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渡,你再辛苦一晚,老田雖然心細,可看不出這些人的手段還得靠你。”
秦月夕叮囑著,心想虧了子渡年輕壯,熬了這些日子還不見有毫疲態,事完結之后再用靈泉水幫他恢復一下,又是個棒小伙子。
“夫人有事盡管吩咐,這是屬下職責所在。”
子渡連忙躬行禮,打點起神看守犯人去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村子里就沸騰起來,幾戶早起的人家發現家養的狗都死了,死因是一刀封,一個個都是驚恐萬分。
秦月夕和顧梓晨早早出門,挨家上門解釋了一番,又賠了錢,才算把那恐慌給安下去。
待到他們借來牛車回家之后,又跟顧氏夫婦把昨晚的事一說,夫婦二人也是一驚,只是經歷得風浪多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那岳聞櫻真是個手段毒辣、心如蛇蝎的子,也不是什麼死仇,居然這般不依不饒的。”
顧母一向是個好脾氣的,如今親見這樁樁件件的事之后,不也了真火。
顧父當年在朝為相,也是樹敵無數,也不是弱得經不起風浪的子,沒想到現在什麼人都能來踩顧家一腳,實在是欺人太甚。
“爹、娘,那為首的賊人已經招了,我和月夕連夜寫了狀子,這就進城去衙門。”
“我把子渡留在家里,林氏母子也一并帶走,您和我爹還有青青就暫時不要出門了,待這件事過了,我就去把子逸、子曦尋回來。”
顧梓晨原本還想找人不急于一時,先幫著秦月夕把置辦家業的事忙乎起來。
但現在看來,僥幸心理要不得,只有打江山的本事,卻沒守江山的能力,那只能做了別人眼中的羊,任人宰割。
“梓晨,你和月夕放手去做吧,我和你娘現下也幫不到你們,只求不拖你們的后就好。”
顧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消沉,又手在顧梓晨肩上拍了拍。
“為父當年為了家國天下,從不曾畏懼過誰,如今了平頭百姓反而開始畏首畏尾,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梓晨且去,家里就不必擔心了。”
兩輛牛車上人摞著人,堆起了兩座人山,還都是捆住手腳堵住的黑蒙面人,又在村里引起了一場轟。
“怎麼這麼多蒙著臉的漢子啊,還都捆得跟粽子似的,怕是昨晚到顧家準備……的吧。”
一個人做出抹脖子的手勢,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了一的冷汗。
“那還用說?村里好幾戶人家家里的狗都被弄死了,還不是怕狗聲會引起警覺,可沒想到這麼多人非但沒事,還都栽在顧家了!”
另一個人連忙把自己聽來的消息跟他分,臉上的表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
“不是吧,這要是真的,那顧家可了不得啊!”
另一個旁聽的人點著牛車上的人數了一遍,咋舌道:“那可是十一個大男人啊!顧家難不個個都有三頭六臂?十一個人悄沒聲兒的就給收拾了?”
村里人紛紛議論著,確如秦月夕所想一般,都被鎮住了。
秦月夕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尤其是那幾個被岳聞櫻收買的人,更是重點關注的對象。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才對眾人說:“大家看清楚了,這些賊人,就是那個背后算計我顧家的人派來的,目的是什麼,不用我說你們大概也猜到了。”
“我家的菜被,狗被毒死也是那人的手段。至于你們當中誰做了的幫兇,現在趁我還沒走來坦白還來得及,否則等我進了城遞了狀子,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這一招“敲山震虎”,把那幾個心懷鬼胎的人嚇到了。
他們原本想著不過就是收了點兒錢去個菜、毒個狗,也不曾害了人命,就算就揪出來了,任打任罰就是,更不曾想那幕后之人居然是想要顧家滿門的命。
這結下的可是死仇,再繼續瞞下去被當那人的幫兇,那他們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當下就有一人忍不住住了秦月夕。
“顧……顧家媳婦兒,借一步說話?”
秦月夕一挑眉:“事無不可對人言,現在說了就是助我揪出真兇,怕什麼?”
這麼說,就相當于幾個被買通的人當了證人,只要略微作一下,想把他們從司里摘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幾人總算還有點兒腦子,一聽這話就品出滋味來了,現在也顧不上村里人能怎麼看他們了,紛紛涌上前來,面帶愧地懺悔起來。
秦月夕一看,果然就是盯的那幾個,一個人都不差。
沒看那兩個與顧家關系不近的人,而是看向其中一個同樣跟著上山獵過虎的人。
加上李含,還有昨天的林老三,一共五個搞事的人里,就有三個是跟著的人,這實在讓看了心寒不已。
那人被秦月夕盯得滿頭是汗,雙忽然變得極沉,想要跪下去的沖越來越強烈。
他無比懊惱自己被一點兒錢財沖昏了頭,秦月夕對他們這些關系近的一向不薄,跟著吃香喝辣的有什麼不好,非要選擇與為敵。
昨天看到林老三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們是一對難兄難弟,就算秦月夕不計前嫌幫他們逃了牢獄之災,以后想要再修復關系,怕是不能夠了。
秦月夕到最后也沒那個人原因,只是對幾個爭著懺悔的人說:“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理由,從現在起一切都要聽我的。”
“你們收拾一下,當初聯絡你們的人有留下什麼證據,哪怕是蛛馬跡也好,都給我整理好了,跟著我一起進城告狀去。”
“到時候你們一口咬定是被以命要挾不得不從,我自然能有法子幫你們罪。”
秦月夕的話幾人無不信服,立刻就紛紛行起來。
眼見著東方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而收網也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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