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盛的接風宴在和諧熱烈的氣氛中結束了，標志著顧師傅正式融了顧家。

　秦月夕的房中也有梳妝臺，只是這個“主人”卻還一次都沒有用過。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要卸妝卻一時又不知該從何下手好，正發呆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面容清秀的跟在顧梓晨后一起進了房間。

　“月夕，這是子曦，以后就代替春杏跟著你。”

　“子曦？這就是你去 尋找了很久的兩位屬下之一嗎？”

　秦月夕聽了顧梓晨的話，好奇地打量著那個跟在他后的。

　長著一張清秀甜的面容，是天生的微笑，什麼時候看過去都是帶著讓人心愉悅的笑容，與春杏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既然能為顧梓晨倚為左膀右臂的屬下，這個子曦就必然有的過人之。

　“我的三個得力手下中，子曦是唯一的子，手極好，頭腦靈活冰雪聰明，相信也會為你的得力助手。”

　顧梓晨微側頭對子曦說：“來，見過夫人，以后你就好好跟著。”

　秦月夕擺手道：“等等，最應該跟在青青邊吧，我想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應該是這麼打算的。”

　的猜測沒有錯，顧梓晨也爽快地承認了。

　“我把子逸留在家里，上次帶回來的那些下人里有幾個不錯的，讓他調教好了，再陪在青青邊也是一樣的。”

　秦月夕皺著眉說：“那把調教好的再放到我邊也是一樣的，子曦是你家的舊仆，陪伴保護青青再合適不過了。”

　實在不想放一個對別人忠心耿耿的人在自己邊，哪怕那個被付出忠心的人是顧梓晨。

　“因為子曦是對我效忠的人，所以你才不接？”

　顧梓晨一針見地點出問題所在，并沒有給秦月夕回避的余地。

　“沒錯，即使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但我不接不能以我為第一位的屬下。”

　秦月夕同樣回答得直接、爽快，目直視著顧梓晨，也毫沒有掩飾自己想法的意思。

　兩人之間的對話完全沒有避諱子曦，而仿佛自己不是話題主角似的，沉默著，就連臉上的笑意都不曾消失過。

　“子曦，你自己說。”

　顧梓晨沒有試圖再勸秦月夕，而是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子曦。

　“夫人，子曦和其他兩位兄長在跟隨爺那天開始，被明確的第一點就是忠心，我們只對自己的主人忠心。”

　的回答讓秦月夕微微點頭，這才對，一仆不事二主，若是他們只要換了個主人就能付出忠心，那他們的忠誠未免太過廉價。

　“但是，夫人，你同樣也是我們的主人，如果你對爺沒有二心，又為什麼會排斥我們對他的忠心？”

　為下人卻能這樣直言不諱，倒是讓秦月夕對高看了一眼，原來顧梓晨的仆人也不是那種只會聽命行事的木頭人。

　“因為你的忠心有順序，我剛才說了，不接不能以我為第一位的屬下。”

　秦月夕破天荒地回答起這種曾被嗤之以鼻的問題，若是在以往本連理會都懶得理。

　“爺將子曦給了夫人，那您就是排在第一位的，雖說一仆不事二主，但您跟爺是夫妻也不是外人，更不是貌合神離心懷算計，所以子曦也不算事了二主，又怎麼能說是不忠？”

　子曦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秦月夕一時都找不出能反駁的來，可見確實是個腦子活絡的，口才也不錯。

　“話是這樣說，但我現在已經先為主了，你又如何能讓我放下見接你？”

　秦月夕必須得承認，被這個子曦的勾起了興趣，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一再給說話的機會。

　子曦驀地一笑，原本就微微上翹的角揚起的弧度更高，笑容也愈發甜。

　“夫人總該給我個機會證明，否則我紅口白牙的又憑什麼取信于您，是甜言語，還是發毒誓更好用？”

　秦月夕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是“詭辯”，但不得不說每句話的邏輯都說得通，也在理。

　顧梓晨全程沉默地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地對話，到這時眸底才有了笑意。

　他不敢說完全了解秦月夕，但至到目前為止也了解了個七八分，不是個會說廢話的人，肯跟子曦說上這麼久，實際也就是愿意給這個機會了。

　果然，秦月夕在子曦說完之后，就點頭道：“好，我就給你個機會，有且只有這一次。”

　“謝夫人，那就請讓子曦幫您寬卸妝吧。”

　子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就準備服侍秦月夕了。

　秦月夕轉眼瞥向顧梓晨，這個時候不該是他主避讓一下嗎。

　可顧梓晨仿佛突然對桌上的茶壺起了興趣，手著茶壺上的花紋，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夫人？”

　子曦又催促了一下，順著秦月夕的目瞥向顧梓晨，這回調轉了矛頭。

　“爺，您要是繼續留在這兒，夫人可不會讓我服侍了，我要是不能留下來，您到時候可別怪我辦事不力。”

　顧梓晨這才輕咳一聲：“我就是想喝口水罷了。”

　子曦立刻走過來，作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用目催促著他快些喝。

　秦月夕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道顧梓晨這麼冷漠腹黑的人，居然還能夠容下這麼有個的屬下，還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最后顧梓晨還是離開了，而秦月夕則是在子曦殷切的目注視下，認命地坐在了梳妝臺前。

　看給自己找來了個什麼樣的大麻煩。

　子曦的手也極為靈巧，很快將的發飾拆掉，發髻打散開，又用梳子梳到順，接下來去柜里找出了一套淺青的來，將秦月夕上的華服替換了下來。

　做完這些之后對秦月夕詢問道：“夫人，您還要再沐浴一次嗎？”

　“不用。”

　秦月夕搖頭道：“等下還要出一汗，那之后再說。”

　子曦的臉上現出一陣茫然的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驀地一下變得通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