可以追回那3萬錢,戰利品也有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