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小哥,你來得正好,我還在愁今晚的菜單,既是你給我招來的差事,就幫我出出主意吧。”
秦月夕轉笑著打趣起來。
李天賜天不亮就來客棧報道,必然是有事,只是現在還不忙詢問,反正他等下也會主提起的。
“應該的應該的,我就是想到夫人可能會有此困,這才主登門的,只是好像現在時間太早,我也太過心急了些。”李天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歉意地說。
他在秦月夕面前就做不出那種世家公子的做派來,總是不知不覺就恢復到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憨然莽撞。
“你我之間用不著這麼生分了,想來你也是有事找我,不然不會這麼早就上門來。走吧,上樓去慢慢說。”
秦月夕這回并沒有選擇再去雅間里喝茶,而是邀請李天賜去房中說話,顯然對李天賜登門所求之事有了幾分猜想,所以才這麼慎重。
三人一同上樓之后,秦月夕讓子渡在門口守著,房門又敞著讓他能一眼看到屋里形。
李天賜雖然年紀不大,但終究是個外男,秦月夕在這個世界待得久了,也便鄉隨俗多注意起這些規矩忌來。
二人才坐定,客棧伙計便送來兩份早餐,還有茶水果子,一一在桌上放好之后才退了出去。
“昨日顧師傅也是這樣匆匆而來,沒能顧得上吃早飯,就不知天賜小哥是否也是空著肚子?”
“客棧里不比府上,都是些清粥小菜之類的,就將就吃上一口吧。”
秦月夕率先拿起筷子,見李天賜沒有作,眉頭一挑又說:“怎麼,莫非是已經吃過了?那倒是我擅自做主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到一些事,一時有些失神。”
李天賜聽到那番話,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解釋起來。
“夫人猜得不錯,我是急于來此,行匆匆只恐夫人要出城會因此錯過,確實水米不曾沾牙,被夫人這麼一提醒,還真覺腹中難耐了。”
李天賜一邊說,一邊拿起筷子,看著秦月夕卻沒有下筷。
“天賜小哥也想到我會回家取菜來了?只不過我是讓車夫老田回去取的,而我還要在這邊等你上門來幫我想出菜譜呢。”
秦月夕說著就挑了一筷子小菜,李天賜也跟著筷開始吃起飯來。
二人各自心里有事,一頓飯便吃得沉默且快,很快便讓子渡喚來伙計收拾了碗筷,只留下茶水果子,留著二人說話時慢慢用。
“好了,天賜小哥此來的真正意圖,現在可以說了吧?”秦月夕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說話時又忍不住向房門口瞟了幾眼,早飯都已吃過了,怎麼顧梓晨卻還未回來,若是平日他晨起鍛煉也早該結束回來了。
“夫人,您可知道昨夜一夜之間,農莊里剩余存活的果樹都恢復過來,不再是將死的枯敗之態了?”李天賜斟酌著開了口。
顧師傅并不是李府的下人,而是鬼手李的座上賓,就算是被秦月夕籠絡走了那誰也沒法說些什麼,但是自己要問的東西卻顯然并不該開這個口。
“那是我給顧師傅配了兩罐藥水,這也是他老人家昨日一早便登門拜訪的原因。那些果樹一夜恢復,想必是他已經用過藥了。”
秦月夕坦然相告,就算不說,李天賜也自然會從顧師傅的里得知原因,只是他這樣提問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夫人想必在疑我為什麼會提這樣的問題吧?”李天賜苦笑著說。
他一個做工藝的,卻對治果樹的藥水產生了興趣,確實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顧師傅并不曾跟旁人提起過果樹枯死的原因,然而我卻知道那些果樹是被人下了毒的。”
李天賜隨即將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鬼手李不僅是于制造一途手藝了得,在樂方面也并不輸那些世家大族,不管是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極為講究,這也是李天賜跟著他之后能從一個人白眼的窮小子,搖一變為禮儀周到通氣派的貴公子的原因。
顧師傅原本就是一個頗有名氣的農人,種得一手好地,不管是糧食蔬菜,還是果木到了他手里,都會化腐朽為神奇,品質比之前提升幾個檔次。
他是被鬼手李親自迎進府里招待,之后又刻意劃分了一個農莊和果園供他一展長才。
也是有他之后,李府的蔬菜水果再也沒有去外面采買過,均為自家農莊出產,這樣一來就斷了某些人的財路,自然就惹來了嫉恨報復。
“因此有人便使出毒計,給整個果園的水源中下了毒,目的就是要讓那些果樹盡皆枯死。”
李天賜一口氣把話說完之后,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來喝了兩口,茶水已經有些微涼了,一胃袋便生出一的絞痛來。
“這也不難猜,我是親口嘗到了顧師傅種出來的果子的,若不是僅限于供應百年閣且數量不多的話,別說是本城,就算是縣城乃至是全天下的水果生意都能被他搶了去。”
秦月夕對這種戲碼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自己何嘗不是因此就打上了顧師傅的主意。
一是為了自家,二也是要讓那岳聞櫻好好長點記,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得罪的。
“夫人,您調配的藥水立竿見影,那解毒效果就是全天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份來,顧師傅此時也是決意隨您回去了,說來我還應該恭喜夫人得償所愿呢。”
李天賜說著說著,話題又跑偏了,他的意圖明明已在邊呼之出了,卻又生生地轉開,這讓秦月夕心下有些不悅,一雙秀眉已是微微皺了起來。
“原來天賜小哥是來給我道賀的,我還當你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要說。既如此,那就謝過你的祝賀。”
“現下你也道賀完畢了,不知我的菜單你又想得如何了?”
秦月夕說著就轉頭對門外喊了一聲:“子渡,準備筆墨,伺候天賜小哥寫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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