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聽說豪門顯貴家中有種“暖房”,可以種出反季的蔬菜來,不知您家可有,能否讓我看看?”
““暖房”啊,有的,不過是在“百年閣”那邊,我府上是沒有的。如果顧夫人想看,可以讓天賜帶你去看看。”
鬼手李頓了一下,又說:“顧夫人是打算種出反季的蔬菜嗎?“暖房”的造價極其昂貴,若是小范圍供應自家還好,若是想把種出來的菜拿去賣錢,那怕是得不償失。”
顧師傅也點頭道:“是啊,顧夫人,而且那“暖房”不僅是造價貴,人工維護等都不是小數字,雖然能在冬天保溫到一定的程度,但能適應且種出來的反季蔬菜品種也有限。”
“所以我才要到實地去親眼看看,只有看過了真實暖房的構造,我才能知道我腦子里的構思有沒有能夠實現的可能。”
秦月夕這麼一說,鬼手李率先贊同道:“顧夫人常有奇思妙想,聽時只覺萬事不可能,待到手來做才覺豁然開朗,我信夫人定能想出合適的法子來。”
“所以我想,倒是我和李先生您,還有顧師傅,咱們三個一起去看那暖房,李先生是工藝匠人中的翹楚,顧師傅對種植一道極有天賦,咱們三人一起集思廣益,未必就不能想出什麼法子來。”
秦月夕把的想法一說出來,鬼手李就立刻應答道:“我是沒問題,左右最近也沒什麼事要忙,能幫上顧夫人那自然是要竭力相幫的。”
顧師傅也點頭道:“我也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既然以后決定跟隨顧夫人,這種事自然也不了我的份。”
鬼手李聽了便微微一笑,說:“好,今天已經太晚了,明日一早咱們就一起去百年園,好好看看那暖房,還能想出什麼方法來改造。”
他又看向顧師傅,說:“您就留在府上暫住一晚吧,農莊雖說就在城外,但來回路途顛簸,還是不要折騰的好。”
“可是……子的病……”
顧師傅遲疑地看向秦月夕,他現在知道莊子上有鬼,妻子已經被下毒害得虛弱元氣大傷,實在不放心就留一人在莊子上。
“顧師傅您放心吧,有春杏在,是個伶俐的,一定會照顧好顧夫人的,這點您就盡管放心吧。”
秦月夕對春杏的了解并不多,但因為是被顧梓晨挑選出來的,就莫名的多出一份信任來,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本就不可想象。
春杏本就出宦人家,什麼樣私的事沒見過,又被專門調教過,能被顧梓晨挑中就必然有的過人之,所以能放心地將春杏留在顧夫人邊。
“好,有顧夫人這句話,老朽就放心了。”
顧師傅雖然是這麼說,眼底的憂依舊未能散盡。
“尊夫人的病很重嗎?不過又顧夫人在,我想您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鬼手李也跟著勸道。
顧師傅并不想把事的真相說出來,畢竟這兩回被下毒都是因為他得了鬼手李的青睞。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不是鬼手李給他莊子的初衷,更沒有必要讓他因此而心中有愧。
所以他只是搖頭道:“子一向弱,這一病讓老朽想起就有些心神不寧,多虧了顧夫人醫高明,讓此時已是好多了,但老朽依舊是難免牽掛。”
秦月夕明白顧師傅心中所想,也沒有將這件事說穿,鬼手李更沒有多想,只是有些慨地說:“顧師傅和尊夫人鶼鰈深,實在是讓人羨慕至極啊。”
之后三人又閑聊了會兒,秦月夕便提出了告辭,而顧師傅則留在李府,待明日再與鬼手李一起去“百年閣”。
秦月夕在臨上馬車前對鬼手李說:“李先生,明日我自己坐車過去,就不必府上來車接我了。”
“也好,那顧夫人就自行過去吧,我會吩咐看門人見了你的馬車就直接放行的,到時候讓天賜給你帶路,他知曉暖房在哪兒。”
鬼手李說完,就目送秦月夕上車離去,隨后才與顧師傅一同回去了。
此時夜已深,秦月夕原本還想去驛站雇人送信回家,想想事也不是那麼急,何必讓人大半夜抹黑趕路,便就此作罷,讓老田把車趕回了客棧。
“老田,你今天也辛苦了,早點歇息,明日辰時我們就去百年園。在那之前還是要先去 驛站把信送出才好。”
秦月夕臨上樓前,對老田吩咐道。
“夫人,我曉得了,等我把馬車卸下,給馬兒喂了草料和水,就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里后,秦月夕先走到榻旁,一頭躺了下去。
今天雖然分別去農莊給顧夫人看病,又回來忙碌一下午整治出一桌子食,但并沒有覺得怎麼累,只是看著樓板有些發呆。
明明昨天也是自己一人住在這個房間里,可今天卻覺得格外空的,仿佛只是了一個人,就讓整個空間顯得格外空曠。
才躺下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是客棧伙計來送洗澡水。
秦月夕打賞了幾枚銅錢的小費,便鎖了門窗,帶著那幾大桶的熱水進了手鐲空間。
在空間里準備了一只泡澡桶,自己手將熱水注,又灑了厚厚的一層花瓣,再調來小半桶靈泉水兌其中攪勻,隨后便寬解帶進去坐下來。
一浸泡在熱水中,秦月夕就忍不住低低地了一聲。
一微微的寒意從被熱水出,皮的孔被蒸開,那寒氣便而出。而靈泉水也是極涼的,仿佛是高山之巔融化的雪水,帶著另一種別樣的冰冷上皮,讓又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寒噤。
這一激,頓時讓的頭腦清醒了不,里積累的疲憊也隨之一掃而空。
“也不知顧大哥的藥用的怎麼樣,不用針灸吸收的效果就會差些,他的按手法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秦月夕泡著澡,腦子里紛紛的,卻全是顧梓晨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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