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忙道,“辭墨媳婦,闖文王外室的家,一定要有真憑實據,否則不好善后啊。文王再不得皇上待見,也是皇子。”
那個猜測八九不離十,但江意惜手上沒有真憑實據。
說道,“如今顧及不到那麼多,早一點去,大姐就能早一點安全。”
國公是個混不吝,皺眉道,“老二太小心了。管他以后怎麼樣,趕把人找到。若晚了……”
他沒敢往下說,深深嘆了一口氣。月丫頭若被糟蹋了,還怎麼活。
江意惜道,“文王和皇上去了福相大殿,不會太早回家。”
既盼孟辭墨早點回來,又怕孟辭墨回來得早。他回來得晚,文王去別院的時間也晚,就會多給他們留些時間去救人。
不多時,劉氏和四個婆子就一勁裝跑過來,手里還拎著刀劍和鐵。
此時,劉氏的形象在國公眼里更加高大起來,還覺得特別講義氣。
國公說道,“夫人威風。”
劉氏裝作沒聽見。
水靈也一勁裝跑了來,抱里還抱著花花。
知道花花聰明,耳朵又好使,想著主子讓帶花花去,一定是為了聽里邊的靜。
花花喵喵著,興的不得了,一下跑進江意惜懷里。
一刻多鐘后,孟同、王告、孟鄉跑來,院子里聚集了一百多人。
江意惜正低聲跟孟鄉幾人吩咐著,一個聲音傳來,“世子爺回來了。”
孟辭墨一盔甲,面沉如水走過來。
“怎麼回事?”
江意惜又低聲跟孟辭墨講了的猜測。
孟辭墨咬牙罵道,“那個王八蛋。”
他不敢耽擱,先讓孟青山去平王府說一聲,請平王帶人監視文王府。若文王不在別院,會找借口闖文王府。
憑一個孟辭墨,肯定不能夜闖親王府,必須要平王幫忙。
他又對眾人說道,“孟鄉領三十人去三個后門堵截,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逃跑的人。王管事帶二十人擋在胡同口,不許任何人出去。孟管事和孟連山各領十人進左右兩個院子,其余人跟我進中間院子。若看到畫像中的男子,必須摛住,最好留下活口。”
彩云卿把左右兩個院子也買下,三個院子連為一。
孟辭墨等人監視文王府的同時,也遠遠監視那幾個別院,卻一直沒發生那里有什麼異樣。
孟鄉和孟連山等人都知道別院的位置和分布。
幾個聲音齊齊說道,“得令。”
孟辭墨不讓江意惜去,帶著眾人匆匆走了。
花花又回到了水靈的懷里。
院子里瞬間只剩江意惜和孟二老爺。
小雪依然在飄著,燈籠周圍的雪花變紅,似般鮮艷。
孟二老爺的眼里已經沒有剛才的惶恐。老父親說,他不在,一切聽辭墨的。
二老爺在這里等消息,江意惜回了福安堂。
除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二陪著老太太,其他人都被打發走了。
綠翡和夏至也在。
老太太哭得眼圈都紅了。“那個丫頭從來不讓我們省心,回娘家幾年,惹了多禍事……給講了一遍又一遍,不要跑,不要耳子。天都快黑了,還跑去繡坊做甚啊……”
江意惜理老太太的數落,問夏至道,“怎麼回事?”
夏至哭道,“我也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醒來大就不在了。”
江意惜又問,“大姑怎麼知道錦繡坊有竹下花熊炕屏?”
夏至道,“李三買了一架,拿出來讓人看。大姑特別喜歡,說花熊繡得比貓咪和小哈兒狗還可……”
看上錦繡坊的坑屏,從李家回來的路上又恰巧鬧肚子,李三是文王重新后開始跟孟月好的……若李三沒問題,江意惜打死都不信。
勸了一陣老太太,回了浮生院。
黃馨被送回院子,又來了浮生居。
兩個孩子都睡了,只有黃馨坐在炕上哭,眼睛都哭紅了。
見舅娘回來,又撲進懷里。
“舅娘……”
江意惜給了眼淚,安道,“大舅已經回來,帶著人去救你娘了。大舅那麼厲害,會讓你娘毫發無損回來。”
真能毫發無損嗎?江意惜也不確定。
黃馨聽說大舅帶人去救母親了,止了淚。只要大舅出手,肯定能把母親找回來。
黃馨不愿意回自己的小院,江意惜讓人帶去西廂南屋歇息。
江意惜著一跳一跳的燭,燭里浮現出文王的面孔。
若他真是做盡壞事的人,可是辜負了好機會。
老天讓他重生,或許就是可憐他前世太窩囊,有太多事可以逆轉。不想到他沒有利用先知先覺強大自己,扭轉命運,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做壞事,還把手向無辜的人……
孟辭墨和國公、大夫人騎馬跑在前面,后面跟著幾十個騎馬的人和幾十個跑步前人的人,還有一個人騎驢。
騎驢的是水靈。不會騎馬,只會騎驢。
孟辭墨幾人穿著盔甲,路上的行人以為是朝庭軍隊領著便裝衙役抓捕犯人,忙不迭地躲去兩邊。
半個多時辰后來到一個胡同口,眾人按照之前孟辭墨的命令分散行。
水靈騎著驢子上前說道,“世子爺,花花好像發生了況。”
孟辭墨把花花接過來。
花花都快急哭了,還離得遠時,它就聽到了孟月的哭聲和求饒聲。
它喵喵著,“大姑,大姑……”
可它的話水靈聽不懂。
現在,孟月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有男人稟報文王,說有一群人進了胡同,文王讓人把孟月藏進暗室,還讓一個人從后門逃跑……
孟高山上前拍門吼道,“開門,開門……”
門打開,一個男人堵在門口罵道,“瞎了眼的東西……”
孟高山一掌把他推進去,“滾。”
眾人沖進大門,院子里又跑出十幾個護衛。
“大膽狂賊,這里是文王別院。”
孟辭墨沉聲說道,“林軍協同京兆府衙辦桉,有人告發這里藏匿朝廷要犯白春年。哪個敢阻撓,就是阻礙朝廷辦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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