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師傅重新開始工作的時間稍微推遲了一些,在他重新上山的路上,無意中發現了一株極為罕見的藤纏樹。
所謂藤纏樹一般常見于深山之中,青藤纏繞在壯的樹干上,依附著大樹,靠汲取大樹的養分而活。
然而在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包上也能發現藤纏樹,就很奇怪了,那棵樹也不過才十年的樹齡而已,并不壯,也不格外茂盛,可整棵樹上卻掛滿了藤蔓。
秦月夕聽到小徒弟的傳話,就帶著顧青青一起往山下走,小徒弟則留在原地守著一堆儀。
這山上沒有什麼猛,連野豬都沒有,最多會有蛇出沒,所以秦月夕把雄黃給他留下了一部分,用來防驅蛇。
秦月夕來到顧師傅邊時他正在撥開層層披掛的藤蔓,臉上出十分不解表。
“顧大叔,您發現什麼了?”
走到顧師傅邊,開口問道。
“月夕,你來看,這棵樹很奇怪。”
顧師傅將手里的一條藤蔓拎起來,那些層層疊疊的藤蔓掛在枝干上,一些細小的樹枝已經被斷了,稍微壯些的也被得彎彎的墜下來,就連整棵樹都已經不堪重負,向一側傾斜,被倒只是早晚的事。
“這些藤蔓都是從別的地方延過來的,旁邊還有其他的樹,卻全都堆積在這一棵樹上,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只有一種況,那就是這棵樹下的土壤營養遠超其他任何地方。”
顧師傅一邊說,一邊用手中的手杖去撥開堆疊在一起的藤蔓,試圖將這棵樹下的地面給顯出來。
秦月夕看著腳下的地面,撥開覆蓋其上的野草,地面上到都蜿蜒著手指細的藤蔓,越是靠近那棵樹的地方,藤蔓堆疊得就越多。
“果然是這樣,旁邊的樹看起來生長得也不怎麼樣,當然藤纏樹本來就是藤蔓寄生在大樹上汲取樹的養分來滋養自己,但像這樣只著一棵樹不放,就不正常了。”
秦月夕幫著顧師傅撥開藤蔓,出來的地面讓兩人同時吃了一驚,互相對視的目中寫滿了錯愕和疑。
那土質的是很深的棕黑,這說明這塊地方的土壤是營養分最高的最好的那種黑土。
“我在看過的土地中,還沒有見過土質這麼好的地。”
顧師傅驚嘆一聲,立刻蹲下去,匆匆地上捻了一撮土,認真地了幾下。
那土質微微有些黏,顯然其中的水分含量也很高,但又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黏土。
秦月夕又用力掀開一盤結在一起的藤蔓,隨即發現下面依舊是黑土。
轉頭對顧青青說:“青青,你下山去讓老田帶著砍刀和鋤頭上來,我需要把這塊地給清理一下。”
秦月夕現在想要證實心中的猜想,就要把這些礙事的藤蔓都清理干凈。
顧青青依言下了山,很快老田就帶著工上來了。
“老田,你繼續往上走,幫著顧大叔的徒弟把測量工都拿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應該不會再往上走了。”
秦月夕吩咐了一句,就跟顧師傅各接過一件工,開始挖了起來。
他們盡量先不去砍斷藤蔓,而是從地面拽起一盡量直了放到一旁,如果實在理不清的時候,才會選擇砍斷藤蔓。
隨著掛在樹上和盤結在樹下的藤蔓被清理干凈,那一塊地面也慢慢地顯出來。
“果然是這樣。”
秦月夕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目復雜地看著地面。
在那棵樹周圍大概方圓一米足有的位置都是黑土,而范圍之外的地面則是淺棕,再往遠的地方則變了與其他地面土質沒什麼不同的灰黃。
“這棵樹下的土質極好,難怪所有的藤蔓都在朝向這棵樹生長,而之所以不往旁邊的樹上攀附也是如此。”
顧師傅沉著,又用鋤頭小心地在黑土地上刨了幾下,為了防止傷到樹,他的力道很輕,每次刨的土也很。
大概刨出了有半臂深的坑,顧師傅終于停了下來。
“目前看來黑土層應該很深,至從現在來看沒有挖到頭的跡象。這也正常,只是淺淺的一層黑土并不足以支撐著這麼多藤蔓都掛過來。”
他又將土填回去,繼續說道:“再挖下去就要傷到樹了,除非想現在就把這棵樹砍倒,否則還是不要繼續挖下去了。”
“我們可以挖一下這些淺棕的土,看看這些土是不是也分層。”
秦月夕說完自己搖搖頭,把剛才的話給否了。
“不對,那棵樹的樹也會延到棕土壤的地方,挖下去也一樣會傷到這棵樹的樹。”
“還是老法子,我先取些樣品回去,這些異常一定會有個合理的解釋的。”
顧師傅說話的時候,老田又帶著小徒弟拿著工從山上下來了,他按照顧師傅的要求把儀一一遞送過去,幫著小徒弟一起給顧師傅打起了下手。
秦月夕原本對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很是嗤之以鼻,但是當在這個世界重生,還有個奇妙的隨空間,更絕的是里面的靈泉水、可以用意念在里面隔空取、還有仿佛停滯的時間,無論哪件事都并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所以都能擁有那麼神奇的空間和泉水,在這顆樹下或許有什麼奇異的“寶”會導致同一的土壤出現土質分層,也就不稀奇了。
若是按照的子來,是一定會把樹挖倒,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但顧師傅顯然并不想貿然傷害這棵樹,秦月夕便也不愿為難他,干脆順著他的意思來做。
顧師傅不僅采集了幾種土壤的樣本,還有這棵樹和旁邊幾棵樹的樣本,藤蔓以及周圍幾株植的樣本,等他把采樣和測量都做完的時候,天也不早了。
“原本想著今天把這座山看完的,沒想到會半路上會發現這棵藤纏樹,這下計劃都被打了。”
顧師傅嘆了口氣,看向秦月夕:“恐怕這幾天我要一直研究這件事,暫時顧不上別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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