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說服范德法特男爵對荷蘭要獵而不絕

范德法特男爵也是久經風雨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段時間跟在國王屁後面，面對大明朝軍隊的力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折騰的夠嗆，現在國王下決心投降了，也意味著他一直盡忠效力的國家的命運完全就給大明朝人，儘管心中是萬般無奈，可同時好像也輕鬆了。事就是這樣，天沒塌下來地也沒陷下去，況再壞還能壞哪去。索范德法特男爵也豪爽了起來，「飛虹將軍，按說您應該是我們荷蘭人的老朋友了，我非常知道，我們荷蘭人擁有那麼多戰船，整個世界上，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我們商船，可是我們國王陛下和在下都不知道，遠在天邊的大明朝為啥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強大。如果不涉及的話，可否一點消息？也讓我能對面前的酒佳肴有些興趣！」

「哈哈，男爵！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隻艦隊的真正主范將軍吧！」鄭芝龍哈哈一笑指著從船艙中走過來的范坤說。

夕將范坤的影映襯得格外高大，范德法特男爵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強大的大明朝艦隊總指揮竟然會在此時面了，趕手前躬行禮說，「哎呦，能見到尊貴的大明朝艦隊范將軍，萬分的榮幸！」

「不必多禮！」范坤也是不喜歡那些啰里啰嗦禮節的人，「聽說你們國王終於想明白了，這是好事，不但讓我們省了很多事，也讓你們荷蘭死一些人！」

「呵呵！你們看看這夕的景多麼啊!我們是不是不要辜負了這良辰景和酒佳肴！」鄭芝龍打著哈哈說。

「對對！」范坤說，「范德法特男爵，我們既然停戰了，就可以做朋友，我們還是坐下說話！」

「非常謝尊貴的將軍！」范德法特男爵太知道現在人家請自己坐下，那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是戰敗來投降的，人家不辱自己已經是不錯了，現在還請自己坐下來喝酒自然心存激，趕躬行禮后才坐下。

其實，范坤和鄭芝龍對范德法特男爵如此謙卑的表現也是有些用的。尤其是鄭芝龍曾經給荷蘭人做過通事，那也是吃人家飯，聽人家管任由人家驅使的角，氣當然是沒。現在荷蘭的一位位高權重的男爵在自己面卑躬屈膝的，心大不一樣。不過所謂英雄相惜，不論是范坤還是鄭芝龍對這位在國家面對危機的時候，能而出的人，還是尊敬有加。

鄭芝龍揮揮手，有士兵過來，鄭芝龍說，「范德法特男爵，我們今天就一起品嘗過一下我們從大明朝帶過來的窯崗白酒怎麼樣？」

「非常謝彩紅將軍！非常榮幸有機會品嘗窯崗酒！我可是聽說過窯崗酒，也聽說過窯崗是一個不管是誰到了哪裡，都不願意離開的地方，那裡有很多神奇好的東西，真希有生之年能拜訪你們的國度！」

水兵在范德法特男爵面前的杯子裡面甄滿了晶瑩的白酒，范德法特男爵眼神隨著酒花閃著。

「其實這是很容易的事！」范坤說，「我們大明朝那裡的人民非常熱好客，只要是不去傷害他們，不管誰到了那裡都是非常歡迎的貴客！」

「你們的國王就不該覬覦我們的國家，派人要去我們那裡搶奪。結果弄得飛蛋打，現在可好了，我們那裡有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哼！活該！」鄭芝龍說起這事有些生氣。

「唉！」范德法特男爵低著頭，嘆口氣說，「你們還是不完全了解我們荷蘭的事。其實我們國王的權利也是十分有限的，國家重大事，還是需要議會來做出決定的。你們在東方擊沉我們戰船之後，尤其是，佔領福爾沙之後，那些覺得吃了虧待的貴族議員們，不斷地向國王施，要求去向你們宣戰。他們哪裡知道，你們大明朝人既然能那麼輕易地就擊沉我們的戰船，那麼容易就佔領福爾沙，就說明你們本不是啥他們認為的猴子一樣的野蠻人。國王需要了解況再做定奪。可是那些傢伙本不管這些。正好有人前來聯繫我們要一起遠征東方，大人們都覺得機會難得。陛下也覺得這樣比我們自己獨自面對你們要風險小些。所以..唉!」說完，范德法特男爵搖搖頭，又滿眼含淚的向遠方。

「哼！」鄭芝龍不客氣的哼一聲說，「你們還是幻想到我們家裡面去燒殺搶掠一番吧？這樣就能奪得很多很多數不清的財富是不是？」

「是啊，都昏了頭！」范德法特男爵沒否認，「可笑的是，很多議員還建議國王陛下要多修建幾個存放金銀的倉庫！」

聽完鄭芝龍的翻譯，范坤用眼示意了一下鄭芝龍，端起酒杯，「來，男爵我們喝一杯。您為你的國家盡了自己的力量，我們敬重您這樣人！」

從范德法特男爵話中，鄭芝龍和范坤知道了，荷蘭有不止一存放金銀的倉庫！荷蘭的金銀可是他們一直惦記著的。

范德法特男爵和鄭芝龍范坤一下酒杯就一口喝了杯中酒，結果沒想到東方的白酒實在是太烈了，嗆得他直咳嗽，弄得滿臉緋紅。

「呵呵!」鄭芝龍笑著說，「男爵，你是不習慣我們東方的烈酒。」

「呵呵，太神奇了，如此清澈的酒竟然這麼烈。我一定要去一趟東方，你們那裡一定會有更神奇的東西！」范德法特男爵不好意思說。

「十分歡迎男爵到我們東方去，」范坤說，「現在戰爭結束了，男爵將來有啥自己的打算嗎？」

「願上帝保佑我們荷蘭吧！」范德法特男爵搖搖頭說，「我現在只想完陛下給我的使命，我個人還不敢有任何打算！」說著，抬頭·小心的問，「我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理我們？」

「任何人做了錯事都要付出代價！」范坤嚴肅的說，「你們國王和你們的議員們，為自己的貪婪，不但給我們造巨大的損失，也給你們荷蘭百姓造很大損失。這也是我們為啥要求你們無條件投降的原因！這個代價你們必須補償，至於如何理你們陛下，我們要看看他如何贖罪!」

「哼哼!」鄭芝龍哼了兩聲說，「我可以肯定的說，自從你離開王宮，你們的陛下做的事一定是去藏自己的金銀財寶！那些貴族議員們也一定在想方設法藏自己的財寶！」

范德法特男爵一愣，接著點點頭，沒再說話。

「男爵，回去你告訴你們陛下，不想把自己和家人的頭吊在桅桿上，就把自己的財產如實的出來，或許這樣對自己更好！」鄭芝龍很不客氣的說。

范德法特男爵沒有接鄭芝龍的話，問道：「百姓們的財產你們也要收走嗎?」

「你們要是在東方打勝了，會怎麼做呢？」范坤問。

「這這！或許不會去百姓們吧！」范德法特男爵沒法回答了。

「呵呵，男爵，這話，你和別人說，或許還能懵得過去。別忘了我可是和你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你們那些所謂的文明都是他媽騙人的，就說你們在東方乾的事吧，那些商船除了做生意還做海盜，甚至到岸上搶劫人口進行販賣！」鄭芝龍直接揭了老底。

「那是一些不法之徒個人行為吧！我們荷蘭人是講法律的，要是有證據證明誰做了這些事，任何人都要制裁的！」范德法特男爵還在努力的辯護，他知道承認這些，就要讓自己的百姓們遭殃了。

「呵呵！「鄭芝龍和范坤笑了。范坤說，「男爵，這樣事你自己都不相信，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儘管這樣，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不會任何百姓們的合法財產，但是你們荷蘭東印度公司，實在是作惡多端，他們的財產必須收繳，那些大東們的財產也必須罰沒。其他百姓們財產我們不會。不但如此，只要我們查清沒有罪惡的船主我們還會給他們發放證件允許他們到我們大明朝進行合法貿易。不過今後商船一律不允許攜帶火炮，否則一律擊沉。船長死！」

其實，范坤走出船艙的時候，已經接到張知木的電報，告訴他們理荷蘭問題關鍵一點就是四個字「獵而不絕」。

張知木接到范坤發來的，荷蘭國王同意無條件投降的電報，對陳玉峰和歐鶴說，「戰爭很快就要結束，我們該考慮一下戰後的事。荷蘭是海上大國，他們有幾萬條商船，我們要是將他們徹底毀滅，是不是可惜了些！」

歐鶴一笑說，「張總，這樣事，你理的已經不是一次了。我記得，您在張家口的時候，曾經問過皇上要死馬還是活馬。現在到了我們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該知道要什麼呢？」

「歐！呵呵！」張知木聽了呵呵一笑說，「這人啊，啥事勸別人的時候都是很清楚，難的是遇到事自己要清楚就難了。」

「是啊，我們自己太容易鑽牛角尖了！」陳玉峰也有的說。

「好在張總及時想到了這個問題！」歐鶴說,「天下由我們控制了，我們更應該鼓勵荷蘭商船前來進行貿易，這樣對我們都有好。」

「那好，我看就給范坤發四個字『獵而不絕』！」張知木說。

「這四個字好!」歐鶴稱讚說，「以范坤和鄭芝龍的頭腦來說，獵他們不會手。不絕他們更會明白怎麼辦！」

三個人酒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參謀拿著中文荷蘭文兩種文字書寫的條約過來了。鄭芝龍仔細認真的核對了一遍，對范坤說，「老范，沒問題了，你蓋章簽字吧，然後讓他們國王簽最後拿回去，讓我們陛下籤字!」

范德法特男爵拿過協議仔細的看完，臉灰土，沒說話，點點頭。

范坤拿著協議，去船艙蓋章，鄭芝龍對范德法特男爵說，「男爵，我們相識時間不長，可是我對您盡職神很是佩服。荷蘭馬上就要被我們接管，可是荷蘭人還要在這塊土地上生存，您應該也可能為他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我是國王陛下奴僕，我會對我們陛下盡忠到底！」范德法特男爵堅定的說。

「我不反對您的做法！」鄭芝龍說，「不過，你們國王陛下很快就不是陛下了，我們不殺了他，也會將他送到我們大明朝去。那時候，您也就完了盡忠的責任。我覺得你不是一個看著荷蘭百姓苦不出手的人。我說的對嗎？」

看著鄭芝龍，范德法特男爵有些不知道說啥，他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哪裡不知道此時鄭芝龍說的是啥意思，只是國破山河碎自己反倒是弄到了好，實在是一下子接不了，不過鄭芝龍的話倒是給了他接建議的理由，那就是要為荷蘭百姓們做些事。可是彎子實在是太大了，不好轉，好在還有時間，點點頭說，「飛虹將軍的話有些道理。不過，還是請您給我些時間考慮一下，我現在最大的願就是完陛下給我的使命，儘快的結束戰爭。您聽，遠槍聲炮聲，每次響起都意味著很多生命在流失！」

「男爵，您的話也讓我，就像您說的，我們還有時間！」鄭芝龍說著，心裡已經有譜了。很多人想做的事，往往還需要一個讓自己接理由，這個理由有了，還需要一個轉彎子的時間和條件。

帶著卷好的協議，范德法特男爵下到小艇上，鄭芝龍說，「男爵，請轉告你們陛下，我們明天上午進城前他的表現很重要！」

范德法特男爵哪裡不知道鄭芝龍話裡面的意思，揮揮手小艇劃過一道航跡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