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若瑯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此此景,難免還是暴出了張的緒。
這點緒被南宮辰捕捉到,於是他開口問道:「你邊這人看著眼生,不知是何時到你邊的?」
「回太子殿下的話,一直在臣邊伺候。殿下看著眼生,只是因為殿下不常來景軒宮。」比起蘇若瑯,南宮祁顯得更加淡然。
他看上去沒有半點張,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頗為輕鬆,好像他說的就是實一般。
「臣知道殿下捨不得臣離開,若是殿下再不讓臣上馬車,臣怕是不想走了。」南宮祁笑著說道。
那笑意中藏著的深意,讓南宮辰心神不寧。
「本宮自然是捨不得的,但為了離國的江山安寧,朕只能讓你去南疆守護一方平安。」南宮辰沒有多說什麼,目送他上了馬車。
一直到馬車離開皇宮,蘇若瑯的那顆心也沒有能徹底平靜下來。
彷彿南宮辰打量的目還在的上著。
「沒事了,何必這般張。」這回換作南宮祁寬了。
蘇若瑯看了他一眼,好奇道:「為何你能這般淡定,就連我都沒有能看出你言語間的破綻。」
如果方才南宮祁是在面前說謊,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他今日的表現太過於無懈可擊了。
否則也不可能會騙過南宮辰。
「因為我知道,若是不能騙過他,你就沒有平安離開,為了你,我也要好好表現。」南宮祁勾起角,「嘉禾,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但我會改變。哪怕只是為了離國的未來。」
如今能扛起這大任的人只有他。
縱然只是為了離國的江山,他也必須要為更好的自己。
「皇兄,你著實讓我刮目相看了。」蘇若瑯看著他,彷彿是在看另一個人。
難不,真正的南宮辰和真正的蘇若瑯一樣,已經死了,而今他這里住著的也是另外一個靈魂?
「你……」蘇若瑯正想著要不要和他對暗號,又怕對方會把當瘋子。
只能選擇閉。
南宮辰準備的府邸,又小又破,彷彿是另一個崇安殿。
蘇若瑯走進去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這猜測半點沒錯。
這裡面的布局跟崇安殿一模一樣,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南宮辰故意為之。
就是想讓南宮祁在這裡記起自己在崇安殿過的日子。
真真是用心險惡。
「他還真是小看我了,以為崇安殿是我的噩夢。殊不知,那裡是我的新生。」南宮祁看著這悉的環境,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很是親切。
蘇若瑯發現其中一間房裡有靜,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推開,卻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阿卿?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辰一把將攬懷中,「你可知道這幾日我有多擔心你?我恨不得能親自宮將你給找出來。可我知道,我要是那麼做,只會讓你更危險,所以我只能等。」
然後他就等來了南宮祁要離開皇宮搬到宮外住的消息。
他知道,蘇若瑯如今在宮中最信任的人就是南宮祁。
所以極有可能會趁著這個機會跟南宮祁一道出來。
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外祖母怎麼樣了?」蘇若瑯想起他當初離開的原因,關切地問道。
「若是聽到這一生外祖母,定然會很高興。不用擔心,沒有大礙,那消息是南宮辰讓人傳的。我走到半路才想起確認,結果就發現自己上了當。等我回來,你與白肆都不見了蹤跡。
後來白肆帶著柒月回來,景安帶著輕風回來,你卻一直沒有回來。這期間,南宮辰曾派人前來,說你在他手上,但我並沒有相信。我知道你還沒有蠢到被他抓住。要是你當真在他手上,他肯定會立刻殺了你,絕對不會用你來威脅我。」
所以,儘管秦墨卿擔心,卻也沒有上當。
「是啊,若是我落在他手上,怕是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我可是他在這世上最恨的人。」蘇若瑯也知道,要是被南宮辰抓住,一定會死得很快,死得很慘。
「這幾日我們在京城造勢,將南宮辰以前做的腌臢事一樣樣翻出來,傳得沸沸揚揚。我真是沒有想到,他在還沒有被皇上認回份的時候,竟然做過那麼多噁心的事。
你可還記得多年前京城之中的失蹤案?一共有二十個不知所蹤。全都是被他給抓去了,送去了他在各地開設的春風閣。其中有一大半的人都死在了客人的折磨之下。」
蘇若瑯自然是聽過這個事的。
因為這件事鬧得太大,朝廷一直沒有能破案,害者家屬還自己自己拿出三萬兩銀子來懸賞,獎勵提供線索的人。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都在等著那個將這三萬兩銀子拿走的人。
「就在十多日前,突然有個人出現,說他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就是綁架的其中一個人,而這一系列案件的幕後主使就是南宮辰,還拿出了證據。」
聽到這裡,蘇若瑯的眸子一亮,「他拿出了什麼證據?」
若不是強有力的證據,哪裡能扳倒南宮辰?
「他拿出了許多賣契,皆屬於春風閣。上面有那些失蹤的名字,簽的全部都是死契。還找來了幾個當初被帶走僥倖活下來的人作證。們之中有人曾見過南宮辰,願意出來指認。
與此同時,京城裡有不人想起來,自己曾在春風閣里見過南宮辰。那時候他並未刻意遮掩自己的臉,以清風閣老闆的份出現。他怕是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做會為他帶來多大的患。」
不得不說,南宮辰這人當初一心只想著為自己鋪路,本沒有考慮那麼多。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他的舉會在多年之後給他致命一擊。
「春風閣的腌臢事,也該往外扔了。」蘇若瑯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百姓知道南宮辰究竟做過多傷天害理的事,定然會對他這個人恨之骨。
他會失去民心,失去擁護。
縱然他真的能坐上皇位,也不會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