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看上去不像是好東西。”
“怎麽了?”
薑堯有些詫異地問。
“這個城隍廟覺很邪門。”
秦箏指了指畫卷上,城隍廟所在的地方。
相比於整幅畫卷,城隍廟很不起眼,藏在青山綠水中,隻有指甲蓋大小。
“那就扔了吧。”薑堯手拿過畫卷,準備將它撕了扔掉。
這幅畫雖是價值不菲的古畫,可以拿來收藏升值,但薑堯顯然不在乎送畫之人,也不差古畫這點錢。
可在撕掉的那一瞬間,薑堯的作停在原地。
畫卷上的城隍廟照出一縷紅的芒,印在他的眉心。
“薑堯!”
秦箏了他幾聲,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臉。可薑堯卻像是雕塑一般,麵無表地立在原地沒有反應。
“果然有古怪。”
秦箏看向薑堯手中的畫卷,城隍廟上的煞氣越來越重了。
將指尖點在城隍廟的位置,神魂探其中。
隻見邊的環境陡然變化,的魂魄被拉扯進了畫中的幻境。
“薑堯呢?”
秦箏環顧四周,不由皺起眉心。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畫卷是一種專門困人的幻境法,可以把普通人的魂魄吸到幻境裏麵。
普通人離魂久了,定然會逐漸死亡。
得盡快找到薑堯,帶他離開幻境!
可是一上,沒有手機,也沒有其他通訊設備。哪怕是有通訊設備,也不知道幻境中是否能用。
這該怎麽尋找薑堯啊?
剛有些犯愁,秦箏看到不遠有一大片死氣朝靠近。
“咦?”
秦箏朝死氣的方向走過去,果然看到了悉的臉龐。隻是和認知中的薑堯,又有點不一樣。
死氣聚攏的中心是一名清瘦高挑的年,五致,紅齒白,他背著雙肩包,上穿著高中校服。
這是年版的薑堯?
“薑堯。”
朝他走過去,可是薑堯卻像是不認識一樣,從邊而過。
“薑堯,你不認識我了嗎?”
秦箏上前攔住他。
他沒有說話,往旁邊走了一步繞開秦箏。
“薑堯!”
秦箏手拉住他。
清瘦頎長的年這才低頭看來,迅速地扯掉的手,漆黑狹長的桃花眸略顯沉,眉宇間帶著不耐。
“腦子有病?”
冷冷地扔下這麽一句話,他就大步走了。
“怎麽會這樣?”秦箏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皺起眉心。
可以覺到,剛才薑堯的上瞬間湧出可怖的煞氣。他不僅不認識了,還對產生了敵意。
“幻境有心而生,執念所困。”秦箏的腦子飛快轉,分析著眼前的況,“他應該是陷在了幻境中,所以才會不認識我。”
隻有解開薑堯的執念,才能破除幻境帶他離開!
“那他的執念會是什麽?”
秦箏和薑堯認識的時間不長,對他的了解還很,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執念,隻能先跟著薑堯看看。
跟了薑堯一路,腦海中思索著。
幻境中的薑堯還是個高中生,他的執念應該是他高中發生的一些事。
想的神,所以沒發現薑堯走到了警察局門口。
薑堯帶著兩名警察出來,指著秦箏的方向,“警察叔叔,就是這個變態跟蹤我!”
秦箏:!!!
看到警察拿著電衝過來,秦箏的角了一下,扭頭就跑。
丫的,是想救他好麽!
結果這小子報警?!
秦箏一路狂奔,心裏一邊罵娘,心想等下吃午飯,一定要把薑堯家的飯都吃完,把鍋也吃了!把他吃破產!
好在逃跑的路上,路過一家喪葬用品的店麵。
秦箏從裏麵順了幾張符紙和一支朱砂筆,給自己畫了一張符。
大搖大擺地回到警察局。
薑堯在警察局錄口供,讓警察繼續調查變態的事,然後他才回家。
“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
秦箏站在窗外盯著他,氣得一拳打裂了警察局門口的大樹。
秦箏見薑堯那個臭小子走遠了,也連忙溜了。
跟著薑堯回到家,是他媽媽給他開的門。
隻見薑堯一把抱住了他媽媽,眼眶通紅,聲線抖,“媽。”
“怎麽哭了?在學校欺負了?”
薑堯的媽媽長得很漂亮,高雅知大氣,薑堯的五有七分像。但媽媽的格,一點都不溫。
“哪個兔崽子欺負我兒子?媽給你報仇!那個兔崽子住在哪裏?我們晚點過去,套個麻袋揍他!”
薑堯連忙攔住氣勢洶洶的親媽。
“沒人欺負我,就是路上遇到了一個變態跟蹤我,我已經報警了。”
變態·秦箏:“……”
“抓到了嗎?”
薑堯媽媽關心地詢問著,拉著他進屋。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讓他媽媽不用擔心。
後來薑堯媽媽接到一個電話,外地的好朋友約周末驅車過去遊玩。
正要同意,薑堯卻臉蒼白地搶過手機掛了。
“不能去!你會出車禍的!”
“說什麽呢傻孩子,我開車很小心的,不會出事。而且我和徐阿姨很久沒見了,好不容易才有空。”
“反正就是不能去!”薑堯的臉瞬間變得沉無比,甚至砸掉了手機,“那場車禍就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薑堯媽媽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
在原地愣了很久。
“好,那不去了。”歎了口氣,母子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凝滯尷尬,“我做好飯了,先來吃晚飯吧。”
他們來到餐廳吃晚飯,薑堯媽媽又說,“你爸應該快到了。”
話語落下,氣氛驟然冰冷。
秦箏眼見著薑堯上的煞氣更重了,眼神暗。
沒多久,他爸爸回來了。
薑堯的父母之間,沒有任何流,氣氛也很奇怪。
屋裏有一種怪異的安靜,讓人如坐針氈。
直到薑堯突然開口,對他們說,“你們離婚吧。”
薑父皺了下眉,不悅地看了眼薑堯媽媽,“那些事,你是不是告訴孩子了?讓他知道幹什麽?”
“我沒有。”薑堯媽媽冷著臉說。
薑父盯著薑堯看了會兒,“我和你媽不會離婚,我會帶你們回帝都。”
砰的一聲。
薑堯直接把飯碗砸在了地上。
他一把扯住薑父的領,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我讓你們離婚,聽不懂是嗎?我和我媽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死也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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