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白聞錦一起，坐上了一架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有四個位置，和白聞錦一起坐在后排。

“白先生，請綁好安全帶，直升飛機即將起飛。”

因為是霍譽的朋友，直升飛機的飛行員對他很尊敬。

“霍譽呢？”

白聞錦隨意的問。

“霍總十分鐘之前已經啟程。”

白聞錦淡淡應了一聲，從白大褂的口袋一袋葡萄糖，問十三：“吃嗎？”

十三一大早被白聞錦帶到這里來，啥也沒吃，低糖，手接過來。

撕開嘗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醫用葡萄糖味道古怪，舌泛著奇怪的甜味。

偏過頭看過去，白聞錦已經淡定自諾的拿起一包葡萄糖，自個兒喝了起來。

此刻，直升飛機已經緩緩升空。

他們現在要去國加利福尼亞的碼頭，從倫敦飛到那邊，需要八九個小時。

十三手里揣著葡萄糖，問白聞錦：“我腦子里的納米炸彈是真的嗎？”

白聞錦看向，“嗯”了一聲：“當然是真的。霍南衍沒有幫你取出來嗎？”

十三葡萄糖，有些氣悶：“你也太過分了……！”

“你是我們的人質，當然要在你上放點安全措施。這是很正常的吧？”

聽著白聞錦振振有詞的臉，十三扭過頭去，看向玻璃窗外。

太已經升起，此刻直升飛機已經到了五千米的高空，周圍一片金燦爛。

十三抿了抿，“那炸彈的遙控……”

“在霍譽手上。”

“吧唧。”

十三憤怒的了塑料袋。

怒道：“那你帶我過去，他一旦按下按鈕，我不就死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聳了聳肩，“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也有責任。”

“我還有責任？”十三大怒，“如果不是你和霍譽作死，本就不至于到這種地步！霍南衍才懶得搭理你們！”

白聞錦看了一眼，戴上耳罩，偏過頭去，一副不想跟流的模樣。

十三閉了閉眼，看著他這副冷漠懶散的模樣，試圖讓自己冷靜。

片刻，十三才道：“我做夢夢到許青梔了。”

白聞錦看過來。

“被關在水底，看起來快要消散了。”十三抬起頭看向白聞錦，“這個夢意味著什麼？”

“夢只是夢。”

“但是我不覺得。”十三道，“我覺許青梔快要消失了。主人格消失，我會怎麼樣？”

“那恭喜你。”白聞錦虛偽的鼓了鼓掌，“以后你就是‘許青梔’，誰也沒辦法讓你消失了。”

“你給我說實話。”十三瞪了他一眼，“主人格消失了，這會怎麼樣？”

“植人。”

“什麼？”十三愣了愣。

白聞錦深深地看向，語氣卻是云淡風輕的：“大概率會變植人。你們這種副人格，不過是依附在主人格上分裂出來的人格，消失了你也會消失。這不是很正常嗎？”

“…………”

雖然早就想到過這個答案，但是白聞錦的話，還是令十三窒息。

有些忍的住拳頭，偏過頭看向窗外。

良久。

才道：“我會把許青梔還給霍南衍。”

白聞錦沒說話。

幾分鐘后，淡淡的男音傳了過來。

“嗯。”

十三不知道白聞錦在想什麼，最大的可能，大概就是他也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