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錢要支付給團隊。”

　不給姜母指責的機會, 姜葉垂下眼出后悔的神：“當初是我虛榮迷了眼, 但合同已經簽下, 如果現在離開，我需要一筆數額龐大的違約金。不過，爸媽真要我離開, 也不是不可以。之前給你們的錢再加上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可能只能還一小部分, 我去和公司談談, 先還掉這一部分, 以后打欠條。”

　“只是以后要讓你們替我背上債務, 爸媽, 抱歉。”

　姜父眼一瞪，顯然沒料到他來京城還沒將人帶走，還要莫名背上債務，甚至要把自己房子賣掉。

　“誰讓你當初要簽這份合同？現在自己背了一大筆債, 要我們替你屁？”姜母咬牙切齒道, “姜葉你天生就是來討債的。”

　姜葉抬眼看向姜母：“我錯了, 爸媽, 你們幫幫我。”

　姜父下意識退后一步, 他躲開姜葉的眼睛，沒有來之前的咄咄人。

　“我們只是普通的老師, 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葉子，我們怎麼幫你？”

　姜父完全沒有懷疑合同的事, 他是老師，知道一旦簽了合同便有法律效應，也聽說過娛樂圈的天價合同。之前見那經紀人一副做派，便不像好說話的人，他從心底相信姜葉違約會欠一大筆錢。

　他還聽說子的債務還不上，似乎會轉移到父母頭上。

　“我們一輩子明磊落，沒想到你做出這種事，葉子，你好自為之。”姜父長嘆一聲，“別想著違約，家里耗不起，不可能為你把房子都上。”

　姜母見姜父要離開，擰眉指著姜葉：“就這樣讓在這里當個戲子，四勾搭男人？”

　姜葉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垂眼看著地毯，似乎上面的花圖案很有意思，并未抬頭看向姜母。

　“那能怎麼辦？已經年，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姜父眼神閃爍，他想起前不久自己同事有個兒子在大學背上了校園貸，家里砸鍋賣鐵為了還上錢的樣子，那個同事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姜母眼底瘋狂若若現，恨不得要上去打姜葉，真對上眼睛又怵了。

　“爸媽，我還瞞了你們一件事。”姜葉起，臉蒼白，“我為了和現在的公司簽上約，找a大的幾個同學借了不錢，過段時間還不上，可能他們會打電話來催。”

　“你說什麼？”姜父眼前一黑，仿佛見到自己和同事一樣的下場。

　“不過您放心，我一定多拍戲掙錢，努力還上。”姜葉低頭找出之前和涂廖借錢的消息記錄，截下來給他們看了一眼，“我再多拍幾部，十幾部電影電視，一定能還清。”

　姜母瞪大眼看著那條消息，那麼一大串零比違約金不了多。

　“找公司簽約，為什麼花了這麼錢。”姜父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講，他手已經拉上妻子的手，隨時準備奪門而出。

　姜葉握著手機，神帶上絕：“剛才你們坐的車，那輛車是我送給經紀人熊姐的，為了討歡心。還有很多關系打點，都要花錢。現在我沒什麼名氣，參加晚會、節目都需要自己出錢買服。娛樂圈掙錢多，花錢也多。前段時間借錢的同學過來催我還錢，還說要打電話給你們，被我攔了下來，但馬上要到還錢的期限，他說要找專業的催債公司……”

　“我們不需要你給錢，你自己把錢還上，別讓那些催債人煩我們。”姜父臉沉了下來，同事上課都有電話打過來催債，他已經預見自己的未來。

　“走，我們回去，姜葉以后沒事你別回來。”

　姜母還想說什麼，被姜父拉走。

　“就這麼讓在這個圈子里混？”姜母不甘心，“一個a大畢業生，我臉都丟完了。”

　姜父黑著臉：“現在不是丟臉的問題，我們先回去。你知不知道3班的戚老師現在過得多慘？他兒子在外面欠了一屁債，還有人上門潑油漆，學校的老師天天看笑話。”

　姜母向來以姜父為天，再厭惡姜葉，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姜父，便跟著他打車離開。

　在兩人一出門，姜葉臉上的表便徹底消失，眼底一片晦暗。

　走到窗邊，見兩人上了出租車，姜葉久久未，一直到門再一次被打開。

　“他們走了？”熊郁進來，語氣帶了分小心翼翼。

　姜葉點頭：“明天晚上的禮服我還沒試穿，不知道尺寸。”

　這時候，熊郁哪里來心思管明天晚上的紅毯，發現姜葉父母的況比所想象的要復雜多了。

　熊郁沒說話，姜葉也不在意，拿起手機給涂廖打電話：“學長，是我，想請你幫個忙。麻煩你打電話給我爸，說我之前借你的一筆錢沒還。”

　似乎對方在說什麼，姜葉垂眼‘嗯’了一聲：“語氣可以差一點。”

　和涂廖說完不算，姜葉又給錢貴打電話，說了同樣的話。

　“我什麼時候借了錢給你？”錢貴估計在忙，順口問一句。

　“打電話這麼說。”

　錢貴那邊七八糟的聲音響了一陣，然后才停下來，應該是走到一個安靜地方：“姜葉，你搞事啊？語氣要怎麼差，像黑社會催債行嗎？”

　姜葉眼底的郁消弭：“可以試試。”

　比起涂廖穩重，錢貴更靈活頭腦轉得更快：“你和你父母終于鬧了？放心，我一定打到他們換電話號碼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