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顧長歌沒有再跟兒討論關于下個學期是否去學校的事，當然不是并不是不聞不問。

顧采薇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背地里做了多準備，但是等待得越來越心急，因為再不決定的話就要趕不上了。

所以出現在顧長歌書房的門口，側著門邊探出半個子，討好地了一聲：

“媽媽。”

顧長歌士抬頭，知道有話要說，但開口先挑剔了一下的儀態：

“大姑娘了，不能這樣站沒站相，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顧采薇立刻規規矩矩站好，收腹抬頭，學著媽媽穿旗袍的樣子把手端在前，一臉非常刻意的“我是一個大家閨秀”。

“這麼大了，還作怪。”顧長歌無奈地搖了搖頭。

“哈哈。”

顧采薇笑著繞過書桌，跑到媽媽邊抱起的一條胳膊：“媽媽，我下個學期能不能去學校上課啊？”

“可以啊，我跟趙老師說一聲就是了，臨中還缺你這一套課桌椅嗎？”

顧長歌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其實只是有意捉弄一下自己的兒。

這不僅僅是下個學期去不去學校的問題，這意味著認可了兒擱置出國計劃和林一留在國的選擇。

其實要論本心，顧長歌當然也不想送顧采薇出國。

小薇年紀小又沒經歷過事，長得又惹眼，漂洋過海讓人不放心，是有計劃跟著陪讀的。

原來是不忍心吃高三的苦，現在既然兒自己有這個心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謝媽媽，我就知道媽媽對我最好了。”

顧采薇抱著媽媽的手臂搖晃了幾下，得寸進尺地說道：“媽媽，那我暑假里可不可以還是和林一去上補習班啊？我也要開始補課了嘛。”

林一今年的暑假還是報的飛躍培訓的數理化三門課程，不過他已經上基礎要求更高的“提高班”了。

以顧采薇的底子最好還是繼續上“基礎班”，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當然不可以。”

“為什麼啊？”顧采薇噘起了。

顧長歌士這兩天當然不是什麼都沒干，才不會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對待自己兒的前途是慎之又慎的。

“暫且先不說高考績的事，你首先要能通過音樂特長生考試，拿到特招資格才行。”

“我這幾天找人打聽到了國重點大學招收音樂特長生的況，已經整理好發過來。”

“你自己去打印出來看一看，如果你要以京城高校作為第一目標，可以重點研究。”

“哇，媽媽你好厲害！”

顧采薇的彩虹屁倒是發自肺腑，就知道媽媽一定會幫自己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

顧長歌打聽的事遠遠不止這些明面上的，比如每家高校的招生負責人是誰、招生偏好是什麼。

再比如哪所高校的合唱團今年畢業離校人數多、也就是說可能在這個方向重點招收……

關注的東西不，倒不是為了走什麼捷徑，只是這種事向來門道很多。

顧長歌的兒，憑本事比不過那也無話可說，至不能被別人給算計了。

“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只能說很有機會拿到特招，還談不上十拿九穩。”

“所以，眼下你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要針對地訓練，補課的事可以下個學期跟學校的進度。”

“今年我們就不回越州了，我給你聯系了一個音樂學院的老師，在圈子里很有名，你讓指點兩個月對特招會有幫助的。”

顧長歌總是這樣，為兒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滴水不的。

不過顧采薇不怎麼領，本來還很期待和林一去培訓學校“舊地重游”的。

但是沒有別的理由拒絕媽媽了。

……

林一聽到顧采薇來不了倒是沒有什麼憾，來補習能有多效果不好說，別影響林一補習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他得知顧長歌士正在大費周章地準備顧采薇特招的事，心中到一不妥。

難道現在去跟顧長歌說：阿姨你別費事了，之前我只是瞎說的，顧采薇真正要走的路不在這里？

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出爾反爾是不可能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是在家休息了幾天，林一又背著書包來到了飛躍培訓那棟三層小樓。

沒有顧采薇，就沒有那些被吸引來的“蒼蠅”，也沒有李洋那種礙眼的家伙，所以這次林一上課得以非常清靜。

不過中午的時候，他在樓道里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是同班的馮文茜。

“你也在這兒補習啊？”馮文茜倒是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是啊，你上哪幾節課？”林一當然也不怯場。

“數學、理、化學。”

倒是一模一樣。

不過也不奇怪，的優勢科目是語文和英語，數理化方面稍顯薄弱，當然要補強。

“你也是提高班？”

“是啊，難道你不是？”

馮文茜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臨中的學生，像林一和顧采薇去年那樣上基礎班才是咄咄怪事。

好吧，覺自己被鄙視了。

林一了鼻子：“你去年暑假來了嗎？”

“沒有啊，其實我從小就沒上過補習班的。這不是放假之前，被老趙一頓說教搞得張兮兮的，我爸媽也說讓我多學一點。”

“說就算外面的老師比不上臨中的，總算保持住學習的狀態，不能松懈。”

“我打聽了一下，這里是離我家最近的培訓學校。”

林一點點頭表示理解，大部分家長對孩子的學業不上手，但心里其實比孩子還焦慮，只能這樣買個安。

他跟馮文茜都住在城西，在同一個地方補習也正常。這樣一想的話，去年暑假顧采薇同學從江南大老遠跑過來，還真是不嫌辛苦啊。

“你是報了哪幾個老師，我怎麼上午上了兩門課都沒到你啊？”

馮文茜說出來一對，才發現跟林一報的每門都不一樣，難怪不到。這個培訓學校開班不，每門課至都有兩個老師的。

兩人有一點，但談不上很，林一最后指了指門外：

“那我先出去吃飯了。”

“好啊，拜拜。”馮文茜禮貌告別。

林一沒有主邀請一起，嚴格來講有點失禮。但他們現在還是高中生，年人的社禮節還不用太講究。

他倒不是不想花請客的錢，只是覺得顧采薇問起來不太好解釋。

不說吧好像有所瞞，說了吧純粹自找麻煩，索多一事不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