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目涼涼的問,「母親,是何人?」
老太君一拍腦袋,笑著朝著楚元容招了招手:「瞧我這腦子,老二媳婦,快過來。寒兒,這是為娘給你娶的妻子,楚家大小姐楚元容,元容是個好姑娘,日後你們夫妻要好好過日子,你可不許欺負。」
這會兒,老太君對楚元容早已沒了偏見,對是越看越滿意。
幸好沒娶楚家那個小家子氣的二姑娘,嫁過來的是大小姐楚元容,看來這沖喜沖對了,老二都昏迷不醒了一年多,便連太醫都說醒過來的希渺茫,結果,老二媳婦嫁過來沒兩日,老二竟然就醒了過來。
方才,太醫院的院使陳太醫為老二把了脈,說他上的毒素竟然奇跡般的消散了不,親前給他把脈時候,還比這嚴重的多。雖說如今老二裡面還有毒素,但人醒了就好,日後好好調養,興許有痊癒的可能。
楚家這大姑娘,真真兒是個有福氣的!
司寒哼笑一聲,聲音冷極,「楚元容,那不是雲的未婚妻?我司寒怎能娶個不知廉恥的人,來人,將送回楚府!」
這是要休了。
老太君氣的一柱拐杖,「我看誰敢!」
房中下人登時間不敢再。
老太君嘆息一聲,看向司寒:「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老二,你昏迷不醒的這一年中,京城人人避你如蛇蠍,只有容丫頭心甘願嫁給你。只要我活著一日,就只認容丫頭這一個兒媳,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日後同容丫頭好好過日子。」
老太君看過司寒后,又囑咐下人好好伺候他與楚元容,這才離開。
一走,司寒便面沉的吩咐侍衛將楚元容丟進了柴房之中,並下命令誰都不許給送吃的。
楚元容被關在髒兮兮連張床都沒有的柴房中已有一天,又氣又,綳著小臉憤憤的踹了門一腳。
忽然,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後退一步,警惕的看向門口。
一個婆子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這子味道有些古怪,楚元容秀氣的鼻尖輕輕皺了皺。
這婆子是司寒院裡頭的管事徐嬤嬤,進來后,嫌惡的瞪了一眼,隨即將湯藥放在桌子上,「王妃,這是王爺老奴給您端來的葯,趁熱喝了吧,別老奴為難。」
楚元容通過藥味,很快就猜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絕子湯,烈葯,若是喝了這東西,別說那次不會留下子嗣,就連以後,也別想再有孩子,而且,此葯極寒,會落下病。
司寒這個大混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早知道就讓他當活死人到死!
「我要見老太君。」楚元容冷聲開口。
徐嬤嬤嗤笑一聲,「王妃,別以為老太君護著你,就覺得能為所為了,咱們這寒王府,主事兒的可是王爺,識相的話快些喝下,免得吃苦頭。」
說完,一揚手,後兩個丫鬟走上來,就要摁著楚元容強行往下喂。
楚元容手腳功夫不大好,但是醫好,通各個位,銀針直接到了小丫鬟上,小丫鬟便渾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徐嬤嬤臉難看的開口:「王妃難道要反了不!」
楚元容著手中冒著亮的銀針,冷聲道:「滾出去。」
徐嬤嬤咬了咬牙:「倒是個骨頭,我倒要瞧瞧,王妃能氣到幾時?」
沒多久,徐嬤嬤領著人離去,柴房再次落了鎖。
想來,是找司寒告狀去了。
楚元容將銀針收起來,綳著小臉冷哼一聲。
最好司寒那個狗東西能親自來收拾,好讓一口氣惡氣。
果不其然,沒多久,司寒就來了。
門鎖被打開,就見司寒坐在金楠木椅上,下首兩個侍衛則是抬著椅子,將他放在了柴房門口。
他眼皮微,漫不經心的瞥了楚元容一眼,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椅子把。
儘管他此時穿的像個人模狗樣的貴公子,楚元容也能看出他眉宇間的戾氣,看來,是不打算輕饒了。
吃了一天太醫開的葯,能下床了,可把他能壞了,楚元容小幅度的撇了撇,要不是,他現在還在榻上當活死人呢。
半晌后,司寒率先開了口,「你慕司雲已久,又原本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只要你喝下絕子湯,去找老太君自請下堂,我可以放你離府,讓你與他再續前緣。」
楚元容冷著一張小臉,下微抬:「今日我算是開了眼了,大名鼎鼎的寒王,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就是個狼心狗肺之徒。」
司寒眸微瞇,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哼笑一聲,眸中冷閃爍,聲音人不寒而慄:「救命恩人?楚大姑娘,當我是三歲小兒?來人,伺候楚大姑娘將絕子湯喝了。」
楚元容頓時間急了,這人實在混蛋,氣不過怒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你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有你的子嗣,這絕子湯我才不喝!」
這鐘男,呸,不要臉,神經病,混蛋!
司寒臉一寸寸黑了下來,他目森然,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想死?」
楚元容見他急了,怕待會兒不能近,忙道:「不用勞煩各位,我自己喝。」
說完,走上前,去拿桌子上放著的那碗絕子湯。
很巧的是,絕子湯的位置離著司寒不遠。
楚元容端起絕子湯假意要喝,接著假裝跌倒,瞬間跌坐在了司寒的上,手中絕子湯直接灑了他一腦袋,手中銀針順勢在了他的上。
司寒臉漆黑一片,怒喝出聲:「該死,楚元容,你在幹什麼!來人,將給本王拉下去,杖大板。」
楚元容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王爺,你頭暈不暈,得罪我的下場,可不好過哦。」
司寒眉頭皺:「你說什麼?」
接著,司寒便覺一陣頭暈目眩,他心頭一跳,目震驚的看向楚元容,卻來不及說一句話,人便暈了過去。
「不好了,王爺又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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