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羽又哦了一聲,見披散的頭發如綢般鋪散開,被玉手一攏,出雪白的脖頸……
尷尬咳嗽著轉過目,將干爽的布巾直接鋪在頭上。
好吧,他收回自己說過的自己人品絕對可靠的話。
完之后,殷清瑤想著他可能是沒吃過這個苦,出門在外不會照顧自己,心里嘆了一聲,本著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原則,也沒跟他計較,幫他把布巾搭在柜子上晾。
殊不知,看著并肩掛在柜子上的布巾,杜衡羽的目又閃了閃,想歪了。
殷清瑤能怎麼辦?
也很無奈的好吧。
本不知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作之中,落在別人眼里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只知道屋子里的氣氛好像有點尷尬。
天也亮了,主人準備下廚做飯,殷清瑤干脆擼起袖子去幫忙。
等離開之后,杜衡羽松了口氣,自嘲一笑。
主人家是山里的獵戶,種了幾畝薄田,一家之主的男人偶爾進山打獵,昨天晚上不在家,可能是困在山里了。
不過主人一點也不擔心,膝下三個子最小的還在襁褓里,最大的,已經能幫著干農活了。
殷清瑤也不過是湊在人邊幫忙洗菜切菜,順便指點主人怎麼做菜才能更好吃。
人將洗好的野遞給殷清瑤。
殷清瑤用熬了一道瘦粥,人和幾個孩子一邊干活一邊往灶臺邊上湊。
不知道說了什麼,主人紅了臉,殷清瑤將煮的沒有味道的撕了一塊兒遞給干了一早上活的小男孩,還了人家的頭頂。
雨還在下,杜衡羽看著雨幕,腦海里冒出來一句詩詞。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文人墨客多都有點悲春傷秋。
他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這兩句了。
若是知道了,大概會覺得莫名其妙吧。
大雨半上午就停了,殷清瑤留下兩枚碎銀子,在主人的推讓中騎上馬絕塵而去,接下來的幾天除了趕路就是趕路,殷清瑤也沒怎麼跟他說過話。
剛踏汝寧府的地界。
走在前面的突然松開韁繩,雙手張開。
“我終于到家啦!”
“我回來啦!”
就連下的馬兒都覺到了的欣喜雀躍。杜衡羽縱馬跟著,穿過繁華的府城,走了水路,不到半天功夫,他們就站在了汝縣衙的大門口。
還沒進門,姿矯健地跳下馬,沖向縣衙,一邊往里沖還一邊喊道:“王大人!王松青大人在不在!”
王松青是務實派的,一般況下不是在縣衙就是在鄉下某視察民。
昨夜又下了雨,所以今天王縣令有很大的概率就在縣衙。
果不其然,喊了幾聲,就有人從后面急急地迎上來。
“在呢在呢!誰告狀?”
自從王大人來汝縣上任之后,這兩年大家手里有閑錢有余糧,百姓們日子過得不錯,已經很有人會沖進縣衙里告狀了。
殷清瑤哈哈笑了兩聲,迎上從后面奔出來的王松青解釋道:“不是告狀,王大人,我給您老送了個徒弟過來,您老可要傾囊相授啊!”
王松青年紀不大跟殷老五差不多年紀,看上去很有神。
剛上任就天天守在殷家地頭上等待紅薯玉米土豆,還沒去五房蹭飯。說起來,兩家關系不錯。
王松青瞧見是,當即高興道:“郡主回來啦!回家看過了嗎?”
一雙眼睛暗中打量跟在后的杜衡羽。
因為關系很了,殷清瑤也沒客氣,直接介紹道:“王大人,這位是我從京城來的朋友,現在要去蕭縣上任,路上遇見了說起來您,他想跟您學學治理之道。”
“我還沒回家呢,先把人給您帶來,您慢慢教,我回家看看。”
話不說完就風一樣沒影了。
王松青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在場,又不是真的什麼消息也不知道,京城前段時間的才剛傳過來。
三年述職的期限明年才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上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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