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回來了。”
青雅完了任務,做到秦月夕邊低聲地說。
“辛苦你了。”
秦月夕對微微點頭,看來青雅的任務確實完得不錯。
幾個衙役中為首的那個上前兩步,對秦月夕說:“您就是顧夫人吧?我等奉大人的令,來帶您和那個兵士回去問話,請跟我們走吧。”
立刻有兩個衙役走過來,想要從秦月夕和青雅手中接過馬韁繩。
“哎哎哎,等等,還有我吶,我也是當事人之一啊!”
那個男人在青雅帶著衙役過來的時候就站起來,可他覺自己似乎是被人無視了,所以在衙役準備帶著秦月夕等人離開的時候,就立刻大喊起來。
“你?你是什麼當事人?這小婢來府衙喊冤的時候,可沒提起你。”
那衙役看著他疑地問。
若不是看這男人上的穿著價值不菲,他都不愿多看他一眼,更別說還回他的話了。
“什麼?我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這個小婢居然對我只字未提嗎?不可能吧?”
那男人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俊的臉上掛著心疼、憂傷的神,讓那些路過的忍不住瞄他的人們發出一陣心疼的低呼。
“哦,原來你就是那位有另一張長期路引的公子?如果是的話,那確實有提到過你,不過我們老爺并沒有請你過去問話。”
那衙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很快地回應道。
他們這些在衙門當差的,也見過來開長期路引的人,那背景都是非富即貴,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衙役能得罪得起的,所以態度較之剛才又好了許多。
“沒事沒事,可能是縣太爺諸事繁忙一下子把我給忘了,我自行跟上你們就好,不用替我心。”
那男人說著牽著馬反而一馬當先地走在了前頭。
“這……”
那衙役愣了一下,沒想到那男人自說自話的,還難打發的。
不過現在人家就在前面走著,他也不能堵著路不讓人家走,只能看向后的幾個兄弟,一擺頭說:“走,回衙門去。”
秦月夕帶著青雅走在幾位衙役中間,雖然這與原本的計劃不符,但如果進行得順利的話,不僅不是壞事,反而還能幫到鬼手李。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府衙,那些等在大門外已經有些百無聊賴的百姓們一看到衙役們帶著人回來了,頓時就興起來。
“哎呀,人回來了,這回可有熱鬧好看了。”
“那個冷若冰霜的人就是小婢里的夫人吧,果然是個大人啊,那氣質,那容貌,嘖嘖。”
“聽說還是持有長期路引的人,一般人可弄不到那玩意兒,絕對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才能搞到。”
人群中除了這樣的竊竊私語之外,還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啊啊啊!那位公子是誰?一定是從京城來的哪家的貴公子吧?蔚城可從不見這樣俊的公子啊!”
“能親眼看到這樣俊的人,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可我怎麼就早早嫁人了呢,嗚嗚。”
秦月夕聽得直皺眉,看著前面那個向人們頻頻揮手微笑的男人,仿佛不知道他那包的樣子已經引起了其他男人的眾怒。
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替解圍。
不過這也有可能他只是湊巧路過,聽說長期路引不僅不能用了,反而有可能被認為是造假的,他自己也是持有者,怕因此會惹禍上,所以才主發聲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人也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的,畢竟先博取好再伺機背后捅刀這種事兒也不是沒經歷過。
當然這只是秦月夕的猜測之一,在況不明的時候,更愿意從事最壞的一面來想,反正也不可能會更壞了。
原本走在后面的帶隊衙役一看到這種況,頭也開始作痛起來。
這又不是什麼勾欄館舍的,大白天里一個男人這麼包地當眾勾引子,還在府衙門外喧嘩這樣,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快走幾步超過那個頻頻擺手微笑的男人,對周圍厲聲呵斥道:“都在這兒喧嘩什麼?這是府衙門,不是青樓和菜市場!”
“若是還有人在這兒喧嘩擾清凈,我便將他鎖拿到大牢里安靜一下!”
這為首的衙役畢竟是公門中人,此時一發話頓時就讓圍觀的百姓們噤若寒蟬地安靜下來。
他看到自己的話很有效果,滿意地點點頭,轉對秦月夕說:“顧夫人,請進吧,大老爺就在正堂上等著你呢。”
秦月夕點點頭,帶著青雅越過那衙役,進到府衙中去了。
那個包的俊男人也想要跟上,卻被衙役給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大老爺確實沒有召你進去問話,以在下看來,此時還是不易進去的好,剛才那個小婢是擊鼓鳴冤了的,大老爺這也是在理公案。”
那男人恍然道:“哦,這麼說的話,如果我也去做個擊鼓鳴冤的話,是不是也可以進府衙,給大老爺回話了啊?”
那衙役被問得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才好。直到他看到那男人真地往鳴冤鼓走去,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兩步并做一步疾走過去,將那男人給攔了下來。
“公子,公子,你先不要沖,這鳴冤鼓可不是隨便就能敲的。”
他怕那人不聽勸,就急急地解釋道:“鳴冤鼓的敲擊者,不管是有無冤,必然要挨上五個板子,你又不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又何必非要趟這趟渾水不可呢?”
“我都說了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不是當事人了?你若不讓我見大老爺,這鼓我可就敲定了!”
那男人簡直是油鹽不進,一門兒心思地想要去敲那鳴冤鼓。
就在衙役遲疑的時候,那男人已經繞過他,作極快地走到鳴冤鼓前,一手就把鼓槌抄在了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