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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序列》五、學堂

“養著玩?不吃?”任小粟不解:“那多浪費啊,這可都是好!”

“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老王笑了起來:“都說往前幾百年,有錢人都熬鷹玩,現在不是鷹太大、太危險了嘛,退而求其次就熬麻雀,你看這麻雀的賣相多兇猛,有錢人就好這個。”

任小粟想了半晌,原來在大部分人都還吃不飽的時候,都開始有人熬麻雀玩了……

“不過活的可就要加錢了,”任小粟說道:“這玩意活的時候,一不小心能撓死人!太危險了!”

這時候任小粟忽然在想,外面的流民是被污染的,難道這麻雀就沒被污染過麼?還是說避難壁壘只需要這些流民為他們干活,而這墻,天然的就將層次劃分開來。

“富貴險中求嘛,”老王笑瞇瞇的說道:“你能整宿整宿的熬就說明你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再費點勁抓只活的,說不準半年什麼都不用干了,而且你就沒想過攢點錢,娶個老婆什麼的?”

“娶個屁!”任小粟沒好氣的說道。

老王故作神:“隔壁老李家姑娘跟你弟弟六元都在學堂,那可是正經姑娘……”

“按你這麼說,我這麻雀不是得直接賣給老李麼,還用得著你介紹?”任小粟轉頭問六元:“老李家姑娘和你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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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元點點頭:“長的可結實了。”

“去去去,一邊玩去,”老王沒好氣的說道:“你只當我沒說,好心當作驢肝肺!”

眼瞅著任小粟和六元倆人一唱一和的準備說相聲了,老王果斷打住,他轉開話題說道:“記好了,下次如果能抓到活的,一定要來找我。”

“行,”任小粟點點頭,其實抓活的雖然危險,但也不是辦不到,他看向雜貨鋪里:“棉襖怎麼賣?”

“棉襖是新到的,500一件!這價你都清楚,我收來的就是490了,我不賺棉襖的錢,”老王說道:“凍死一個算一個吧。”

“你還好心呢,”任小粟漫不經心的夸獎道:“來一件吧,你看看六元穿多大的。”

“哥,你也買一件啊,”六元趕說道。

“大人說話小孩別,”任小粟皺眉:“我不冷。”

錢是好東西,控制各個避難壁壘的財團們發行貨幣來保證資流通,方便歸方便,但沒錢卻是寸步難行了。

這里的冬天很冷,但錢要留著應急,距離冬天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是能再抓到麻雀,任小粟覺得那時候再買棉襖也不遲。

關鍵是,六元該學費了,一個月一

任小粟再次朝雜貨店里打量過去,眼神忽然停在老王背后的柜臺上面:“抗生素消炎藥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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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買藥?”老王這時才注意到,任小粟手上包著的布條還有跡:“你傷了?那可得買點藥才行,不然染了要你小命!”

“我問你多錢!”任小粟不耐煩道。

“一粒210,”老王說道:“抗生素這種東西必須連吃三天,賣你三粒620塊錢,再送你抹一次碘伏,我這里可就剩十粒了。”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抹個零頭吧……”

“你要說把620后面那個零抹了,就趁早閉,”老王沒好氣的說道。

任小粟砸吧砸吧不舍的收回了目:“算了不買了,冬天一般不會發炎。”

他轉帶著六元去上學,路過糧店的時候,任小粟進去買了個長長的黑面包,這黑面包里夾雜這不知道什麼東西,咽下去的時候劃得嗓子生疼。

六元嚼著黑面包說道:“哥,要不你也學費上課吧,你那麼想上課。”

“我還得出去打獵呢,”任小粟說道:“我聽老王剛才說那意思,你們學堂還有不家境不錯的學生吧,你可不要早啊。”

“我聽說以前的人十三四歲就結婚了,”六元反駁道,雖然他也沒想過男之間這些事,但跟任小粟拌其實就很快樂。

苦中作樂,大概是人類最強大的本領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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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粟虛晃著拍了一下六元的后腦勺:“現在能和以前一樣嗎,你還小,你現在談的,以后都是別人的老婆……”說到這里任小粟自己砸吧砸吧:“別人的老婆,咋聽起來還怪刺激的……”

“哥你說啥,我咋聽不懂呢……”六元眨著眼睛說道。

“滾滾滾,給我裝蒜,”任小粟沒好氣的說道。

……

學堂是整個集鎮最干凈整潔的地方,也是唯一一擁有獨立院落的住所。

從外面朝里面走去,能看到院子里種著錯落有致的……大蔥、蒜苗、土豆、白菜……

原本任小粟覺得,學堂這種地方應該種點竹子神馬的,但畢竟這年頭食不好找啊,能有個地方種菜那真是太幸福了。

所以任小粟之前的愿就是,讓六元長大了為教書先生……

不是他多麼尊敬教書先生,而是他覺得教書先生又安全,又可以有自己的院子種點菜,還沒人

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來說,任小粟的愿一般都很“樸實”。

六元帶著學費進去上課了,任小粟蹲在墻頭上聽著里面的讀書聲,他不起學費,只能這麼聽。

先生有時候會告訴學生,曾經的人類文明有多麼輝煌,說實話先生自己也沒見過那個時代,現在講的都只剩下一些口口相傳的事,傳著傳著可能就傳錯了。

雖然不怎麼靠譜,但任小粟聽的很迷。

有時候任小粟會把自己沒聽懂、沒聽清的知識和問題拿去問六元,這讓六元很苦惱,因為如果他答不上來就說明他沒有好好聽講,所以有任小粟旁聽的時候,六元聽課都格外的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六元會承認,自己這位哥哥認真學習的樣子還確實帥氣的,難怪小玉姐會倒

教室里,教書先生拿著書本,他拿著書本惆悵的看著下面一些睡著的學生,然后著窗外墻頭的任小粟,便對六元說道:“你回去跟你哥說,他以后可以到院子里來聽。”

“好嘞!”六元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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