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心里一松,出一歉意道:“原來是趙某誤會魏道友了。嗯,這道符箓我收下了。道友想要多靈石?”
其實一階符箓本并不貴,貴的是煉制方法。
魏道友欣喜的了手,試探道:“一千靈石如何?”
趙升干脆道:“有些貴了。”
魏有全臉一僵,滿臉夸張道:“一點不貴,這煉符不是那些普通一階符箓可比的,它能凝練吶。
這玩意對咱們修仙者來說,可是用一滴一滴。
且不說走煉之道的同道們,您想想祭煉,增幅符箓威力,喂養靈蟲,有哪一樣的了。”
他說的夸張,但趙升卻不吃這一套,立刻反駁道:“首先我不走煉之路,煉符對我并無大用。另外有得必有失。這符雖說可凝練,但必然會虧損元氣。不然品階不會只有一階。”
見哄騙不了對方,魏有全不由訕訕一笑,又試探道:“那...趙前輩能出多價錢?”
“最多三百。”
“不行,最八百塊。”魏有全滿臉通紅的大聲喊道。
“五百,不能多了。”
“七百靈石。不然我就不賣了。”
說著,魏有全一把抓起符箓與紙張,站起來裝作要走的模樣。
趙升并不阻攔,只是笑的看著。
見此形,魏有全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坐了回去。
“趙前輩,您給句痛快話。到底能出多靈石?”他滿臉郁悶的問道。
趙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七百靈石不是不可以...”
魏有全聞言面喜。
然而這時,趙升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但...你必須老實告訴我。這煉符,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魏有全笑嘻嘻道:“只要趙前輩付完靈石。魏某自會告知此符的來龍去脈。”
趙升聽完數出七百塊下品靈石,推到對方面前。
魏有全麻利的收好靈石,又取出寫有后一半煉制方法的紙張,連同前面的到趙升手上。
這樣以后,他很快將煉符的來歷全部道了出來。
原來煉符是他從歸元真人門下一位三代弟子手里得到的,與符箓一起的還有一本名為《煉鍛訣》的煉功法。
歸元真人是天城四大金丹大圓滿巨頭之一。
最近兩年,天城有傳言稱歸元真人已暗中晉升元嬰,并且即將離天城,開建屬于自己的門派勢力。
盡管這些傳言并沒有得到證實,盡管歸元真人已經閉關二十年,但其門下開始暗中招收弟子,不斷擴張勢力的事,卻是確鑿無疑。
趙升對此也略有耳聞,但他沒想到煉符居然出自歸元真人門下。
“這麼說你是選擇加歸元真人一方了?”趙升問道。
“也不算吧!就是有便宜不沾是王八蛋。既然有好送上門來,我不收才是傻瓜。”魏有全咧一笑,很的攤手道。
哦?
“莫非不是你求上門去,而是別人主找上了你?”趙升眸子閃了閃,貌似好奇的問道。
“嘿嘿,若不是如此,誰能看得上我一個糟老頭子吶。”魏有全這樣說,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趙升靠回椅背,試探的問:“那本煉鍛訣,可否讓趙某一觀?”
魏有全眼珠子一轉,直接手道:“不用看,直接賣給你得了。不貴,五百靈石就行。”
“嗯,這麼便宜!”
趙升心里第一個念頭剛浮現,立刻覺得不對。
功法比符箓貴多了,剛剛那煉符就要七百靈石。沒道理更珍貴的功法只要這點靈石?
其中必有蹊蹺!
但不等趙升追問,魏有全便解釋道:“趙前輩不用懷疑。這門功法僅是殘篇,只有煉氣篇的容。而且傳我功法的人也說了,十分歡迎更多同道修煉這門功法。”
說到這,他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稱贊道:“歸元真人他老人家,不愧是散修出,即便元嬰在即,也想著念著咱們散修,頗有一番有教無類的大家氣度。”
……
頃,魏有全哈著腰,連連謝著退出雅室,隨即心滿意足的去了飄仙樓。
雅室,趙升一頁一頁翻著手上的冊子,神十分凝重。
可是在反復看了三遍后,趙升很迷的放下冊子。
這《煉鍛訣》風格充滿道家彩,修煉方法以食、藥、煉三法為主,并沒什麼奇險怪絕的地方。
看上去十分正常。
可是趙升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有些懷疑以自己的見識和經驗,怕是發現不了中蹊蹺。
他正這樣懷疑著呢?
砰砰砰!
雅室大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
有新客至,趙升思緒頓時被打斷。
眼見有人走進來,他不得不放下思緒,開始接待客人。
一個時辰后,趙升連續送走了三波尋求易的同道。
見到時間差不多了,趙升起,收拾停妥,跟主人打過招呼后,離開了這里。
頃,趙升穿過城門口,放出木鳶,正要離去。
修仙者筑基之后,便可飛行,趙升并不想張揚,因而仍舊選擇乘木鳶代步。
突然,
他目一凝,扭頭看向城門邊,卻見城門兩側多了兩位穿大紅袍的城門守衛。
這兩人紅滿面,氣神十足,一的彪悍剛,氣旺盛到幾乎溢出外。
他眸子閃了閃后,沒有多問,順勢跳上木鳶后,使其騰空而起,向天柱山上方飛去。
……
時如水,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趙氏府,靈桃樹下,靈氣氤氳。
趙升坐于樹下,閉目修煉,丹田靈力漩渦一圈圈轉,周圍靈氣俱被吸扯進去,靈氣帶云霧涌,圍繞其久久不見散去。
一炷香之后,一道三尺長氣柱驀然從趙升口中吐出,他緩緩睜開雙眸,眼中出些許喜。
經過半年苦修,他的修為又有了一定進,神識范圍擴增了一丈左右,已經達到了十五丈之遠。
今天的修煉結束后,趙升從上方跳下,來到藥田里,開始給靈藥松土,并釋放春風化雨符,化出一片靈雨,為其澆水。
忙碌了小半個時辰,這點活計也很快被他干完了。
趙升站起子,凝出一團清水洗凈雙手后,突然覺一陣寂寞。
自從遭遇詭異污事件之后,這半年來天柱山風平浪靜,再也沒發生一點詭異事。
趙升原本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心思很快轉移到另一件事上來。
時間都快過去一年了,趙科汝和趙玄靖兩人居然還沒返回。
此種況,這些年來還是頭一次。
這讓趙升到十分奇怪,忍不住總想著莫非太屋山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耽誤了兩人的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