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力安自己,握著手機,手心全都是汗水。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想到陪在霍淵邊的人是夏寧夕,就冷靜不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夏寧夕非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想到夏寧夕那張臉,夏就覺自己是在做噩夢,夏寧夕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要回來!
當年把霍淵從夏寧夕邊帶走,如今夏寧夕回來,目的一定是把霍淵從邊奪走。
夏這些年雖然一直在管教霍淵,但心里卻很清楚,霍淵并不,若是夏寧夕真的溫相待,說不定霍淵真的會喜歡上夏寧夕。
夏晚晚在病床躺了這麼多年,其實霍家早已認定夏晚晚是不會再醒過來了,那麼,霍家的位置,實際上是于空缺的狀態。
全帝城的人都明白,只要能夠討得霍淵歡心,就能夠接近霍南蕭。
夏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在夏寧夕出現之前,可以很自信的告訴所有人,霍淵離不開,可是現在呢?
若是接連兩夜霍淵都在夏寧夕的照顧下安詳睡,霍家的人會怎麼想?
夏寧夕是霍淵的親生母親,無論怎麼比較,都比夏強。
夏很著急。
家里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周林見夏的手一直攥著手機來回踱步,問:“醫院那邊還沒有電話?”
“嗯。”夏點頭。
周林一臉古怪:“奇怪,霍淵這小兔崽子這是怎麼了?平日里你不在家,到了這個點他都會大喊大,這都已經十點鐘了,霍家怎麼還不讓你去陪床?”
“我不清楚,可能是因為那個新來的醫生吧。”夏咬牙。
周林說:“是拒絕給霍淵做手的那個醫生嗎?我聽說在國外厲害得很,指不定把霍淵這些病都給治好,到時霍淵沒了你一樣活蹦跳的,你日后怎麼跟霍家的人來往?你姐姐已經是不可能再醒過來了,你一定要爭氣。”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把霍淵拱手讓給別人!”夏語氣堅定。
可夏卻怎麼也安心不下來。
張極了,就快要忍不住給是醫院打電話,手機屏幕忽然亮了,是陸奇給打來的電話!
“夏二小姐,你快來醫院一趟吧。”陸奇的聲音非常急促。
夏心中一喜,連忙對著樓下喊道:“司機,備車,我要去醫院。”
不敢耽擱,火急火燎地沖到醫院,走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一臉驚恐的霍淵躲在霍南蕭的懷里,哭得很傷心。
“怎麼回事?阿淵怎麼了?”夏滿臉擔憂地走進病房,低聲詢問。
“做噩夢了。”霍南蕭面凝重。
夏看了一眼四周,糟糟的一片狼藉,可以看得出來霍淵剛才一定是大鬧了一番,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同樣手足無措的夏寧夕,夏在心中冷笑。虧擔心了一個晚上,還以為霍淵忽然就轉了,又或者是高估了夏寧夕的能力,還以為真的無所不能。
事實證明,想要讓霍淵冷靜下來只有自己。
夏走近霍淵,沉聲說:“阿淵,別哭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哭得兩眼通紅的霍淵果真就停了。
霍南蕭眉頭皺。
夏說:“霍,阿淵習慣有我的陪伴,特別是夜里,若是我不在邊,他的緒會很激,不如以后就讓我來守夜吧?”
霍南蕭沒有答應,只是非常冷漠地問:“為什麼阿淵每次夜里都會緒失控?”
“這個……”夏被問住了,張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霍南蕭危險問:“回答。”
夏解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為阿淵怕黑吧,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小孩子怕黑緒失控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夏寧夕說:“哪里正常?”
夏一怔,反駁道:“你又沒有養過孩子,哪里知道這就是小孩子的天?霍淵沒有母親照顧,霍又非常忙,只有我一個人帶著他,我不在的時候他當然會害怕。”
“誰說我沒有養過孩子?正常的孩子本就不可能患黑暗恐懼癥,更不可能像霍淵這樣緒失控。”夏寧夕十分激,霍淵失控的時候會有自殘行為,這是正常的現象嗎?這本就不是!
而激之下的夏寧夕一時說了。
整個病房的人都看著夏寧夕,眼神古怪。
夏更是抓住了夏寧夕言語中的錯之:“夏醫生是養過孩子的人?我很奇怪,你養的是誰家的孩子?”
夏寧夕急忙開口:“我是醫生,見過的孩子數以千計,像霍淵這種病,肯定跟養他的家長有問題。”
“什麼病?他好端端的一個人,你竟然說他有病!夏醫生,你可想清楚了,霍小爺是霍家未來的繼承人,你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影響有多大,你最好心里有數!霍淵只是因為太想念我了,所以才會緒失控,我在霍淵邊的時候他安安靜靜一點事都沒有,你憑什麼說他有病?”夏言辭鋒利。
夏寧夕氣得渾栗,真想狠狠把夏的給撕了,可看看的確冷靜下來的霍淵,夏寧夕忍住了,把早上從神科拿到的報告扔在霍南蕭面前。
“你兒子什麼況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留下陪床就意味著夏寧夕要走。
夏寧夕是個專業的醫生,霍南蕭是相信的話,還是相信夏,都看他自己的決定。
“阿淵,你來選,今晚要誰留下來陪你?”霍南蕭詢問霍淵的意見。
小家伙蜷在霍南蕭的懷中:“我要媽咪陪我。”
霍南蕭沉聲:“阿淵,你媽咪在家里,不能來醫院陪你。”
“我不、我就要媽咪陪我,我就要媽咪!爹地、你讓媽咪來陪我好不好?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有媽咪?為什麼我沒有?為什麼?”霍淵發狂地哭喊,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霍南蕭摟著霍淵,聽他哭得撕心裂肺,心都要碎了。
最終,他選擇了夏寧夕:“你留下吧。”
夏急得連忙出聲:“霍,阿淵明明更需要我。”
霍南蕭打斷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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