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聶擎宇轉離開的時候,安然終于省過神來。
“你不要走!”安然掙扎著爬起,想追趕聶擎宇。可是由于膝蓋被他踢了一下,還跪了這麼長時間,雙酸疼無力,“撲嗵”又跪摔在地上。
聶擎宇停住腳步,回眸冷睇著。
“你不要把我丟在這里……”安然害怕了。如果真被他扔給劉君,大概率會死得很慘。
劉君有多厭惡,目前兩人關系有多麼僵冷,安然比誰都清楚。讓在劉君邊伺候?應該說是挨更合適吧!
聶擎宇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驚惶失措的子,角勾起一點冷戾的弧度,完全沒有任何心的跡象。
“我、我道歉!”安然言不由衷,清眸盛滿了惶恐,結結地:“不、不要把我丟在這兒!”
聶擎宇似乎被逗笑了,但他那雙寒意森森的眸子并沒有任何笑意,語氣且危險:“你跟誰道歉?”
安然只好轉了個方向,面向劉君,言不由衷地說:“對、對不起。”
“哈,我可不起!”劉君原本已經氣了個半死,此時又回魂了。當即抖擻起神來,把對聶擎宇積攢的憤怒和不滿全部發泄到了安然的上:“你現在不得了,把擎宇迷得七縈八素挑唆他專門跟我作對。我這個兒子算是白生了,你安大以后就是聶家的當家主母,我老婆子應該住進聶家祠堂里打掃庭院,以后再也別礙你們的眼!”
又挨了一頓罵,安然也不在意,只在意一件事。
又掙扎著站起,想走到聶擎宇的邊去。
“站住!”聶擎宇冷聲喝止。
安然只好停住腳步,也不敢再倔了,小聲地說:“我跟你媽道歉了。”
聶擎宇似乎又笑了一下,但他的笑充滿了譏誚和不屑。“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他給過機會!這人要不再修理一下,真能上天!
打別人就罷了!劉君是他親媽,是的婆婆,居然也敢手。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能原諒,必須得讓點教訓。
“你——說話不算數!”安然生氣了,想逃離這里。
還不等挪腳步,就聽聶擎宇說:“阿豪留下,寸步不離地看著!如果讓跑了,唯你是問!”
說罷,聶擎宇連一眼都不再看安然,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聶擎宇!……你不要丟下我!”安然驚惶地想跟上去,卻被阿豪高大健碩的軀擋住了去路。
安然見阿豪擋的路,先是一怒,本能想罵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把到了邊的氣話咽了回去。
阿豪陪著?還好吧!起碼有個認識的人,不至于孤立無援。
安然很清楚聶擎宇說一不二的格。他要決定把留在劉君這里罰,再怎麼鬧騰也白搭,他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個男人的心有多麼冷,早就領教過無數次。
安然遠遠站在一邊,充當一木樁。
“安大!”劉君開始發作了,冷嘲熱諷外帶夾槍帶棒,絕對符合有仇當場就報的真。“勞你大駕過來給我倒杯水?擎宇讓你留下伺候我的,你還真當自己是了!”
安然只好慢慢地蹭過去,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前給接了常溫水端過來,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后又遠遠地避開。
“你們瞧瞧,我是老虎呢還是鬼呢,能吃了!”劉君轉頭對旁邊的宋雪純抱怨道。
宋雪純剛緩過神來,雙都還是的。掙扎著爬起,水眸盈著淚霧,乖巧地說:“阿姨不要生氣,我去給你泡茶……”
“不用,這些活兒不是你做的,這不有使喚的人嘛!”劉君突然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水杯對著安然就狠狠地砸過去。
事發突然,安然本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杯砸向自己的腦袋。
水杯并沒有砸到安然的腦袋上,因為阿豪抓住了它。
沒有人看清阿豪怎麼出手的,他就已經將飛來的水杯穩穩接住,然后默默地放回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劉君先是一呆,隨即醒悟過來:“好啊,在我面前玩手段!說什麼讓阿豪看著這個人,其實就是護著怕我欺負是吧!”
這話是斥責聶擎宇了。
安然怔了怔。阿豪留在這里,心里多安穩一些,沒有那麼害怕了。至于聶擎宇什麼用意,就難以揣測了。
“阿姨,你別生氣。擎宇哥哥讓安然留下替他盡孝,他還是很有孝心的。阿豪不過是個下人,再怎麼著也不能違抗主子不是嗎?”宋雪純輕聲細語地提醒道。
經過宋雪純的提醒,劉君頓時就開竅了。“阿豪,你出去!”
阿豪站著沒,好像沒聽見。
“耳朵聾了麼,還是我使喚不你!”劉君狠狠盯著阿豪,“滾出去!”
阿豪終于開口了:“先生……爺讓我負責看守夫人。”
“我們婆媳在一起,有你一個下人摻和的份麼!趕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以后不允許你隨便闖進我的房間!”劉君咄咄人。
阿豪始終保持著萬年冰山臉,波瀾不驚:“如果太太非要攆我出去,夫人也要出去。”
“你個不要臉的!”劉君再次被激怒,指著他就開罵:“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跟夫人出雙對?!男大防懂不懂,難道廁就寢你也要跟在旁邊!”
“阿豪這條命是爺給的,我只聽爺的。”阿豪冷漠地答道。
劉君氣得太突突直跳。今天積攢了太多的怒火,整個人快要撐了。現在只想狠狠教訓安然好好出一口氣,但阿豪杵在這里,本就不了安然。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打發走他。
可是劉君環顧一圈也沒找到能制住阿豪的人,就連聞洪也對他無計可施,看來只能親自出馬了。“雪純扶我起來,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狗奴才到底多大的膽子,他還敢跟我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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