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渡這麼一遲疑,秦月夕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沒什麼,屬下立刻就去辦!”
他擔憂地瞥了一眼子逸,心里暗暗著急。
夫人可是爺的心頭,子逸才回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他那脾氣像糞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可不要得罪了夫人才好。
他有些后悔沒有早點提醒子逸,這段時間他忙著完爺待的事,原本看夫人又出門了以為還有時間,誰知道這一耽擱居然什麼都來不及了。
眼見著秦月夕的臉已經沉下來,子渡不敢再耽擱,只求他暫時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子逸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才是。
子渡一離開,秦月夕也跟著轉就走,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子逸的意思。
“夫人,聽說子曦現在在跟著您?”
不說話,子逸卻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一開口語氣聽起來就極為不善,像是很不滿意這個結果。
“是跟著我呢,怎麼了?”
秦月夕轉頭看著他,淡淡地問。
只希這個男人能識趣兒些,只要他不來招惹,完全可以當這個人不存在。
“子曦是爺專門訓練出來保護小姐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長大的,聽聞夫人極為疼小姐,想必不會在意一個邊的婢吧?”
他話里的意思是秦月夕搶了顧青青的人,聽這話也不知是為子曦還是為顧青青打抱不平了。
“你還記得你自己的份嗎?”
秦月夕忽然開口問道。
不是個喜歡用份人的人,但如果有人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也不介意仗勢欺人一次。
子逸下頜微昂,一米九多的形如同鐵塔一樣,他原本就俯視秦月夕的眼神此時看起來更像是蔑視。
“屬下當然知道,您是夫人,但即便如此屬下還是不吐不快。”
“子曦是你家爺給我的人,你有什麼不滿去找你家爺,你的不吐不快找錯了人。”
秦月夕冷冷丟下一句話,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原本以為憑顧梓晨的眼和手腕調教出來的人都不會差,沒想到會上這麼一個拎不清狀況的人。
“夫,即便是爺分給您的,但您自詡疼小姐,也是應該全力拒絕的不是嗎?事實卻是子曦還是留在您的邊,而我現在卻在為小姐調教新的隨侍。”
子逸仿佛本不會看別人的眼,對秦月夕已然沉冰冷的臉完全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著他想說的話。
“子逸,你在說什麼!還不趕給夫人道歉!”
子渡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他聽到子逸說得那句話,心都徹底涼了,連忙呵斥著想讓他住。
“我說錯什麼了?當初我們三人各司其職,我和你跟著爺,子曦跟著小姐,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卻在這兒訓練新人,我……”
“住口!你太放肆了!”
子渡見子逸越說越不像話,終于忍不住大聲呵斥起來。
這家伙以前從沒這麼腦子不清醒過,怎麼才回來沒幾天就惹事,這不是在給爺添堵嗎?
也是,他本就沒見識到夫人的本事,的手、智謀、醫,還有一層出不窮的本事,就是再來十個他們仨加起來也比不過,就連爺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都對傾心不已,子逸是哪來的底氣去質疑頂撞,得罪這個最不能得罪得人。
子逸終于閉上了,但那也是看在子渡的面子上,而不是真的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子渡用眼角余瞄了秦月夕一眼,心中暗暗苦不迭。
早知道子逸會軸這樣,他剛才就是用拖的也要把他拖走,總好過讓他在這兒把秦月夕得罪個徹底好。
“夫人,人手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他試著問了一句,希能把秦月夕的注意力從子逸上轉走。
“走吧,時間不早了,顧師傅那邊也不能等太久。”
秦月夕淡淡地回了一句,連個眼神都沒給子逸,這讓子渡能暫時緩了口氣,只是他也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一旦讓爺知道這件事,怕是子逸就不能留下來了。
他心里再是忐忑,也只能跟著秦月夕走,只盼著能早點結束早點回來,能趕上替子逸說幾句話。
秦月夕跟著子渡走了幾步,看到有三四個強壯的男人手持各種農,就站在不遠等著他們。
“夫人,這幾人都是經過考驗了的,可以放心用。”
子渡還在試圖轉移秦月夕的注意力,希能盡量忘掉剛才那些不快。
“好,我跟大家說幾句。”
秦月夕將幾人召集在一起,低聲音說:“我需要大家跟我一起上山,去砍掉幾棵樹,不管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記住,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聽到,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幾個人齊齊點頭,他們都明白給這樣的人家做事,就要學會什麼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自然也不能說。
秦月夕見他們都很識趣兒,剛才有些不住的戾氣就開始漸漸消褪了下去。
不管子逸是怎麼看的,覺得配不上顧梓晨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好,都全然不放在心上,只要他不再來招惹,就完全可以把他當空氣無視掉。
很快幾人就坐上了子渡順便帶來的馬車,快馬加鞭地往那座小山包趕。
小徒弟依舊等在山下,看守馬車又了他的新任務。
秦月夕帶著幾人一路往上,很快就看到顧師傅又蹲在那個大坑旁邊,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著一抔土無意識地著。
聽到腳步聲之后,他轉頭看過來就立刻站起。
“你們都顧師傅的安排,他讓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
秦月夕對幾人吩咐道。
“你們分別把這幾棵樹砍掉,樹干拖到一旁放好,然后慢慢地把樹樁旁的土清理一下,看到出來的時候就不要再挖了。”
顧師傅叮囑了幾句,大家就各自忙碌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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