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就快遞到邊了,溫嫻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一下。
【我自己來。】
霍止寒皺眉,將碗遞了過去。
溫嫻避開了他的目,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粥。
“你的腳上傷有點染,這兩天別去上班了。”
溫嫻愣了一下,霍止寒如果不說的話,都沒看到,原本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那只腳這會兒已經用紗布重新包扎了。
昨晚回來那麼晚,想想也知道是誰包扎的。
【可我館里安排了我對接圖書館擴建的事,需要跟霍氏對接。】
“這件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可是霍氏那邊……】
“我會理,這件事不用你心。”
溫嫻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最近一段時間,霍止寒對自己的態度好像真的有所改變,不管是當時提醒自己姜山的死訊,還是昨晚及時趕到,都讓覺得不可思議。
一直等到溫嫻把粥喝完,霍止寒才出門。
“在家待著養傷,沒事哪兒也別去。”
低沉的聲音在溫嫻的耳邊回,看著床邊的空碗,有一瞬間,心里了一下,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昨晚半夜其實醒了一次,發現自己地攥著霍止寒的襯衫袖口,而他席地而坐,就那麼靠在床邊睡著了。
那會兒還燒的迷迷糊糊,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一松手,床邊的人就醒了。
他的大手出來探自己的額頭,試著溫度,還問了一句,“不舒服麼?”
溫嫻記得,上一次自己生病被人徹夜守候的時候,好像還是很小的時候,姥姥守在床邊,昨晚那種安心的覺,像極了那個時候。
已是傍晚。
霍婷婷穿著睡站在別墅二樓的臺上,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喂?”
“婷小姐,您一定要幫幫我。”
“怎麼了?”霍婷婷手里還提溜著一罐啤酒,漫不經心的丟過去三個字。
電話是工程設計部的何總監打來的。
“因為昨天的事,霍總他要把我開了。”
“開了?就因為昨天那麼點兒事兒?”
“那可不是小事,婷小姐您這次可害慘我了,”電話的那頭,何總監苦不迭,“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位溫小姐是霍總的太太?”
霍婷婷冷笑了一聲,“早點告訴你的話,你們敢干那事兒麼?”
這幫趨炎附勢的小人,但凡有一個知道溫嫻的份,本沒人敢摻和進來,這可不是的本意。
何總監現在是啞吃黃連,可偏偏能仰仗的人只有霍婷婷這條賊船,不聽的都不行,“婷小姐,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能不能幫我說說,我這工作……”
“你到離職約談了?”
“還沒有,但是人事部那邊傳來的消息,霍總讓HR尋找接替我這個位置的人了已經,這肯定沒跑的。”
霍婷婷慵懶的靠在欄桿上,迎風喝了一口啤酒下去,“放心吧,我哥他不會真的你,最起碼短時間不會。”
“那這是在干什麼呢?HR那邊……”
“威懾我,讓我收手而已,”霍婷婷不屑的笑了一聲,“他也不想想,自己這麼做的話,除了威懾到我之外,同樣也會讓爺爺瞧不上。”
“把心揣回肚子里,這件事我來理。”
掛斷電話,霍婷婷將啤酒一飲而盡,單手將易拉罐的變形。
認識霍止寒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把誰放在心上,生在霍家,他也不敢把誰放在心上。
一個啞而已,能掀起什麼波浪。
溫嫻在家待了一整天,晚上聽見樓下引擎聲,原本以為是霍止寒回來,但沒多久,司景拎著藥箱過來敲門。
“傷口沒沾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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