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哥,你怎麼能讓我跟道歉?明明是……」
「夠了,心兒,現在不是你能胡鬧的時候。」
司雲頂著眾人的視線,覺此刻每分每秒都有種如芒在背的覺,讓他恨不能現在就跟楚如心劃分界限。
「道歉。」
司雲沉聲呵斥,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楚如心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雲,整個人都像是到了巨大打擊一樣,變得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此時的氣氛變得有些焦灼,後的賓客們自覺吃瓜的底線到了,於是也沒有繼續留下來。
「既然是王爺府上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多參與,就先去宴廳等著王爺和老太君了。」
「我們先行一步。」
「……」
客人們識趣的離開,然而卻依舊沒有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下來。
楚如心僵著子不肯道歉,這讓司雲覺十分下不來臺。
他以前覺得楚如心是個懂事又知心的姑娘,若是娶回家也是不錯的,然而現在才發現,這樣的楚如心倔強起來,也會讓他十分的頭疼。
「心兒,別鬧了,道歉。」
司寒冰冷的視線,和他上散發出來的氣,讓司雲不得不催促起了楚如心。
而楚如心在聽到司雲的話之後,原本還想再解釋的話,全都被司雲那沉沉的眼神給嚇得憋了回去。
猛然間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若是將司雲都惹生氣了,那自己以後就真的不用想再嫁到司府里。
雖然心裏有著無數怨氣,然而楚如心也不得不低頭。
「對不起,剛才是心兒的錯,不該與姐姐發生爭執的……」
楚如心道歉的話幾乎是從牙裏出來的,知道現在服裝可憐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看到楚元容的那張臉,就沒有辦法下心底沸騰洶湧的怒氣。
「既然妹妹都已經承認錯誤了,那作為姐姐的我,也不好一直怪罪妹妹的。」
楚元容大放的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了。
「元容,你就是太過心善,才會被人欺負。」
老太君有些心疼的看著楚元容,覺得被人欺負了卻還不追究,實在是太傻了。
楚元容聞言微微垂首,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然而心裏卻是忍不住一陣心虛,雖然也是為了給楚如心一點兒教訓,但終究還是連老太君也一起欺瞞了,這讓楚元容的心裏難得產生了些許歉疚的覺。
不過,相比起看到楚如心的吃癟,那一點兒歉疚覺也不是那麼難以承了。
楚元容在不容被人察覺的角度,朝著楚如心看去,兩人四目相對間,楚元容的角微微勾起了些許弧度,一抹得逞的笑容落在了楚如心的眼底。
一瞬間,楚如心的心裏像是猛然一下被什麼給重擊了一下,這才遲鈍的反應了過來,自己或許一開始就落了楚元容的圈套之中。
「你……」
楚如心開口就想拆穿楚元容,然而已經不想再看到的老太君,直接開口打斷了的話。
「楚二小姐,我們司府不歡迎你,希你趕離開,否則就不要怪司府不給你留面了。」
說罷,老太君就帶著司寒影,目不斜視的離開了,可謂是對楚如心的嫌棄態度表現得十分明顯。
「我們也該過去了,總不好讓客人久等。」
司寒饒有興味的看了楚元容一眼,然後上了司寒林離開,走的時候司寒林恨鐵不鋼的直接將司雲也給帶走了,於是現場就剩下了楚元容和楚如心兩個人。
「你算計我!」
楚如心等到沒人了,才惡狠狠的開口。
只是這一次,哪怕心裏有再多怨恨,楚如心也不敢隨意手了,生怕又會出現什麼變故,讓自己在此陷被之中。
「你可不要說,我什麼都沒做。」
楚元容自然不會承認,只是笑看著楚如心的眼神戲謔,仿若嘲諷。
楚如心握拳頭,忍了又忍,最終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的憤恨暫緩,轉而出了得意之。
「你別得意,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說過,你若是不幫我的話,你弟弟在楚府的日子就不會好過,我說到做到。」
楚如心今天已經做出了太多和以前表現的格不一樣的事了,這會兒也沒有了任何想要偽裝的意思,惡狠狠的放下狠話,也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直接甩袖走人了。
楚元容看著楚如心的背影,冷笑一聲。
「自以為是,當真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嗎?」
楚元容口中喃喃說著話,隨即轉去了宴廳。
之前看了一場戲的賓客們這會兒並沒有議論這件事,畢竟事關寒王府,他們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去肆意討論,因此這會兒宴廳里客人們都天南地北的聊著,丫鬟們穿梭在旁,不斷給客人們上酒上菜,觥籌錯十分熱鬧。
楚元容走到了司寒的邊坐下,老太君看了一眼,瞧皺著眉頭一臉愁容的樣子,於是便多問了一句。
「元容,怎麼了?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高興?」
老太君對楚元容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平和親近不。
司寒也同樣神淡淡的看了楚元容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戲謔,同時也在心裏猜測著又想演什麼戲。
楚元容一雙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眉眼之間都帶著化不開的愁容,聽聞老太君的詢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了起來。
「老太君,我是有些擔心我弟弟。」
老太君疑,想了想才記起來楚元容還有個親弟弟這件事。
「怎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畢竟事楚元容的弟弟,老太君也就多問了兩句。
楚元容輕咬瓣,出一臉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說道:「剛才的事讓心兒生氣了,我怕回去會拿我弟弟撒氣。」
「怎麼會?」
老太君不解,不明白楚元容的擔憂。
楚元容繼續說道:「老太君您有所不知,我和弟弟以前在家中並不被爹爹親近,繼母也經常因為一些小事責罰我們,就連下人們也都是勢利眼的刁奴,知道我們姐弟不得父親喜,隨意就越發苛待我們……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我們姐弟在楚家的生活舉步維艱都不為過……」
楚元容一臉落寞的說著,也不知是因為自己和弟弟不被父親喜歡而難過,還是為這麼多年來在府里生活艱難而傷心。
司寒目沉沉的看著楚元容,眼底的戲謔也盡數收斂了起來。
此刻的他,明明知道此刻的這番姿態有做戲的嫌疑,但卻還是莫名生出了些許怒氣。
不是對,而是對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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