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雖然知道祝掌柜那點兒心思,但讓顧師傅夫婦二人住店就必然繞不過掌柜的去,索也就隨他去了。
祝掌柜跟在秦月夕后面,見來到一輛馬車前,對著車廂里說道:“顧大叔,您和嬸子下車吧,住我已經辦好了。”
車廂門打開,一位著樸素的老人走出來先下了馬車,很快又是一位風韻猶存的老婦人跟著下了車,兩人看起來就是一對極為普通的夫妻,看不出又什麼過人之。
“顧師傅,這是房門鑰匙,您和嬸子回房好好休息一下,這一路顛簸您二位都苦了。再稍晚點我會安排伙計給您二位把晚飯送進房里,有什麼想吃的菜就盡管點來就是。”
秦月夕仔細地叮囑著,完全把顧師傅夫婦二人當自家親近的長輩一樣在照顧。
“月夕啊,這一路你遷就我們夫婦倆,也跟著累了,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顧夫人慈地看著秦月夕,仿佛是在看著自己的親兒一般,說話聲細語,讓秦月夕不想到了顧母。
“嬸子,我沒事的,等下我還有事,晚飯就不陪您二位一起吃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再慢慢走。”
秦月夕見顧師傅的目一直瞟向的后,便對他說:“這位是福順酒樓的祝掌柜,之前我們是有做過生意的,所以聽說我帶二位來住宿,他便想跟您二位來打聲招呼。”
祝掌柜立刻上前半步,笑著對顧師傅說:“二位,我就是這福順酒樓的掌柜,姓祝,跟秦老板除了生意之外,也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您二位既然到這兒了,就安心住下來,但凡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千萬別跟我客氣。”
他熱得有些過分,能被秦月夕這麼看重的必然不是一般人,,雖然還不知道這一對老夫婦有什麼本事,但是先討好著也算是賣秦月夕一個人。
“那就謝謝祝掌柜了。”
顧師傅不太習慣被一個陌生人這麼熱地招待,只是禮貌地笑笑回應了一句。
祝掌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月夕給打斷了,轉頭對春杏吩咐道:“春杏,扶著嬸子上樓休息,把二位盡心照顧好了,可別怠慢。”
話里有話,春杏聽了垂首應是,祝掌柜也尷尬地了鼻子,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秦月夕又訂了幾間人字號房,將老田等人都安頓好,這才單獨一人出了福順酒樓。
走在縣城的主道上,秦月夕有種既悉又陌生的覺,不過是才過了十幾天而已,當再看到悉的景時,心中居然有了一種游子歸來的覺。
“原來這就是有家可回的覺嗎?即使還隔著一段距離,但一想到已經近在咫尺,一顆心就能安定下來,不再飄無依,這就是……家嗎?”
秦月夕喃喃自語著,手上口,從臨近縣城開始,的心跳就比平時要快上許多,仿佛也在為歸來而歡呼雀躍著。
之所以沒有回房休息,而是選擇到街上來走走,就是為了吹吹已經很涼的夜風,讓頭腦更清醒也,也讓一直在鼓噪的口能恢復平靜。
此時天漸暗,瑟瑟秋風中,路上的行人也愈發稀了。
秦月夕沿著主道走了兩圈,正準備回到福順客棧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過來,對深鞠一躬道:“顧夫人,我家主人想見您一面,請隨我來。”
“你家主人是誰?他想見我就讓我跟你走?”
秦月夕瞥他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直接繞過那人就走。
不管那個所謂主人是什麼來頭,想見那就親自來見。
那個小廝沒有追上來繼續纏著,反而是后響起了一陣車聲,就不遠不近地跟在秦月夕的后。
秦月夕走了沒多遠,就停下腳步轉過,后不遠一輛馬車停下來,那個攔住的小廝就跟在馬車旁,顯然馬車里的就是他里的“主人”。
馬車雖然跟著秦月夕一起停下來,可車上卻一點兒靜都沒有,顯然里面的人并沒有下車的意思。
秦月夕一挑眉,那車里的人擺出這個架勢還是想讓主先過去,這就是個心理博弈的過程,若是沉不住氣,那主權可就沒了。
一言不發轉就走,這回一直回到客棧也沒再回過頭。
就在秦月夕回房不久,春杏就來了。
“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這幾日一直在顧夫人邊守著,并未發現有什麼人試圖再度對顧夫人不利。”
“那個小蝶現在如何了?”
秦月夕低頭吹著杯子里漂浮的茶葉沫,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原本是被顧師傅發賣出去了,后來您二位離開之后又被葉公子給買了回來,只是顧及著顧師傅,暫時先調去了別,遠遠地只不讓顧師傅瞧見。”
“哼,倒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秦月夕喝了口茶,門外又傳來一陣叩門聲,以為是伙計送晚飯來了,就示意春杏去應門。
“姑娘,顧夫人在嗎?樓下有位客人想要求見一面。”
來的果然是酒樓伙計,可并不是來送晚飯的,而是來傳話的。
“什麼客人,自報家門了嗎?”
秦月夕直覺來人就是那個跟了一路的神人。
“那位客人沒有自報家門,只是說想跟夫人您談筆生意。”
伙計如實地回答著,一看秦月夕的態度就知道這事兒八沒戲。
果然,秦月夕將手里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神淡漠地說:“這麼晚了,有什麼生意就等到明天吧,盡快把我的晚餐送過來,這話我不想再催第二次。”
那伙計猶豫了一下,樓下那位客人塞給他的小費可不,只是如今話雖帶到了,但帶回去的消息卻并不好,那這第二筆小費他怕是要拿不到了。
秦月夕見那伙計遲遲不,不由得一挑眉:“怎麼,你還有事?”
“哦哦,沒事沒事,小的這就去替您把話帶到,順便把晚餐給送上來。”
伙計尷尬地笑笑,轉急匆匆地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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