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小腰細的呦，饞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肯定是人間極品，咱們要不現在就……”

哄笑聲中，殷清瑤也不生氣，出兩支羽箭搭在弓上，拉滿，黑暗中傳來箭尖扎進里的撲哧聲。

沒有一點，看得其實很不清楚，也是聽著聲音出的箭。能看見有人從馬背上摔下來。

然后出長刀迎上去。

這些人放出去都是禍害。

……

“我以前殺過人，不知道二姑娘能不能幫我兜住。”

殷清瑤不讓他們關門，還吩咐他們守好寨子，倉庫里有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喝酒。大家圍著火堆就干聊。

聊著聊著，真心話就聊出來了。

“我當時想跟著趙廣他們一起走。但是二姑娘說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我殺人也不是自己想殺的，是為了給我妹妹報仇。”

“我老家是大同府的，那人家里有權有勢，我妹妹進府當丫鬟，因為打碎了一個據說價值二百兩的花瓶，被那家人活活打死了。”

“他們就扔給我們了一尸，我都沒來得及問我妹妹，是不是打碎的，就已經了定局！”

“我恨那些有錢人，所以殺了他們之后，流落到西寧衛做了馬匪！”

火堆前一陣沉默，大家的故事雖然不一樣，但是都大同小異，誰也不用安誰。

“我覺得二姑娘能兜住。”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說道，“咱們當匪賊的，誰上不背著幾條人命！二姑娘說了，只要咱們以后正干，還給咱發工錢。”

“說實話，我也覺得改邪歸正心里不太痛快，但一輩子還長，總不能真做一輩子馬匪。總有老了走不的時候，難道就躺在地上等別人把刀架在脖子上？”

“過一天是一天吧，反正這幾天咱們沒挨過，也有遮風避雨的地方，這就夠了！”

不知道是誰總結了一句，大家也都認同。

有句話野地里烤火，只熱一面。大家拷完正面，又側了側子烤著側面。

有人忍不住問道：“你說，大晚上的，二姑娘自己一個人出去，能去哪兒？去干什麼？”

“會不會有危險啊？”

“虎爺，您說呢？”

一直沉默的陸虎被點到名字，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是最早跟著咱們老大跟二姑娘的，但是我也不了解他們吶……”

他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威嚴，但是一說話，出一口沒有門牙的牙齒，大家都是笑。

“我當初不服氣，這兩顆門牙就遭了殃，現在吃都啃不，你們什麼也別想了，老老實實跟著老大吧。”

正說著話，寨子外面傳來了馬蹄聲。聽著像是一群人，陸虎立刻警惕道：“拿武，戒備！”

大家立刻收起話頭，手上刀柄，張地看著外面。

等馬蹄聲靠近，借著火能看清楚為首一人正是殷清瑤，余下的馬背上空的，沒有人。

“把馬牽回去吧。”

靠近先聞到腥味，才看見殷清瑤上到都是，看起來很嚇人。

殷清瑤一邊往寨子里走，一邊解釋道：“放心吧，不是我的，燒點兒熱水，再給我準備一干凈的服。”

眼尖的人發現出去的時候只騎了一匹馬，回來的時候，一共帶回了二十匹馬，剛才給趙廣他們準備的干糧還在馬背上掛著呢。

再看雖然滿都是，但是一臉平靜，沒什麼表的樣子。

將長刀扔給陸虎，刀鞘上也是黏糊糊的，借著火看到粘在手上的黏糊糊的東西，也是。

院子里雖然圍了很多人，但是此時安靜的只能聽見咽唾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