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這段路程異常順利,秦月夕原本還坐在車廂里陪著顧師傅夫婦說話,可隨著車窗外的景越來越悉,的心又再次控制不住地躁起來。
或許是注意到了秦月夕的異樣,顧夫人以手微微扶著額頭,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嬸子,瞧我,一直拉著您說話,該讓您好好休息的。”
秦月夕坐到邊來,十指靈活地在發間穿梭著,徐緩卻又有力地按著頭部的道,幫緩解頭部的疼痛和眩暈。
“沒事,月夕,跟你說話的時候,我都覺不到什麼不舒服,剛才也只是稍微有點點頭疼,就很快被你的按給緩解了。”
顧夫人舒服地瞇著眼睛,一直以來都覺得頭沉重得要命,可是被秦月夕這麼一陣按,頓時就輕松了許多,連一向都不曾停止過的耳鳴也暫時消失了。
“您的子骨有些僵,尤其是脖頸和肩膀這兒,或許是以前勞作太苦,積累下許多病,所以才會導致您一直頭疼、耳鳴。”
“等咱們回了顧家,我晚上便時間過來幫您好好按一下,筋骨松開了,以后就不會再有頭疼耳鳴的病困擾您了。”
秦月夕一邊說著,手下的作也不停,一直在給按著。
顧夫人又了一會兒,這才手握住秦月夕的手,讓停了下來。
“好了,這麼一會兒已經夠了,我現在好很多了,只是這困乏勁兒卻上來了。”
秦月夕將車窗推得更開,探頭向外看了一眼。
“距離村子還有段距離,馬車的速度并不快,還能讓您小憩一會兒。”
“好,那我就瞇一下,月夕,你也松快松快,不要在這兒一直陪著我們了。”
顧夫人這麼說,秦月夕就明白了,是不想把自己拘在這兒,所以才借著這個機會說出這番話來。
“好,那嬸子您和顧大叔先歇會兒,我去外面一下。”
從車廂里出來,并沒有等車停下來就輕巧地一躍而下,跟在馬車旁邊慢悠悠地走起來。
顧家的馬車雖比不上王公貴族家的富麗堂皇、寬敞舒適,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一般的富貴人家來說也是不遑多讓的。
老田看到跟著車走,忍不住說道:“夫人,要不您上后面那輛車上,暫時跟春杏姑娘?再有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秦月夕搖頭道:“不用,你的車速不快,我走走就好。”
老田聞言,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把車速減慢了幾分。
就這麼走了一段路,秦月夕原本以為心過速的心跳能恢復正常,沒想到那種期待卻又害怕的覺卻愈發強烈起來。
前世從未驗過害怕是種什麼樣的覺,可現在卻會到了。
那種手心著一把汗水,心跳劇烈加速,甚至雙都在微微打的覺,就做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孤一人離開顧家這麼久,原本也存了重新適應孤漂泊的心思,原本也曾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為這一次當再回顧家的時候,就能恢復那種心靜如水,來去無所掛礙的狀態。
結果卻是學會了“害怕”,學會了什麼“近鄉怯”。
秦月夕的臉上浮上一抹苦笑,可那笑容里卻有一淺淺的甜。
“哎,這不是顧家媳婦嗎?聽說你回娘家去了,這一去可真是好久啊!”
一個聲音打斷了的思緒,秦月夕循聲看去,一個悉的影正站在左側的田地里跟打著招呼。
“林大哥,是你啊,我是離開了一陣子,好久不見。”
秦月夕看到了村里人,這才發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村子外圍的地方。
這邊的田地已經是距離村子最遠的一塊,再往前走不遠,就要到屬于的那片田地了。
又跟那位姓田的大哥寒暄了幾句,就重新回到馬車邊,上了車。
“顧大叔,再往前不遠,有一片屬于我的田地,大約是二十畝左右的樣子,種了玉米和黍麥,您要不要看看?”
這麼一說,顧師傅頓時就來了興趣。
“當然!我過來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幫你打理好這些農作,自然是要先看看的。”
顧師傅忍不住朝車窗外張著,就在不久之前馬車已經離開了主路,拐上了這條更為狹窄崎嶇的土路上,道路兩邊就是莊稼地。
“這邊的地是我們村里人的,我家的還要再往前走一點。”
秦月夕也湊過來指著外面的地說。
這片莊稼地里種的全都是玉米,一株株蒼綠的植株排列有序,只是看起來疏疏落落的,像是長得并不太好的樣子。
顧師傅才看了幾眼,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月夕,你們這兒的玉米,看起來要整整比外面的矮上小半截,就算不下車看,我也能想到到了十月中玉米結出來的穗棒會是什麼樣子。”
他看著秦月夕,直言不諱地說:“月夕,如果你的地里也是這個樣子,那今秋的玉米收不會好了,倒是黍麥還能稍微期待一下。”
秦月夕微微一笑,說:“顧大叔,我請您來,就是因為您有著極為富的種植經驗,可比我這種半桶水都沒有的強多了。”
“我不是請您來給我說好話的,若是哪兒有什麼問題,您盡管跟我說,也按照您的解決方案來,我相信有您在,就是玉米真了這個樣子,也一定會起死回生的。”
秦月夕的話讓顧師傅聽了心里很是舒坦,他并不是只能聽好話的人,但是能得到他重視的人的信任和稱贊給,顯然還是一件讓人非常開心的事。
“我忘了告訴您,這邊的土質況很奇怪,明明都是在同一片山地上,但有的地方就極為沃,而相隔不遠的一塊地就貧瘠得寸草不生,這種況我一直都沒能研究明白是為什麼。”
秦月夕開始詳細地跟顧師傅介紹起這邊的況,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老田的聲音。
“夫人,到咱們的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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