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轉頭看著沐問道,“你看過那種古代的電視劇嗎?”
沐點點頭。
“我和站在一起,就像是格格,像是公主,而我就是個洗尿罐的宮。”
“金開郝變心了。”沐用的肯定句。
“變心又怎樣,他爹媽不同意也是白搭。”
王萍臉上有些得意,翻白眼的小習慣又出來了,“我公公把金開郝關進房間,婆婆拿著苕帚把那的攆出去了,那一個解氣!”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這麼多年,我和金開郝就睡了兩次。第一次,是他和我公公談條件,只要睡了就放他出來,我知道他是為了去追那的,可惜人家千金小姐哪過這種氣,兩人就這麼吹了。第二次是我公公得了癌癥,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金家有后,森森就是這麼來的,從那之后金開郝就再沒過我了。”
王萍別了一下頭發,站起來扯了扯服,“所以你們別再找我了,金開郝他做了什麼,是不會告訴我的,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萍拍了拍屁墩,“就算我真的知道什麼,為了森森我也不會說的,他要被抓了,誰拿錢給森森學費,上輔導班?”
林澈抱著手,冷冷開口,“你只想著你兒子,那些被金開郝糟蹋了的姑娘呢?們媽媽有多傷心,你想過沒有?”
王萍腳步頓了一下,沒有接話,順著樓梯往下走。
“就是為了森森,你才更應該說。”
沐站起來,看著王萍的背影,開口道,“你聽過一句話嗎,‘有才無德是小人,有德無才是君子,有才有德是圣人’,金開郝是哪種人你比我們清楚,警方手上的證據,足夠讓他進監獄了,你是希森森和他一樣嗎?”
王萍停了下來,站在下一層樓梯口。
“你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你也有為了兒子犧牲一切的心,一個人要想才,并不是只有英教育這一條路,一個人的品德遠比他的才智更重要!”
“我也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我媽靠打零工供我讀書,我從小沒有上過興趣班,補習班,我也考起了江州大學,拿了二十萬的獎學金讀了研究生,現在的兼職每個月能掙八千塊,發表一篇論文有幾萬塊的獎金,我去年給我媽買了新房子,我不是英教育下長大的孩子,可我覺得我是你說的那種有出息,對社會有用的人,金森森也可以的!”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金開郝已經做了最錯誤的示范,你確定要這樣一直錯下去嗎?”
“森森還小,趁早讓他遠離這種父親,遠離這種畸形的家庭環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王萍抬頭看了沐一樣,抿抿,猶豫了幾秒,還是什麼都沒說,邁步下樓。
沐站在樓梯口,有點挫敗。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林澈走到沐邊,聲開口,“我們這一趟也不是白跑,至我們知道了金開郝挑選害生的標準,回去查一查當年跟著金開郝回家的那個生,或許可以為審訊他的突破點。”
沐點點頭,小微微嘟著,還是有點失落。
林澈側目看了小姑娘一眼,問道,“你不是看了拍的菜單嗎,頂樓那個餐廳最便宜的蛋糕多錢?”
“我記得是268塊,你了嗎?”
“嗯,了。”
林澈說著轉,拉開樓梯間的安全門,“走吧,請你吃塊蛋糕。”
“好!”
沐臉上那點失落被笑意取代,知道林澈就算了,也不會想著要吃蛋糕的。
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但是都心照不宣的沒說破。
“等等!”
王萍有點著急的聲音傳來,接著腳步聲由遠及近。
林澈和沐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往樓下沖。
王萍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時,眼神和剛才明顯不太一樣的了,應該是沐的話鼓勵做了某種決定了。
王萍開口有點,“蘇婷的事,不是學校通報的那樣。”
“不著急,慢慢說。”
沐說著,剛準備從包里翻手機,就見林澈已經把手機錄音打開了。
“那天蘇婷來的時候,金開郝還沒回來,我讓坐著等一會,就回廚房做飯了,可不知道怎麼了,蘇婷就跑書房去了,家里的書房金開郝平時都是不讓人進的。
“金開郝回來后,兩人就吵了起來,剛開始我還覺得一個小姑娘到別人家隨便進房間,翻東西,確實該好好罵一頓,可后來小姑娘開始哭著砸東西,我覺得不對勁,過去聽到幾句,金開郝讓蘇婷把一個什麼盤還給他……”
沐開口,“u盤?盤?”
“對對對,盤!”
王萍點了點頭,繼續說,“蘇婷拿著那東西不給,說要把東西送派出所去,讓金開郝坐牢,我一聽急了,剛準備問問怎麼回事,就見金開郝上去搶,還打了蘇婷幾個耳,蘇婷拿筆架砸在金開郝肩膀上,推了我一把就跑出去了,金開郝也跟著追了出去。”
“然后呢?”
“森森一個人在家,我走不開,就沒跟著去。過了半個多小時金開郝就回來了,還說蘇婷出了車禍,估計人不行了。我問金開郝那個學生上門來干嘛,怎麼就吵了起來,金開郝跟我說的就是學校通告的那個說法,說小姑娘來找他改期末績,還代我不管誰問,都這麼說。”
“我剛開始還不太相信,想著改個績而已,不同意就不同意,跟坐牢有什麼關系?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金開郝那樣,張得臉都白了,手打那幾個耳那是下了狠手的!”
王萍低下頭,攥著包的帶子,“后來學校發了通告,我也就沒多想了,直到這次他被人從家里帶走,說是強了學生,我又折回去想,才發現當年蘇婷的事或許不是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沐了然地點點頭,這次王萍說的,應該是真話了。
“那個盤呢?”林澈問。
“那天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應該已經被蘇婷帶走了。”
林澈和沐皺了皺眉,兩人都看過當年蘇婷車禍的事故報告,現場品清單里并沒有盤。
那盤究竟去哪里了?
是被金開郝在出車禍前就搶走藏起來了?
還是在車禍現場被什麼人撿走了?
撿走盤的人,和拍下車禍現場照片,并把照片寄給夏婧,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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