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秦月夕冷笑一聲。
早就想到了這藥丸并不是什麼解藥,而是另外一種毒藥。
所以早早就讓李含停止給李嬸子吃這藥丸,一直是用兌了靈泉水的解毒劑給李嬸子緩解毒的。
因為兒子一時糊涂鑄下大錯,李嬸子自己要求在最后的計劃實施時將解毒劑也停掉,力求將這場戲演到最真。
這也是的“病”會突然惡化的原因。
秦月夕對在場的幾位大夫說:“諸位先生也看到了,這藥不是解藥,而是毒藥,還請諸位幫我寫下一紙證明,將來也好做個見證。”
“這……”
幾位大夫面面相覷著,一時猶豫著不敢答應。
縣城雖小,可那些吏富戶人家誰沒點兒私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們為大夫常年行醫,都不知見了多,一看到這樣的藥丸出現,就立刻知道這里面的渾水趟不得。
秦月夕深知他們心中的顧慮,當即朗聲說道:“醫者以救人為本,諸位難道忍心看著有人無辜害,而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嗎?今日這藥是用在這位嬸子的上,難保明日不會用在別人上。”
“若是害之人是諸位先生的親人,又如何呢?到時諸位可有解毒之藥救燃眉之急?”
這句話提醒了在場的幾位大夫,那解毒的藥可是眼前這個人拿出來的。
“姑娘,若是我等愿為你寫下這一紙證明,將來若是有人再中了這種毒,你可愿而出為之解毒?”
一位大夫替所有人問出了他們的心聲,誰也不好意思跟開口討藥來研究,若是換了自己有這樣的靈丹妙藥,也是要好好看牢了怕人學了去。
“這有何難,只要那人不是作犯科之輩,也不是什麼辣狠毒之人,我就救他一救,還勝造七級浮屠呢。”
秦月夕上輩子以殺人維生,這輩子重新來過若是能多救一條人命,也算是為的前生贖罪了。
只是救人有的原則,這個卻是要說清楚的。
“既如此,那我等就聯名為姑娘寫這份證明。”
那位須發皆白的老大夫似乎在眾人中威極高,每次這樣下定論的話都是由他來說。
聽了秦月夕的話之后,他便當即拍板,把這事兒給定了下來。
很快那份證明就寫好了,由老大夫親自到秦月夕手中。
“之前還不知諸位先生怎麼稱呼呢,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秦月夕看著證明書后面的簽名,每位大夫簽名時都認真與本人對照了,如今再稱呼就不用“這位”、“那位”的指代了。
“月夕,差不多了。”
顧梓晨再一旁沉默了許久,這時才開口。
他剛才收到了子渡的傳訊,岳聞櫻那邊有靜了。
“諸位大夫,那我就先告辭了,這對母子我也一并帶回,就不勞煩諸位了。”
秦月夕很客氣地跟幾位大夫告辭,隨后對李含招呼道:“李大哥,照顧好李嬸子,咱們回去吧。”
有合適解毒的藥在手里,在哪兒都能治療病患,幾位大夫心知技不如人,自然也不會橫加阻攔。
李含看到娘親此時臉又比剛才好看了些,心下激不已,立即用被子重新將娘親裹好抱起,跟在秦月夕后走出醫館。
顧梓晨落后一步,對那位白發大夫說道:“林大夫,在下有句話想私下說給您聽,還請先生附耳過來。”
林大夫見他氣度不凡,與剛才那子狀似親,知道他留到最后就是為了提點自己的,當即過來站在顧梓晨邊,并彎下腰來。
“今日早早打烊了吧,有什麼病人都不要再接,為了醫館的諸位,聽我這一言當為最好。”
“小老兒記下了,多謝公子提點。”
林大夫心中一驚,后背已是被冷汗打了,他從那一句話里就聽出一刀劍影的味道來。
如果不是這位公子特意提點,怕是他們莫名其妙地著了道都不自知。
為此,他對顧梓晨深深一揖,待他起時人已經在醫館之外了。
之前阻攔過秦月夕的大夫走到他邊,輕聲問道:“林老,出什麼事了嗎?”
李大夫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圍到邊的幾位大夫說:“今日你們都回家去吧,不管誰來相請,都找個理由拒了,聽懂了沒有。”
那幾人一向以他馬首是瞻,聽到林老大夫這樣鄭重地叮囑,都知道事態嚴重,紛紛神凝重地點頭。
很快,這間醫館就掛出了打烊的牌子,幾位坐診的大夫也紛紛離開了醫館回家去了,縣城里的百姓有來求醫的卻吃了閉門羹,不知這一向會開門到很晚的醫館怎麼會忽然就打烊了。
等岳聞櫻再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的大夫都已經回到了家中閉門不出,本沒給留出應對的時間來。
“混蛋!秦月夕那個賤人絕對是故意的!”
岳聞櫻雙手一掃,書案上的文房四寶和賬冊紙張都被掃落在地,還不覺解氣,又砸這書房里的擺件,直到滿地狼籍猶如狂風過境一般,這才停了手。
手下最得力的死士沒有回來,只是劫殺一對母子而已,派了三個殺手反而那那對母子順利進城到了醫館,那個時候就應該知道是秦月夕在搞鬼了。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自己已經失了先機,只能看著秦月夕將能走的路都一步步封死。
只是到了這種地步岳聞櫻也不愿輕易認輸,不信自己會比秦月夕差,若是在周家明顯于下風的時候能夠逆風翻盤,那才能證明真正的實力有多強。
“家主,咱們的人假扮病人去幾位大夫家敲門,全都被拒之門外,不是推說不適,就是還有其他急事,連家門都進不去。”
跪在下面的人將子伏得更低,雖然很不希岳聞櫻會想起自己的存在,卻也不得不出聲提醒當前的狀況。
“廢!敲不開門就不會翻墻進去?就是綁也要綁個出來,難道這還要我教你們不?”
岳聞櫻急之下劈手丟出一只茶杯,是將那人從書房中給砸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