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臣,你不會犯神經吧?才讓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這兒抓到,又擔心的安危,想去救了?」蘭曉鵬問道,本來也不關他的事,雖然說看在邱莎莎的面子上他跟莫苒關係不錯,可顧景臣和他的自然更深些。
一個背叛招惹了他兄弟的人,無論年紀大還是小,無論稚還是,他蘭曉鵬都不會手,頂多瞧著有些不忍心。
顧景臣面目表地直視著前方灰濛濛的天,沉默了片刻才鬆開握的拳頭,答道:「有膽子做,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不是每一次的錯都能得到原諒。」
在顧景臣的心裡,莫苒做得太過了,一想起簡凝,他便無法原諒莫苒的所作所為,他簡直恨不得用一生一世去恨折磨,莫苒毀他之深,再重的懲罰他都不會心虛眨一下眼睛!
W市距離C市較近,若要回京,不過半個小時城際火車,可如果要回S市便遠多了,沈是在S市的盛世豪庭墜樓的,因此由S市的警方將莫苒帶走,再聯合C市的警方一同重新調查當日沈被一事。
距離那起惡強x案不過短短數月,沈便意外喪失,讓人很難不懷疑前後的因果關係。
車裡的氣氛沉悶,蘭曉鵬時不時找點話題來聊,但顧景臣興趣缺缺,什麼興緻都提不起來,蘭曉鵬道:「阿臣,一直想問的,你跟秦採薇就這麼完了?」
顧景臣轉頭看著他,知道蘭曉鵬話中有話。
蘭曉鵬沉了一會兒,表微微凝重,笑容也有點尷尬,方向盤一轉,下了高速,繼續補充道:「其實你們在不在一起我不是很在乎,我只是不明白,當初寧姐還活著的時候,你與秦採薇不離不棄的……現在寧姐不在了,你反而能下了決心解除婚約……我想問,這是什麼道理呢?」
蘭曉鵬問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卻笑得十分勉強,旁人也許不明白他的邏輯,可顧景臣不可能不明白。
之前也只是聽到了解除婚約的傳聞,後來鬧大了,整個圈子裡都知道了,分沒分手,顧景臣都擺不了干係,他負簡寧在先,又棄秦採薇在後,到底誰才是他的選擇?
蘭曉鵬作為簡寧的發小跟屁蟲,多也帶著點興師問罪的意思,不管「簡寧」這個名字對顧景臣來說是不是忌,他也要說出來。
顧景臣聽完蘭曉鵬的疑問,或者說是質問,靜默了一會兒,道:「抱歉,蘭哥兒,有些事我不能說,也不想說……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跟秦採薇結婚,我和不可能了。」
「呵呵,我以為我已經夠花心的了,人換了一堆又一堆,沒想到阿臣你強中自有強中手,難道真如傳聞所說的,你又有了新歡?那個莫苒進了監獄,肯定就是過去式了,這次你又找到了什麼樣的尤-?」蘭曉鵬得不到答案,想到已逝去的簡寧,免不了對顧景臣冷嘲熱諷一番,卻也並沒有恨意和埋怨,他們幾個一起長大的分,誰不知各自的病,他自己尚且糾正不了陋習,怎麼還能去怪顧景臣?
聽著蘭曉鵬的過去式和現在時,顧景臣的腦海中同時閃現出莫苒和簡凝的臉,他無意將們對號座,可在層面上,們是他的過去和現在,似乎又是事實。因此,顧景臣更恨莫苒,恨到想將碎!
氣氛一時凝重,顧景臣的手機卻適時響起鈴聲,解了顧景臣的困境,然而,來電顯示的那個號碼卻讓顧景臣不願接電話,遲遲都沒有。
蘭曉鵬又睨一眼他的手機,問道:「為什麼不接?要是陌生號,掛斷就是了,什麼人這麼讓你糾結?」
似乎每個人都看得清楚,獨他顧景臣一個人想不明白。還能是什麼人?是他所不願面對的。
最終,顧景臣還是在對方掛斷之前接通了,那頭的人半天沒說話,安靜了好幾秒才怯怯道:「顧先生……設計展已經開始了,你……來嗎?」
男之間一旦發生了實質關係,再不能如平常那樣自在說話,好像無論說什麼,都會不自覺去想兩人之間曾經有過的糾纏。
顧景臣連上次在C市舉辦展覽時一半的心平氣和都做不到,他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對那邊的簡凝道:「哦,臨時有事,我回C市了,明天如果有空,我會去看。不要著急,有事找他們……」
他例行公事般的口吻,讓蘭曉鵬心生疑,以為那人無關要,可他的溫語氣,又讓蘭曉鵬對電話那邊的人困不已。
「嗯,好……你先忙吧,希你明天可以來。」簡凝還是那種弱口吻,說著,也不敢再多打擾顧景臣,說了再見,便掛了。
的人雖在設計展的展廳里,心卻一直靜不下來,搞不清楚顧景臣的想法,一面忐忑,又一面抱著期待。還沒有幻想夠,手機又震起來,簡凝低頭一看,嚇得差點抖手將手機扔了,深吸了一口氣,接通電話,用剛才與顧景臣對話時的音調道:「傅先生,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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