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齊夫人連忙解釋，“娘，您寧愿相信他們，也不愿意相信我嗎？我雖然不滿于族譜一事，但也不會喪心病狂地去殺害老爺啊！”

“再者，隨便拿一鱗來充當證，誰知道又是不是真的？鱗這東西，又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才有的，上面也沒寫我的名字，怎麼就能把東西栽贓到我的頭上？”

耳聽句句在理，齊老夫人晃了晃子，又坐回了椅子里。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林霜遲：“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霜遲微微頷首，道：“這鱗，的確是在齊尚書尸首旁的花叢里找到的。當時，知府大人和宣王爺都看到了。齊夫人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他們吧？”

齊夫人被氣狠了，口不擇言道：“誰知道你有沒有串通他們做偽證？”

“咳——”

李東明重重地咳了一聲，板著臉保證，“事關人命，本絕對不會兒戲對待！”

“本王亦然。”做了那麼久的形人，蕭眠舟在這時開口澄清。

被懷疑的兩人同時保證，饒是齊夫人心中不信，卻也不敢再當面質疑什麼。

林霜遲見狀，又繼續說道：“其實，要想知道鱗是否出自齊府，辦法也很簡單。”

“什麼辦法？”齊老夫人追問道。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搜查齊夫人的柜。”

“你放肆！”齊夫人直接跳腳，冷聲拒絕，“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想搜就搜？”

豈料，齊老夫人越看的反應就越懷疑，立即拍板，“查！給老查清楚！”

齊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娘，您怎麼能……”

“我怎麼不能？”齊老夫人猛地拍下桌子，義憤填膺道，“我兒子無緣無故被人害死了，至今都找不到兇手！你為他的妻子，不想著盡快找出真兇，竟然還要阻撓我！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是說，我兒的死真的跟你有關？”

說到最后，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像指甲劃過玻璃，說不出的刺耳。

齊夫人子一，連連擺手，“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夫君被人害死，我也很難過，也很想找出真兇。但是，總不能他們說什麼，咱們就聽信什麼，對不對？萬一他們隨口污蔑兒媳，豈不是讓兒媳寒了心嗎？”

“齊夫人這話，請恕我不敢茍同。”無視掉幾吃人的目，林霜遲始終平靜道，“聽說，事發至今，你還沒去看過齊尚書的尸，是難過還是有其他原因？再者，我與你無冤無仇，有什麼機去污蔑你？就算污蔑你，又有什麼好？”

“因為你要替云家報復——”

轉瞬之間，齊夫人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像蚌殼般死死地閉上了。

話音戛然而止。

林霜遲驀地冷下臉，“你剛剛說什麼？”

齊夫人卻不愿意再開口，別過頭，對著齊老夫人求饒，“娘，我不可能去害老爺！”

可惜，在見識過的失態后，齊老夫人已經不相信的話，而是對在邊伺候的青綠和老嬤嬤說道：“你們兩人帶人去搜夫人的臥室。有多件鱗織的服，全部拿過來！”

“是！老夫人！”

看著兩人快速離去，齊夫人臉上劃過一抹慌張，直接沖林霜遲發火，“這下子你滿意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這麼為難和污蔑我？”

林霜遲：“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其他人：“……”

齊夫人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虧之前還對林霜遲那麼和善友好，簡直是只白眼狼！

不一會兒，青綠和老嬤嬤抱著兩件裳，一一玫紅，就這麼走了進來。

齊老夫人卻比誰都著急，直接扯過那兩件裳，又出兩線，瞇著老花眼瞅了會兒，突然把服往地上一扔，一記耳直接扇到齊夫人的臉上。

整個過程一氣呵，啪的一聲，齊夫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紅腫的手印。

眾人甚至有種錯覺，仿佛剛才起扇掌的齊老夫人不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你這個毒婦！”齊老夫人怒斥，“你為何要害我兒？我們對你不好嗎？你為何這麼狠的心，竟然連枕邊人都不放過？”

這是已經把齊夫人當了兇手！

在被搜查服時，齊夫人已經開始認命，此刻被扇了一掌，反倒冷靜了下來，頭腦清晰地反駁道：“娘，單憑一鱗，又能說明什麼？難保有人要陷害我，故意把鱗從我房中出來，又放到案發現場呢？”

見還想狡辯，林霜遲毫不客氣地撕破的偽裝，“我們找到的證據，可不僅僅是這鱗。”

“還，還有什麼？”

“還有現場的腳印。”陸捕頭拿出拓印好的腳印，攤到眾人面前，“現在，咱們可以對比下齊夫人與現場的腳印是否一致。”

話音落地，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齊夫人藏在擺里的腳。

齊老夫人拍著桌子喊：“現在就做比對！”

可齊夫人一臉心虛，怎麼都不肯往上湊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齊老夫人手指抖著，指著，怒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許是所有面目被拆穿，齊夫人也破罐子破摔了，捂著紅腫的臉頰，嗤笑道：“是！是我把他從五層塔上推下來的，那又怎樣？他人都死了，難道還能從地底爬出來找我算賬？”

“毒婦！你心腸怎麼這麼惡毒啊？造孽啊！我兒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毒婦？”

齊老夫人捶頓足，眼睛紅得像發狂的老。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猛地沖上去，對著齊夫人的腦袋狠狠打，撕扯著頭發，直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齊夫人頭皮被扯疼了，嗷嗷了幾聲，突然發狠撞向齊老夫人的肚子。

砰的一聲，齊老夫人被大力撞開，一旦摔倒在地，只怕兇多吉。

這時，眾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紫影，在齊老夫人倒地前，穩穩當當地接住了。

齊夫人眼里劃過一抹惡毒，恨不得生吃了林霜遲！

“咦，這是什麼功夫？”玄硯嘀咕道。

蕭眠舟同樣一臉好奇。

上一刻還以為看了，下一次又能顯出其他的本事來。

小還多！

林霜遲無暇去顧及暴的事，把齊老夫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又順了順的后背，幫助緩和過來。

同時，還空看了眼齊夫人，冷聲道：“你為何要對齊尚書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