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大海船。
幾名核心修士站在甲板的影,觀著這場海戰的變化。
其中有一名頗有氣度的年輕修士,赫然是之前匆匆找藉口離開的孔仲海城主。他旁邊是一名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孔仁良。
“葉氏仙村的輕型海船,聽說很靈活,利於小規模的海戰。”
孔仲海神興。
“屬下沒見過。不過,輕型海船如果能抓住戰機,打沉大型海船也不是不可能”
那中年文士說道。
“一會兒應該有機會看到”
孔仲海儘量保持著平靜,其實他心裡也非常張。畢竟這一戰對他事關重大,不能有半點失誤。
否則,他錯寶,就徹底栽了,喪失仙村壯大的機會。
“城主,那我們什麼時候手?”
孔仁良問道。
“呵呵,當然是在最要的關頭,給高氏致命一擊”
孔仲海抿脣,目閃過厲芒,“我們是暗間,要做到一出手定勝負否則就是自己找死了”
海面上,四艘大海船正在急轉向,而五艘輕型海船則死死咬在它們的屁後面一二百丈,不停的炮轟。
轟隆隆的炮聲不斷響起。
這個距離基本上不會偏,一枚枚的玄鐵丸呼嘯的砸在大海船的船甲上,濺起大量的碎片。
雙方每一艘海船上都站著衆多的練氣期修士,不過沒人會能衝到對方的海船上去。一二百丈的距離,對於練氣期修士來說還是太難了。
或許有數主修風系法的練氣期修士,可以施展風,從海面踏浪,凌步飛到對方海船上。但以一敵衆,衝過去只會立馬被法和劍斬殺。
只能用銅火炮去打對方。
葉氏的一艘輕甲戰船上,王虎興地臉上通紅,大吼著:“打,狠狠地打把這些傢伙全部打進海里。”
做爲練氣中期修士之一,王虎也跟隨一艘輕型海船,跟他一起的還有楊友
楊友顯然冷靜許多,佔在船頭,觀察著前面幾艘大海船。
“對方在掉頭,船頭在外,船尾在側,無法咬住看來對方指揮之人,也不算一無是”
楊友冷靜說道。
“什麼側外側的,我咋沒看懂?”
王虎瞪著眼睛,疑問道。
楊友耐心解釋道:“我這幾日請教過常非,海船的海戰戰,他跟我說過如何咬尾、擺咬尾的戰。
我們能憑藉靈活的機能力,同步調整位置,一直保持船首與對方的船尾銜接,咬住尾,讓對方的調頭失去作用。不管怎麼轉,我們都會咬在船尾之後,持續攻擊
而對方四船要擺咬尾,則只能同時朝二邊散開,頭朝外,尾朝護住,掉頭反咬。”
王虎比劃了一下,總算明白過來,然後瞪眼說道:“原來還有這種講究難怪葉哥會讓你跟著我這麼說,對方有高手?”
“算不上高手聽常非說,這是海戰的基礎戰之一”
楊友搖頭說道。
五艘輕型海船集中炮火,攻擊一艘大海船,即使這艘大海船型巨大防力強,也扛不住。
足足過了近兩刻鐘,高氏和陳氏海船從左側外轉彎,孔氏和徐氏海船從右側外傳彎。四般大海船這才歪歪斜斜地調過頭來,與葉氏的五艘輕型海船相對
但是陳氏大海船已經被二十枚玄鐵丸,給轟的千殘百孔,船側破開幾個大,海水灌船艙,堵都堵不住,開始緩緩下沉。
船上的陳氏修士們已經顧不上戰鬥,紛紛慌張放下小舟,準備逃離這艘即將沉沒的海船,逃到最近的高氏海船上去。
右側的孔家海船上,孔仲海顯得有幾分懊惱:“姓高的竟然單獨下一道命令,不允許頭朝。孃的,我本來想船頭向,調到一半直接向高氏海船開炮。這下沒機會了”
“嘿,這姓高的也是有點能力也不是非得打高氏,我們打沉閔氏海船就行了”
孔仁良早就平靜下來,不痛不地點評了一句。
“不要停,繼續調頭調過去把這般掛字旗號的閔氏海船於掉”
孔仲海對著侍立在旁邊的船長道。
他旁邊的是掛著一副“徐”字旗號的海船。
不過十村聯盟的人都知道,其實是閔氏換了一副旗幟而已,甚至連船上的修士都是閔村的修士,改到徐氏村籍裡去的。以此來避開閔氏和葉氏之間的不冒犯協議。
“孔家的船怎麼回事?不是已經調整到位了嗎,怎麼還在調頭?”
另一邊,高城主一直注視著戰船的細微變化,他突然發現孔氏海船的異,不由皺眉。
“可能孔氏船長技不夠,控制不到位”
陳城主十分沮喪,此時也扭頭看去。
閔城主卻看向葉氏五艘輕甲海船,不由匆忙道:“高兄,立刻下令開炮還擊,不能再等了他們正在往炮筒添加火藥,第三炮擊快要準備好了。”
“放心,我們敗不了”
高城主著遠矇矇黑夜之中的敵方五艘海船,依舊有著強烈的信心,揮手說道:“攻擊”
高氏船上立刻放出開炮的信號。
現在這局面,是十村聯盟的三艘大型海船,迎戰葉村的五艘輕型海船。一艘大海船可以比一艘半輕型海船。雙方的實力是五五開,半斤對八兩而已。
哪怕雙方的海船同歸於盡,全都沉沒,那也沒關係。
因爲十村聯盟還有六艘海船去了葉氏六座分島,等他們抓住各個分島上的葉村修士,就會趕過來匯合。
而葉氏仙村一艘可戰之船都沒有。
這樣的話,依舊是十村聯盟完勝
很快,大海船都開始噴出一枚玄鐵丸,攻擊其中一艘葉氏輕甲海船。
“砰”
“砰”
高城主聽到了一聲,不由再度朝未冒出開炮煙火的孔氏海船去,眉頭皺,“孔家的船怎麼回事,調過頭也就罷了,連炮也不放孔仲海哪裡找來的船長?”
他話沒說完。
“砰”
孔家海船立刻放出一炮。
玄鐵丸呼嘯而出,不偏不斜的轟在閔氏海船的甲板上,剛好落在那尊銅火炮附近,頓時將閔氏的炮手給炸傷,甚至連銅火炮都給砸歪了。
閔氏海船的甲板響起幾聲慘,衆修士們對孔氏海船沒有防備,遭到這意外炮擊,頓時驚的慌一團。瞭手立刻打出信號,表明銅火炮到嚴重損傷。
“怎麼回事?”
“孔氏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
衆多修士都震驚、愕然,轉頭朝閔氏海船看去,神驚變。
“難道是誤傷?”
陳城主一愣,不確定地說道。
“不可能是誤傷這一炮準確地落在閔氏海船的銅火炮附近,這分明是要把閔氏海船的銅火炮給毀了。孔家海船有問題姓孔的是叛徒立刻對孔家海船進行還擊”
高城主突想到孔仲海之前的異常,想到泄航海線的細,剎那間反應過來,鐵青著臉怒喊。
“孔仲海,老子於你娘”
閔城主也反應過來,頓時氣的渾發抖,怒聲喝罵,上再也沒有毫世家子弟的風度。
他好不容易邀請過來,組的十村聯盟之中,居然出現叛徒。而這個叛徒在最關鍵的時候,狠狠的了他一刀。
閔城主一想到三艘大海船即將要葬送海底,不由得絕。
“打,狠狠地打於翻它”
孔仲海冷哼,不屑的下令。
孔氏海船的銅火炮正在抓填裝火藥。
而閔氏海船之前已經放了炮,銅火炮損,一時間也無法還擊,匆匆裝火藥,準備對孔氏進行還擊。
葉氏的五艘輕甲海船,對準閔氏海船也進行了一瘋狂的炮轟,把閔氏海船甲板上的修士們炸的一陣飛狗跳。
高氏海船憤怒的對著葉氏戰船進行炮轟。但是一枚玄鐵丸,殺傷力太弱,一時半會本打不沉一艘輕甲海船。
二刻之後,遭到六艘船圍攻,二狂轟爛炸的閔氏海船,再也無法挽救,船四水,開始嘎吱嘎吱傾斜,沉沒在即。
船上閔氏修士和水手們不敢再堅守下去,慌忙逃竄,用舟,甚至於脆抱著木板跳水中,力向遠的高氏海船游去。
“完了”
閔城主眼中腥紅,氣的哆嗦,撕心裂肺的痛呼一聲,腦中一陣昏眩。
這是他到了敖來羣島之後,損失的第二般大海船。先前被葉默的鷹騎火油燒了一艘,現在又被孔氏小人給暗算了一艘,災難連連。
如今的閔氏仙村裡,已經沒有大型海船可用了。
雖然閔村已經開始建船塢,但是這種大海船的工藝複雜,船塢的造船速度很慢。造船的速度本趕不上毀船的速度。
整個海面,暗沉沉的。
高城主臉鐵青,眼睜睜地看著陳、閔二位盟友的二艘大海船,被一的齊轟,給送海底。
現在只剩下他這最後一艘高氏海船,還孤零零的堅持在海面上,對抗著葉氏的五艘輕甲戰船。
不
不止五艘輕甲戰船。
現在還多了一艘叛徒孔氏海船,也是敵人。
以一敵六,沒有任何勝算。
孔仲海這個該死的叛徒,這反手一刀扎的太狠了活生生的把十村聯盟的船隊,給葬送了。
高氏船長的經驗到底要更富一些,一邊指揮海戰,一邊安排人手打撈落水的其他仙村修士。
一名名閔家和陳氏修士武者被打撈上來,顯得狼狽不堪。
閔氏的一名中年修士,修爲達到練氣五層,正是閔城主口中的安叔。
他修爲高深,即使在沉船後,也憑藉著驚人的反應能力,迅速找到一塊浮板,第一時間游到高城主的大海船旁邊,飛上去。
安叔渾溼漉漉,噗通一聲跪在閔城主前,一臉慚愧:“主,屬下無能,沒能保住海船,請你責罰”
“責罰你,能讓大海船重新浮起來嗎?”
閔城主瞟了他一眼,又將目挪向已經沉沒大半的閔氏海船,滿臉的痛心和絕。
他有句話沒說出口,哪怕是這艘高氏海船,也不夠是茍存而已。過不了多久都要葬大海。
安叔低下頭來,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