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平靜地過了兩天,各房也都安安分分,並未來找麻煩。
林雅歌心中卻是明白,這表麵上的風平浪靜,其實暗地裏早已經是波濤洶湧了。
那幾個姨娘不可能吃得了這樣的虧,們沒有采取行,可能是因為大夫人在醞釀新局。
再結合之前在樹林裏聽見雲煙和林雲飛的對話,就更意識到這一點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不我不,先樂得清靜一下。
這天上午,去給老夫人請安,剛進了祥寧院,就聽見裏麵傳來了歡聲笑語。
看樣子大家都在哩。
林雅歌的角輕輕勾了一下,緩緩走了進去,老夫人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大夫人和幾個姨娘在邊上坐下,正開心地說著什麽,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看來,大家這幾天確實是過得太安逸了。
林雅歌先給老夫人請了安,隨後又給大夫人請了安,便在一邊坐了下來。
掃了一眼,今天林遮月居然也來了,平日裏,都忙得很,各個王府跑來跑去的。
但未見到林秋桐和林紫翹,倒是林淑巧跟著來了,坐在了二姨娘的邊,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林雅歌,林雅歌才不怕,直接一個犀利地眼神了過去,殺得林淑巧潰不軍。
大夫人笑著說:“雅歌,你來了剛好,我們正在跟你祖母商量著明天去法華寺的事。”
“去法華寺?”林雅歌故意微微吃驚,“是祖母要去還願嗎?”
四姨娘搶著說:“是啊,老夫人之前在法華寺裏住了兩年,這會子好了,定是佛祖憐憫保佑了,去還願也是應當的。”
老夫人卻是淡淡地說:“我的病是雅歌治好的,去法華寺也僅僅是為了祈福,願我們林府人丁興旺,平平安安。唉,你們老爺如今貴為相國,這居高職,有得有失,我雖窮苦出,但也懂得極必反盛極必衰的道理。”
林雅歌心中暗暗冷笑,四姨娘這挑撥離間的手段還真不是賴的,真是能見針啊。
若老夫人沒解釋,林雅歌怕是會誤會了,但四姨娘沒想到老夫人解釋了,還解釋得相當清楚,咱去法華寺的目的,就是為了祈福,跟治病無關,治病隻信林雅歌,直接穿四姨娘的險惡用心。
大夫人立刻接過了話茬,“母親說得對,因此祈福是必須的,雅歌,你也去吧,你祖母怕也是離不了你了。”
老夫人聽著,很用,笑嗬嗬地說:“那是,我現在真離不開雅歌丫頭了,雅歌,來,做祖母邊來。”
這話簡直就是拉仇恨的,大夫人們的臉馬上就變了,尤其是林遮月,心中更是氣憤不已,咬咬牙,但沒說什麽,在人前必須要保持大度,必須要表現出與世無爭的樣子來。
林雅歌起坐在了老夫人的邊,老夫人拉著的手,“這一次我的病,真是多虧了雅歌,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後,你們誰要是為難,就是跟我老太婆過不去,我可是不依不饒。”
林雅歌聽著很,老夫人是真心疼,若不是真心疼,也不會當眾說這樣的話來。
之前,宮的那些首飾,有歸還給老夫人,但老夫人不僅沒要,反而還給了五百兩銀子,令十分。
在這府裏,沒有銀子可不行,五百兩夠花很久了。
何況,還有賞金百兩。
這些銀錢,隻要利用得當,很快就會給帶來很厚的收益。
大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站了起來,“母親,我們先回去。”
“行,你們回去準備準備吧。”
等眾人都離開了,老夫人很是慈祥地對林雅歌說:“雅歌,明天你也去,就當是去散散心。”
“好的,祖母。”
老夫人還擔心不願意,特意叮囑了一下,知道祖母是為了好,但是……
林雅歌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點小小的疑。
等晚上回到了錦繡閣,翠喜便開始收拾,林雅歌故意將四個丫鬟都喊了進來,“明天我要去法華寺,可能要小住兩日,我會帶翠喜一起去,雲煙和香茗,你們留在錦繡閣,要聽菱花的,不可惹是生非。”
雲煙聽著,馬上跪了下來,“小姐,能否帶奴婢一起去,奴婢的娘之前病了,奴婢曾許下諾言,如果我娘痊愈了,就一定要去寺院中還願,還請小姐全了我這份孝心。”
林雅歌的眼皮子微微挑了挑,淡淡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還這樣有孝心。真是個好孩子。”
說著,手將扶了起來,麵上帶著讚賞的笑容,“那就帶你和翠喜去吧。”
雲煙千恩萬謝。
翠喜卻是不由看了看和林雅歌,沒有說什麽,知道林雅歌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道理的。
第二日一早,林雅歌便準備出發,臨行時,翠喜突然鬧肚子了,捂著肚子說:“小姐,奴婢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半夜就開始拉肚子,到現在已經上了五六次茅房了,看來是不能陪您去法華寺了。”
林雅歌給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鬧肚子,至於原因暫且不明,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檢查,便給了一包蒙石散,以及一盒腸炎寧,叮囑按時服用,多喝溫開水。
翠喜去不了,隻能讓菱花跟著了,林雅歌便帶著們兩個人上了馬車。
林雅歌跟老夫人坐在一個馬車裏,相府離法華寺不遠,且法華寺是分兩個部分的,左邊的院落是給男香客使用的,右邊的院落是給香客使用的。
老夫人這一次帶著的都是眷,自然是要住在右邊的禪房,而侍衛和家丁則是需要住在左邊,夜間派人巡邏便好。
林雅歌其實是不信這些的,但老夫人信,就要陪著。
姨娘們沒有來,大夫人來了,帶著林淑巧、林秋桐以及林紫翹,林遮月並未跟來。
再加上府上的丫鬟婆子,一群人浩浩地到了佛堂前。
下人們都在殿外守候,老夫人帶著大夫人和幾位小姐進去禮佛。
禮佛時,林雅歌跪在了老夫人的邊,閉著眼仿佛定了,其實,是在想著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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