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師傅才剛回到農莊,但是他跟隨秦月夕離開的決定卻是一早就做好了的,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所以第二日一早就將東西裝車,準備啟程了。
“師父,既然您不是去做下人的,那就不必要跟顧夫人一輛馬車,咱們莊子上馬車、牛車都是有的。”
葉長卿一早起就安排了一輛牛車裝東西,一輛馬車則是供顧師傅夫婦二人乘坐。
他對秦月夕的敵意依舊很明顯,似乎昨日顧師傅做的那些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這也讓顧師傅眉間的褶痕又加深了幾分。
“葉公子安排得不錯,不愧是顧師傅當做親子來疼的徒,既然你這麼孝順,那就把農莊好好打理好,別讓顧師傅那邊忙著,這邊還要擔心他莊子上的作。”
秦月夕雖然答應了顧師傅會使用溫和的手段讓葉長卿恢復正常,但不代表會忍下他的怪氣,自然就針鋒相對地頂了回去。
“哼,這個不用你心,還是把我師父師娘照顧好,別只會上說得好聽。”
葉長卿被這麼當眾一懟,臉就十分不好看了,立刻反相譏起來。
“好了長卿,你說這些做什麼,顧夫人可不是那種人,我也不記得有這樣教你跟恩人說話過,還不道歉!”
顧師傅立刻出言喝止,他的反應也在葉長卿的預料之中,所以不曾引起什麼懷疑。
“對不住了顧夫人。”
他草草地拱手算是賠禮,態度卻是極為敷衍。
秦月夕冷笑一聲,這回完全是給顧師傅面子,才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表態。
“我們這就走了,長卿,你照顧好自己和莊子,不必擔心我和你師娘,你好好的,我們才會好。”
顧師傅手在葉長卿肩膀上用力拍拍,還有更多的話是被他抑住沒有說出來,隨即便由春杏先扶著顧夫人上了車,他自己也隨其后上了葉長卿安排的馬車。
兩輛馬車加一輛牛車相繼從農莊駛出,葉長卿在后面送了一陣,直到出了農莊大門目送著三輛車漸行漸遠,消失在漸起的煙塵中,這才轉回去了。
雖然經過靈泉水的滋養,顧夫人的的毒被清除干凈,質也有了一定的改善,但的底子實在是差,又經此一劫傷了元氣,所以到現在也依舊很是虛弱。
馬車的速度并不快,還時不時需要停下來讓顧夫人稍事休息,所以時間過去很久之后,路途卻行進了沒有多遠。
又一次停下來之后,顧師傅下了馬車,來到秦月夕的馬車邊。
“月夕,這樣走下去的話,就是到了晚上也到不了吧。”
顧師傅雖然沒有去過縣城,但是知道從蔚城到縣城就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更別說從縣城到顧家的距離也不算近。
“顧大叔,咱們以嬸子的為重,先到縣城停留一晚,明早再上路回我家就好。”
秦月夕早就想到了這段路一天趕不回去,當初從家來到蔚城的時候還是快馬加鞭的,也走了很久,對虛弱的顧夫人來說,本適應不了這麼顛簸漫長的路程。
“原來你連這點都考慮到了,月夕,謝謝你。”
顧師傅心中激不已,這原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秦月夕也考慮的這麼周全,可見對自己夫婦二人是真的很在意敬重。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就在日影西移,太將將掛在山尖上的時候,一行人終于到了縣城。
秦月夕的馬車在前面帶路,老田將馬車一直趕到了福順酒樓門口。
春杏下車來,先來到顧師傅的馬車旁,,對二人說:“顧師傅,顧夫人,我家夫人讓我來跟二位說一聲,福順酒樓是縣城里最好的酒樓,先去跟這里的掌柜的打聲招呼,再請二位下車上樓休息。”
“有勞春杏姑娘了。”
顧師傅應了一聲,就見春杏回去復命去了。
祝掌柜聽到秦月夕到來的消息,立刻就親自從酒樓里迎了出來,恰好看到秦月夕正帶著一個面生的婢拾階而上。
“秦老板,今日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祝某有失遠迎,還多多見諒了。”
從上回秦月夕來縣城打了一場司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
祝掌柜原本以為拒絕了大老板的邀約是想端個架子,沒想到稍候就聽說去了蔚城,這一去就是十幾日,看樣子居然是真沒把那個邀約放在心上。
如今又忽然來了福順酒樓,祝掌柜有些猜不的來意,但歡迎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
“祝掌柜,好久不見了,我今天是來住店的,天字號房還剩幾間啊?”
祝掌柜一愣,沒想到不是為了別的而來,就單單只是來住店的,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刻回過神來:“哦,還剩三間,那我先安排人幫您登記一間吧?”
“先不忙,我還帶了兩位貴客來,天字號房就麻煩安排兩間連號的吧。還希速度能快些,兩位貴客年事已高,又趕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憊了。”
秦月夕的話頓時引起了祝掌柜的興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為的貴客,畢竟連自己的大老板對而言都似乎不夠份量。
如今看秦月夕對那貴客的態度,顯然是極為重視的,就連一個住手續都覺得繁瑣到會耽誤那兩人的休息。
“好,祝某現在就為您安排。”
他先找了個伙計去取了兩間天字號房的鑰匙,又對秦月夕說:“不如這樣,祝某親自去帶兩位貴客回房休息,其余的手續等之后徐徐再辦即可,秦老板意下如何?”
祝掌柜想借著這個機會見識一下秦月夕的貴客,順便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他下意識地察覺到秦月夕請來的人不簡單,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方面不簡單,去鄰城一去就是十幾日而不是留在家里守著新種的一批菜,那就一定有非去不可的原因。
此時的祝掌柜絕對想不到,秦月夕帶回來的不僅是兩個人,還會給即將進冬天的縣城帶來一場意想不到的“驚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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