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眨眨眼睛:
「更多的事,是親生子嗎?」
阿煙頓時有些噎住,或許在糯糯眼裡,自己這個當娘的實在是個沒本事的,一輩子所做的事就是相夫教子了?
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的,但是並不全是。」
的糯糯是個倔強的小姑娘,子上像蕭正峰,從小也了孟聆的熏陶。或許以後會為一個將軍?
一時阿煙倒是想起綠綺來,這麼多年了,其實一直沒放棄過尋找,但是如今就連藍庭也已經絕了。
戰之中,骨都不見了,如今唯有立一個冠冢。
糯糯愁眉苦臉地嘆息:
「娘啊,二皇子生我氣了。」
阿煙早已經意料到了,不過卻故作不知,問道:
「為什麼?」
糯糯越發嘆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想了想,這才琢磨著道:「也許是因為他已經要長大了,而我卻不想長大吧。」
阿煙忍不住撲哧笑起來:
「你早晚也會長大的。」
糯糯搖頭:
「也許吧,只是現在,我實在不想去想這件事。如今我捉明白他的心思,有時候會覺得有點累,特別是在沈越和阿媹公主的事兒后。。」
阿煙此時已經明白了兒的心思。
其實是被阿媹公主那種瘋狂的給嚇到了,男之竟然能把人到這麼一個地步,得瘋狂。或許還沒做好這個準備,而早的二皇子把這份期放到了上,這讓有些力重重,不過氣來。
阿煙抱住了兒,輕輕安道:「糯糯,假如你心裡實在不喜歡,和他說清楚也沒什麼不好。至於他如何做,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至你說清楚自己的想法。」
「以後再過幾年,你長大了,或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儘管並不希自己的兒嫁帝王家,可是二皇子如果對糯糯有足夠的耐心,而糯糯心裡也有他,那也不是不可以。
糯糯難得乖順地靠在母親懷裡:「好吧,不過以後的日子裡,我盡量和他來往吧。」
這麼說著時,忽然想起一件事,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問娘:「娘,你說爹更屬意誰當太子啊?」
阿煙聽到這個,神微頓,忽然想起蕭正峰臨走前的那個晚上,曾經提起白天的事兒,中間這麼說了句:「這個二皇子,小小年紀,倒是聰明得。」
阿煙明白,二皇子在這件事義無反顧地選擇護著糯糯,這讓蕭正峰心裡其實是滿意的。
不過此時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是朝堂上的大事兒,很多話輕易說不得的。
當下也只是安地笑了下:「這些事,娘哪裡知道呢。」
糯糯聽說,也就不問了。
接下來回去燕京城的路上,二皇子果然不再圍繞在糯糯邊了。
糯糯有點悵然若失,想著他果然是生氣了。
不過這樣也好吧,至最近這段時間也不太想看到他呢。
男這種事兒,對於來說還是有點遙遠,還不想去思考這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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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裡,蕭正峰已經私底下見過了沄狨。
他著和自己在沙場上拼殺數次,也是數次敗在自己手底下的人:
「沄大將軍,好手段啊!」
沄狨當年兵敗之後,不敢回去北狄國,就此投靠了西方大蠻國,如今已經為了大蠻王邊倚重的大將軍。
大蠻王投降了大昭為附屬國,於是沄狨如今已經算是附屬國的臣子前來覲見德隆帝。對於這麼一個使者,蕭正峰自然不能再用昔日的手段了。
不但不能用,反而必須得護著他的安穩,若是他出個什麼事兒,怕是引起大蠻王的不滿。雖說這大蠻國是被蕭正峰打得投降了的,可是到底多一事不如一事,誰不想過個太平日子啊。
顯然沄狨也是深深明白蕭正峰的顧忌:
「蕭大將軍,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不曾想,你竟然早早地回來了,真是出乎意料你呢。」
蕭正峰瞇起眸子,沉聲道:
「沄大將軍,你費盡心思,就為了對付我蕭正峰?」
沄狨笑嘆,笑得無可奈何:
「咱兩數十次鋒,我沄狨無一勝績,我已經被你得走投無路,只好叛了我北狄王,去投奔了大蠻王,你說作為喪家之犬的我,心裡能怎麼想你蕭大將軍?」
他冷冷地盯著蕭正峰,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和蕭正峰如此接近,以前都是遠遠地在沙場上看到。
他盯著他的眉眼,半響后忽然道:「仔細看,你還真是有點大越人的樣子呢,怪不得……」
既然他話都挑明了,蕭正峰也直接問道:
「你和假南鑼郡主是什麼關係?」
沄狨笑:「原名紅錦,不過是軍中的一個玩罷了,不的東西,不過好在一個是好玩,可以隨便玩,二個是對我忠心。」
蕭正峰聽著他那語氣,不免心生厭惡:
「沄狨,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了,你信不信,但凡多說一句話,你就沒有辦法活著離開燕京城。」
如今有所顧忌,是還想著在這數年征戰後,讓老百姓過幾年太平日子。可是一旦自己的事暴,那麼他還有什麼顧忌呢?
燕京城外的兵馬,都不過是聽他一句話罷了。
沄狨聽了,卻是哈哈大笑,邊笑邊道:
「蕭大將軍如此在大昭位高權重,跺一跺腳能夠震響半個大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你越是爬得高,就怕將來摔得越狠!」
蕭正峰聞言冷笑:「你可以來試試,看看能不能讓我摔下去。」
沄狨瞇眸,眸中狠厲:
「我們走著瞧吧!」
他就算首異,總是也不能讓蕭正峰過這太平日子!
而接下來的日子,沄狨作為大蠻時臣的份,向德隆帝進獻了大蠻所帶來的各樣異寶以及貢品,這讓德隆帝自然龍心大悅。德隆帝將那些貢品賞賜了一些給邊文臣武將,蕭正峰這邊自然得到的賞賜分外厚。
而此時真正的南鑼郡主早已經遊歷大昭各地歸來,跟隨在德隆帝旁。德隆帝見這位表妹功夫了得,心中頗有大志,很是喜歡,便頗有委以重任的意思,同時封了為南鑼公主。
這位公主卻比較奇特,平日里對德隆帝雖然敬重,可是卻也絕不阿諛奉承。
其他人如李明悅等,都不喜歡這位公主,不過德隆帝卻越發喜歡。
他認為南鑼公主有他舅父的風骨,這才是他舅父的親生兒,脈傳承。
於是德隆帝也頗賞了南鑼公主,南鑼公主謝恩。
與此同時,恰好阿媹公主也回到了燕京城,見到一個南鑼竟然也被封了公主,而且得父皇那麼多賞賜,心中不免恨極,越發覺得母親走後,竟然是連父親都沒有了,於是越發依賴沈越。
不過阿媹公主卻很快遭遇了一件不幸的事兒,讓面盡失。
原來糯糯自從回到燕京城后,因頭上的烏髮被剪去了不,如今包著一個帕,看著怪模怪樣的。打小兒長得,父親地位尊崇,又是盡寵的,來往之間不是貴家子弟就是皇子皇孫的,也是燕京城裡屈指可數的風雲人。
可是如今不過是出遊一年,回來竟然了一個半禿子?縱然並不在乎容貌,可是也不願意這麼寒磣地出去惹人笑話啊,是以一直在家養傷閉門不出。
阿媹長公主過了一些時候也回了燕京城,看起來的傷勢也養得差不多了。
這件事自然是回稟了德隆帝的,不過事到了德隆帝面前,雙方都是各自輕描淡寫一番罷了,於是德隆帝只以為公主和糯糯鬧氣,小孩子打架,當下不免斥責阿媹公主道:
「多大年紀,卻和糯糯計較,小,你也小嗎?」
說著這話,便賞賜了糯糯許多玩意和珍稀藥材,要糯糯好生養傷。
這幾日蕭家大伯母過來,素來對糯糯分外疼的,看到此此景,也是心疼的不行了,著糯糯的頭髮道:「咱一個孩子家的,以後若是長不出來,可如何了得!」
倒是阿煙安了一番大伯母:
「太醫說過的,沒什麼大礙,還是能長出頭髮來的。」
大伯母這才放心。
這幾年老祖宗沒了,大伯母年紀也大了,阿煙是打心眼裡當母親一般孝順,平時也經常走,如今大伯母看糯糯真如自己的親孫一般呢。
當下糯糯滾到大伯母懷裡撒了一番,又說了一會兒子話。
此時恰好糯糯的三個弟弟過來,分別是雙胞胎天澤天佑以及小弟弟幺兒。
天澤天佑如今都是十歲的年郎了,長得像蕭正峰,不過眉眼間又有點阿煙的清秀,從小勤好學,跟著蕭正峰學武,如今已經有所。
小幺弟如今才八歲,長得像極了阿煙的,清秀俊逸,平日里沉默寡言,不習武,倒是喜歡讀書。阿煙每每說起,最讓放心的就是這一對雙胞胎,平時實在是乖巧聽話,又最是上進,是的驕傲。至於小幺弟嗎,因為最像自己了,也是格外疼的。
當下看著自己三個兒子魚貫而,過來請安了,又問候起姐姐的傷勢來。
糯糯不願意見外人,不過在自己的幾個弟弟面前卻是依然威風又隨意的,當下撲過去揪住兩個弟弟的胳膊嚷道:
「這幾日我不出門,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你們都給我送上來,沒事別往外跑,多在家陪我玩!」
兩個雙胞胎含笑點頭,恭敬地說是,小幺弟素來也不出門,就知道在家讀書,當下聽到長姐這麼說,也只是點頭稱是。
一時幾個兄弟陪著說了一會子話,總算是出去了。
等到三兄弟出去,到了外面游廊拐角沒人,天澤才笑著問天佑道:
「知道是誰把糯糯打那個樣子嗎?」
私底下他都不想姐姐了,不就比他大兩歲麼!哼!
天佑撇了撇,冷哼道:
「可不就是那個阿媹公主麼,往日里看驕縱蠻橫,不曾想竟然欺到我們蕭家頭上了!」
天澤嘿嘿一笑:
「這事兒吧,父母雖然能忍下這口氣,我卻忍不下,總是要讓那個阿媹公主好看一下,讓得個教訓!憑啥糯糯如今憋在家裡連門都不能出,卻是毫髮無傷!」
其實天澤小朋友不知道的是,阿媹公里都了兩個牙齒,這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不能為外人道也!
天佑深以為然: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要讓他們既不會懷疑到我們蕭家頭上,又讓落個難看!」
天澤瞇起好看的眼睛,莫測高深地道:
「弟弟言之有理!」
一時天佑轉首看向一旁默然不語的幺弟:
「小幺兒,來吧,咱們兄弟一起籌劃籌劃?」
幺弟面無表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說話。
天澤無奈,拉著天佑道:
「罷了罷了,他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咱們還是自己商量,不帶著他!」
於是兩個小傢伙私底下跑到一,好生一番商議,為了這事兒,還特意跑到了公主府外面仔細勘察了環境,用天佑的話說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還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
如此一番探討后,他們兩個在幺弟那沉默安靜的目中,開始了報復阿媹公主的偉大計劃。
總算是某一天,沈越正在書房裡看書,阿媹公主呢正在屋忐忑糾結,愁腸百結地等著沈越過來看自己一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糰子馬蜂忽然飛過來,烏地順著半開的窗戶往裡面鑽。
阿媹公主花容失,大怒,忙讓人去驅趕,可是周圍都是小丫鬟們,一時都是嚇得臉上發青,哪裡知道該如何辦呢。
阿媹公主捂著臉往外跑,誰知道馬蜂卻捉住,好生一番欺負。小丫鬟們反應過來,紛紛過去護住,大家都蜇得哎呀哎呀,鬼哭狼嚎,痛苦不堪。
那邊沈越聽到靜,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阿媹公主又在作怪,本不過來,到了後來聽著慘聲實在奇怪,過來遠遠一看,這才趕讓人用煙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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