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無聲挑眉。
他走過去:「醫生沒來?」
陸時言:「還沒。」
他坐下沙發,出手。
陸時言愣了下,把紙巾盒出去。
盛安安又要了兩張紙巾,對陸行厲搖頭:「我不要了。」
臉有些鬱郁,一時間被兩個最討厭的男人包圍,著實憂傷。而且,害過敏的人還好意思坐在旁邊,還好他洗過澡,沒有了那酒氣,不然又得打噴嚏。
真是個剋星,盛安安在心裏吐槽。
「竟然會有人酒過敏,你還真是稀奇。」陸時言奇道。
他今晚也喝了不酒,所以洗完澡後下來讓許嫂給他煮解酒湯,正好看見沈安安跑下來要紙巾,那慘兮兮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大哥又把人給欺負得不行。
他好心過去,結果還被使喚一通。
你才稀奇,你全家都稀奇!
盛安安斜他一眼,又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懶得跟他說了。
面前遞來一張紙巾,盛安安看了陸行厲一眼,接過來鼻子。
陸行厲的目落在圓潤的肩頭上。
許嫂正把煮好的解酒湯端出來,看到盛安安,呀的:「夫人,你怎麼了?」
陸行厲道:「去給拿件外套下來。」
許嫂連忙去拿,很快就把外套披在盛安安的肩頭,看只穿著單薄的弔帶睡,又給裹了一點。
「謝謝許嫂。」盛安安迭眸,道謝。
對除陸行厲和陸時言以外的人,都很和悅。
海叔和許嫂私底下都覺得沈安安很有教養,氣質又好,一點也不像是鄉下丫頭,偏偏大爺就是不喜歡,好在這幾天大爺終於開竅知道要回家了,也算是謝天謝地。
「我去給你煮碗燕窩補補。」許嫂喜滋滋道。
盛安安:「……」補什麼?
家庭醫生來到后,給盛安安簡單檢查一遍,開了幾服過敏葯,叮囑不要空腹吃便走了。
這一弄就弄到半夜,盛安安已經困得不行,還要吃藥,許嫂還給煮了燕窩,只得強打神走到餐桌前去吃。
盛安安喝得慢騰騰,眼睛幾乎要合上。
眼看要一頭栽進去,陸行厲不得已手托住的額頭:「你是在夢遊還是在吃東西?」
「嗯?」盛安安轉頭,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像一隻慵懶的貓。
陸行厲眉一挑。
陸時言在旁邊嗤笑:「你這是寶寶作息吧,現在哪有年輕人這麼早睡的?」才不過凌晨三點。
盛安安懵懵的,沒聽到他說什麼。
陸時言覺得有意思,正想要逗,被陸行厲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他心裏覺怪怪的,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我不吃了,把葯給我。」吃藥就要去睡。
當夜貓子太痛苦了。
不誇張的說,盛安安從小到大都是習慣早睡早起,每天要練大提琴,一練就是大半天,從沒超過十二點睡。
「喝完再吃藥。」陸行厲把燕窩放回盛安安面前,監督著。
盛安安蹙著秀眉,覺得他太討厭了,勉強把一碗燕窩吃完,又就著溫水吃了葯。盛安安馬上回房間,倒頭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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