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愣了愣，然后低下頭，輕聲道：“師父，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當然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沒指你真的能幫我理掉他。”霍譽突然遞給一粒藥，“這樣吧，如果你能想辦法讓他吃下這粒藥，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十三看著遞到眼前藍外殼的小藥丸，愣了一秒，沒有手接：“師父，我不行的……你、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小十三。”

男人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漆黑的眼眸凝結出冰霜，“你現在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

十三向來對他十分畏懼，猶豫了一下，手接了過來。

包裹在小玻璃瓶里的藥丸，十分冰冷，十三的心里有一種十分痛苦的覺。

沒辦法違抗霍譽的命令，而霍南衍明明知道是霍譽派來的，卻……

對這麼好。

甚至，他的母親將自己的保鏢都送給了。

“師父。”十三輕聲問，“這個藥是干什麼的？”

“不是毒藥。”霍譽看了一眼膽小的模樣，解釋道，“給男人助興用的東西罷了。”

十三吃驚的看向他。

霍譽卻沒怎麼解釋，只是道：“記得到時候我通知你，你給他吃了。”

十三囁嚅著：“師父……是想給他找人？”

“找什麼人？這里不是有個現的嗎？只是幫他撮合一下舊人罷了。”

霍南衍的舊人？

除了許青梔，霍南衍還有別的人？

十三聽不懂，但是也明白了霍譽的計劃——

他想給霍南衍下藥，讓他跟另一個人發生關系。

十三了玻璃瓶，輕輕地抿住。

“十三。”

霍譽突然的名字。

十三下意識抬起頭，對上男人冰冷的眼眸。

他似笑非笑：“你不會背叛我的，是嗎？”

十三點了點頭：“不會的，師父。”

霍譽滿意的笑了。

出手輕輕地了的腦袋。

“霍南衍對你不舍。我把你送回他邊是對的。現在連父親都忌憚他，但是那又怎麼樣……我有你這張王牌。”

他語氣里有興，有厭惡，也有仇恨。

兄弟鬩墻。

霍南衍不找他麻煩，他也不會放過霍南衍。

更何況當年為了霍家那個唯一的位置，霍南衍也對他痛下殺手過。

“十三，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十三低下頭，輕聲“嗯”了一聲。

霍譽滿意的離開了。

十三低下頭，看著掌心里的瓶子。

霍譽似乎認為，他掌控者的生死，就會乖乖聽話。

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人不怕死。

如果在之前，可能也會因為畏懼死亡而聽從他的命令也說不定。

十三一個人回了樓上，洗了澡，坐在沙發上看著藥丸。

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小。”

窗簾微微了，一道溶于黑暗的纖細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窗臺上。

真的就像……

烏一樣。

面前的人臉蒼白，看起來比要矮一點，薄薄的，纖細而又。

聽到十三，抬起頭看了過來，目里帶著詢問。

十三問：“你認識他嗎？”

小：【誰？】

十三：“霍譽。”

小猶豫了幾秒，微微點了點頭。

十三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小搖了搖頭。

十三嘆了一口氣。

霍譽沒有喜歡的人，那就沒辦法從那邊手了。

想離他的掌控，又不想傷害霍南衍。

但是有些時候，并沒有兩全其的辦法。

“小，你不用一直守著我。你和我去一起在房間里睡覺吧？”

小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很快，就再次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第二天，十三再次去醫院“”。

醫生似乎已經被霍南衍買通了，應付了一下就遞給一包準備好的漿。

十三去病房看了許姣。

因為沒有連續的，的狀態看起來比一開始好多了。

只是四肢依舊被綁著，看著的眼神凄凄的。

十三坐在旁邊，輕聲道：“媽媽，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許姣流著淚，看著，滿目悲傷。

十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著指甲鉗，替修了修指甲，然后替理了理頭發。

許姣的頭發，掉了很多，枕頭上都是的頭發。

十三把頭發搜集起來，一個人站在門口看。

許姣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低下頭，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悵惘。

如果真的是的兒就好了……

……

回去后，霍南衍聯系了。

他告訴，霍天霖那邊的巫醫又提出一個離譜的意見，說要讓霍譽和云舒盡快結婚，沖沖喜，可能云舒的怪病就能好了。

他這邊剛說完，霍天霖就人離開著手準備霍譽和云舒的婚事。

原本安靜的霍家，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霍南衍說，結婚這天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把許姣從霍氏的醫院運出去，問有沒有可以幫忙的，男人嫌棄的瞥了一眼，表示老實呆著就行了。

十三想了想，道：“那，等許姣離開了，我也要給你一個驚喜。”

霍南衍似笑非笑：“你還能有什麼驚喜？”

“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幫我救出許姣，我就給你一個驚喜。我保證你會喜歡。”

霍南衍笑了一聲，了的腦袋，“那我拭目以待。”

他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而十三確定，這個驚喜他肯定會喜歡。

這邊霍南衍走了，那邊霍譽聯系上了。

他問要結婚的事知道沒，十三說知道了。

“藥沒弄丟吧？”

“沒有。”

“那好。到時候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你別給我搞砸了。”

十三試探著：“師父，你要我那天給霍南衍下藥嗎？”

霍譽淡淡道：“你到時候聽從我的命令就行了。其余的，別多話。”

他也并不是很信任的樣子。

十三應了一聲，等霍譽掛斷了電話，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個人回到樓上，從床頭柜里，取出了那瓶藍的藥丸。

“小。”

后有人走了過來。

十三盯著手里的藥，輕聲問道：“你是什麼都能為我做的嗎？”

十三抬起頭，看向小。

點了點頭。

十三問道：“你能幫我殺了霍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