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些可都是人！”

　岳聞櫻故作義憤填膺地說。

　“就算你把他們都當做是誣陷我的工，也不要表現得這麼赤，連稍微掩飾一下你的傲慢都不愿意。”

　秦月夕聽到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微微搖頭道：“岳老板，我想你應該比我更認識這些人，比如說，這位？”

　從椅子上起，走到一個材矮小的黑人邊，抓著后領將他拎起來，又一把扯掉他蒙面的黑布，讓他正面對著岳聞櫻。

　“我怎麼會認識你找來的人，秦老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岳聞櫻只是瞥了一眼，就調轉了視線，即便是那短暫的一瞥，也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眼中波瀾不興，看不出任何緒變化。

　“是嗎，岳老板要不要再仔細看看，這可是你的心腹啊，專門為你理那些見不得人的臟活，就算沒有功勞，那還有苦勞呢。”

　秦月夕把手搖搖，手中抓著的男人也跟著搖晃。

　表輕松，看不出有毫的勉強仿佛手中不是抓著一個人，而是拿著一稻草。

　岳聞櫻看到這一幕暗自心驚，雖然那只是個材矮小的男人，但自的重量并不輕，秦月夕一只手能這麼輕松地拎起一個男人，舉重若輕的樣子讓有點兒明白自己派去的人為什麼會全軍覆沒了。

　只是現在再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岳聞櫻只能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被秦月夕表現出來的東西干擾到的緒。

　“秦老板，你手握那麼多所謂的證據，就只會反復地說這樣的話嗎？你說這人是我的心腹他就是？可笑！”

　“如果你不能提供更有力的證據，那就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了，我可以當場寫一份狀子，告你誹謗污蔑。”

　岳聞櫻積極地表現出對這種談話的厭惡，并做出反擊姿態，想一舉把場上的主權拿過來。

　秦月夕笑意淡淡地說：“別急啊，你也說了我的證據多，那不是要一個個慢慢展示嗎？”

　將手中男人里的布團扯出來，順手就卸掉了他的下，讓他的大大張開，出里面的后槽牙來。

　“大老爺請看，這人后牙上有一層薄薄的瓷胎，里面有最烈的毒藥，是預備任務失敗就立時咬破瓷胎自盡用的，這樣的人死士。”

　“但凡是死士都是從小培養的，對主家的忠誠自不必說，不過這樣的人也有個缺點，就是如果當時沒有立刻自盡死掉，往往會很難捱得過接下來的刑求。”

　在說話的時候，不忘將那矮小男人的牙齒對人展示一番，尤其是對縣太爺，更是讓他清楚地瞧見了那層薄瓷胎。

　“等等，我還沒說完。”

　秦月夕見岳聞櫻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想話，立刻出食指搖了搖。

　“我們顧家向來講究的是以德服人，刑求這麼腥的事自然是不會做的，說到底還是此人良心未泯，才能被化得棄暗投明，愿意揭發其前主人的種種罪行。”

　這番話說得岳聞櫻幾乎要吐了，就差跳起來指著秦月夕的鼻子大喊：“你放屁。”

　在場的十一個黑人就算是蒙著臉，也能看出來被人打了豬頭，什麼以德服人，講道理能把人講豬頭嗎？

　秦月夕才不管岳聞櫻是個什麼眼神表，自顧從懷中掏出一份認罪書來。

　“大老爺，這是這個死士摁手印畫押的供詞，里面詳細寫明了他岳聞櫻指使，利用卑鄙手段壞我名譽、毀我田地，最后還想斬草除害我全家命的種種罪行，還大老爺明查。”

　“有這種事？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縣太爺示意捕頭把那供詞呈上來，在拿到供詞后就開始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大老爺，那人被卸掉了下，任由秦老板掐在手中都無力反抗，顯然是怕他說出事實真相，又下了藥讓他無力反抗，這才能能任由顛倒黑白栽贓陷害。”

　“大老爺您是青天再世，可不要被這惡毒婦人所蒙蔽了啊！”

　岳聞櫻針鋒相對地反駁著，現在覺得秦月夕不過就是有幾分蠻力而已，說話之中盡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前是太過高估了！

　秦月夕冷笑一聲，看著岳聞櫻的目像在看個傻子。

　“岳老板，這是死士，我稍一疏忽他就咬破牙齒上的瓷胎服毒自盡了，我不卸了他的下，人死了你賠給我嗎？”

　“你！”

　岳聞櫻被懟得一窒，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縣太爺給打斷了。

　“好了好了，這里是公堂，不是大街上讓你們無理也要攪三分的地方！”

　他剛才把狀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上面的供詞來看，所有的罪行都是一環套一環的，從最簡單的辱開始升級，一直到最后斬草除，無不現出謀劃出這一系列行的人心思毒狠辣。

　縣太爺把供詞放到一邊，又對秦月夕問道：“除了這些人……證，其他的又是什麼證據？”

　“這些，就是供詞里各個環節的人證證了。”

　秦月夕指著李含母子說：“比如這對母子，原本跟我顧家好，被人以老娘命脅迫毒死我家的狗，又在地里下毒，想把那塊地徹底毀掉。”

　“事后更在他帶著中毒的老娘進城求醫時，于半途劫殺想要斬草除、毀尸滅跡，幸得我家相公路遇相救，這才撿了條命。”

　“我這里還有城中醫館大夫救治其母的病歷，以及這死士控制其母所用藥丸實為劇毒藥的聯名上書，請大老爺過目！”

　秦月夕話音剛落，縣太爺和岳聞櫻頓時臉齊齊變了。

　前者臉沉肅凝重，后者眼中則明顯閃過一慌。

　“上書拿來我看！”

　縣太爺連坐姿都比之前拔了許多，顯然對這件事比人命案還更重視。

　岳聞櫻則是本沒想到秦月夕會拿到那個藥，不過就是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已經額頭見汗，方寸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