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思那句看似不經心的話,激起了封庭淵心中的怒火。
他原本今晚心很好的!
收購了陸氏,這是他自蘇醒以來,創下的最大紀錄。
他帶著云初過來,就是為了讓一起分他的喜悅,而且,今晚在場的這些人都是他的私人圈子。
沒有想到,云初竟然為了陸家的人哭了。
這相當于是在眾人面前打了他的臉。
“你哭什麼?”
他手便住了的下,沉聲質問。
云初雙眸泛紅,憤怒地直視著他:
“封庭淵,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陸家?”
“果然,你就是為了那個廢而傷心!!”
封庭淵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已然幽暗,渾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這樣的話真是讓人云初傷心,陸家的人死的死,殘的殘,他怎麼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封庭淵!你把陸家害這樣,賺再多的錢,你的心里會安嗎?你就不會做噩夢嗎?”
封庭淵眼里再不復往昔的溫,雙眸迸出邪惡的芒,手中的力道也是加劇。
“你這是在指責我嗎?那姓陸的要跳樓,是他跳的,關我什麼事?”
“可是,如果你不他,他會跳樓嗎?”
“好……我承認,都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封庭淵從臺面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塞到了云初的手里,眼神譏誚地看著。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為你的郎報仇啊!”
云初拿著那把刀子,最終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轉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太難了!
雖然早就知道封庭淵是個狠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狠毒到這種程度。
到底上的是個什麼樣的魔鬼啊?
很快,封庭淵喝斥的聲音從后傳來。
“你要去哪里?”
“你別管我去哪里,反正你這樣可怕的男人,我真的沒有辦法跟你繼續在一起了!”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離婚!”
冰冷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知道他言出必行,但是還是毅然決然地往外走了。
不了!
沒有辦法跟一個殺人兇手在一起!
云初走出去的時候,陳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手攔,“大,這是怎麼啦,您要去哪里?”
畢竟這麼晚了,一個人又能去到哪里?
然而,隨后,封庭淵一聲低喝傳來,
“讓走!別攔著!”
陳默嘆了一口氣,只得讓開了路。
云初頭也不回地離開。
周衍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并不知道云初的份,只是看到封庭淵現在臉不太好,這便想著法子勸說。
“淵哥,別生氣!漂亮的人多得去了。這個人心里既然向著陸家,你把放在邊遲早是個禍患!完全不值得你去付出!”
封庭淵聞言不為所,只是直接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將整杯的紅酒喝了下去。
“淵哥,要不然,我幫你再個妞?”周衍討好地說道。
葉思思也湊了過來,笑道,
“封,我有個姐妹是模,人長得漂亮,材也正點,要不然我給一個電話,讓來陪陪你?”
封庭淵臉依舊冰冷,手直接抄起了紅酒瓶子,一昂脖子整瓶酒就這樣灌了進去。
陳默見狀搖頭嘆息,心想著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好,這要是真離了婚,恐怕就再也合不好了。
這一夜,封庭淵喝到爛醉如泥。
回去的時候,是陳默將他攙扶到家的。
而云初也沒有回藍灣雅園,直接去了陸家。
陸馴死后,尸骨還在殯儀館里沒有拉出來,陸老太太從新聞里看到自己兒子去世的新聞,心臟病發作當場去世。
而陸馴的妻子桃虹在得知大勢已去之后,放著婆婆和丈夫的后事不管,而是將家中值錢的財產全部席卷一空然后跑路了。
云初萬萬沒有想到,陸家就這麼一夜之間倒下了。
而此時,陸夜白因為失憶,還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任何覺。
看到云初過來。
他還拿出一些機車的畫卡片,“初初,這輛機車你看看喜歡嗎?我帶你去兜風啊!”
云初看到陸夜白就哽咽起來,“對不起,夜白!都是我害了你!”
的確,這一切都是因而起。
如果不是跟陸夜白在一起,也不會招來封庭淵的打擊。
“呃,初初,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去揍他!”
他這麼一說,云初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你別害怕,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我!”
“真的沒有,我只是擔心你!”
“你擔心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看著陸夜白認真的樣子,云初心里還是作痛。
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
陸家破產了,他的父親和祖母都去世了!
是害了他,真的沒有勇氣告訴他這一切。
除了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夜白,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病,讓你恢復記憶的……”
三天之后,陸家的葬禮舉行。
葬禮全程都是云初一手辦的、
一直對陸家心懷愧疚,而辦葬禮也是唯一能夠替陸家做的事了。
樹倒猢狒散,陸家這一倒,過來的吊唁的親戚都非常。
云初忙碌之中,覺到了一群黑人的靠近。
轉過頭,這便看到了那一道漆黑凌厲的形。
他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手里拿著一支白花,就這麼氣場囂張地走到了靈堂中間。
正是封庭淵!
云初不想在這種場合跟他起爭執,這便轉從靈堂的側門走了出來。
想不到封庭淵竟然從后尾隨了上來。
加快了腳步,越走越快。
然而就在走廊的盡頭,一拐彎就正好撞上了他,原來,他是抄了一段近路。
“封庭淵,你做什麼?”
封庭淵也是冷笑地看著,
“為陸家辦事辦得這麼盡心盡力,別人還以為你是陸太太呢!”
“封庭淵,我勸你上積點德!尊重一下死者!”
“馬上跟我回家!”
“不可能!”
“那好,就把離婚協議簽了!你既然這麼喜歡浪,我也不想耽誤你的前程。不過,在離婚之前,肚子里的野種也要給我打掉了!”
封庭淵是發了狠。
云初攥了雙手,“憑什麼?”
“你不是說孩子是我的嗎?我認了,把他打掉吧!既然要離婚了,這孩子我也不要了!”
云初看著封庭淵,眼眶漸漸地泛了紅,掙扎了這麼久,原來,即便是他的孩子,他也是不要的,又何大費周折去做羊水穿刺?
咬了咬下,說出了最違心的話,“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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