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混一片,但這道低沉宛如金玉般的聲音卻清晰的傳耳邊,讓慕云嵐忍不住一,皇叔,真的是皇叔!他竟然真的來了帝都!
林曄和林自安早在混發生的時候,就保護在了慕云嵐邊,此時也注意到了拉著手臂的人,林曄還以為是有人伺機對刺殺,袖中的匕首瞬間手而出,惹得慕云嵐心中一,提醒聲口而出:“皇叔,小心!”
聽到的喊聲,林曄一愣,仔細去看面前偽裝得面目全非的人,對上他眼眸的瞬間才驚覺,眼前的人是越景玄!
來不及仔細地解釋,越景玄拉著慕云嵐,讓人護著林自安和林曄,快步向外走去。
越瀟寒在大火出現的時候慌了片刻,之后見火苗雖然詭異,但燃燒的很快只要及時撲滅,并沒有太大殺傷力,已經有衛軍撲滅上的火苗,向著他聚攏過來:“圍住祭壇,周圍任何人不許隨意離開,違令者殺無赦!”
號角聲響起,越瀟寒的命令一道一道傳下去,越景玄帶著慕云嵐等人剛剛走到外圍,就看到衛軍圍攏起來,將祭壇層層圍住,為了防止自己被一眼發現,幾人只能掩藏在混的人群中。
“皇叔,該怎麼辦? ”如果不趕想辦法出去,等衛軍支冷靜下來關閉城門,他們再想走就難上加難了。
“稍等。”
很快,肇慶帶著人快步趕過來,對著越景玄微微點了下頭,而后揮手讓衛軍將慕云嵐等人扣押住,帶著向外走:“皇上有面,讓衛軍派人護送樂平郡主和林帝師等人回皇宮。”
衛軍一愣,看到肇慶手中拿著的金牌,又看看后跟著的而是多名衛軍護衛,猶豫了片刻讓開位置,讓他們離開。如今肇慶是新帝邊的紅人,又手持皇帝金牌,他們阻攔不得。
慕云嵐沒想到這般輕易就能夠逃,眼中帶著喜:“爺爺,我們趕走。”
來到一無人的地方,越景玄卻停住腳步:“云嵐,我會讓天權帶人護送著你們先行離開,然后我們在臨城會合。”
“等等,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城嗎?”慕云嵐皺起眉心。
“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們先走便是。”
慕云嵐回頭看,向林自安和林曄,對著天權招了招手:“你帶人小心護送爺爺和二哥離開,我隨皇叔進宮一趟。”
“云嵐,此時進宮太過危險了,而且越瀟寒竟然全力追捕你,你去皇宮無異于自投羅網!”林曄連忙攬住。
“不行,師兄此時還在皇宮中,我要確保他安然無事,二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云嵐,你聽二哥的,和爺爺他們先走,我這次宮定然會把驚羽平安無事的帶出來。”越瀟寒輕聲建議。
“時間急,就不要再多爭辯了,快走!”慕云嵐卻沒有理會,直接轉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林曄被林自安制止:“讓去吧。寧安王,可是安排好了?”
“爺爺,都已經安排好了,您放心,我定然會竭力保護云嵐的安全。”越景玄鄭重應下。
“嗯。”
等到越景玄和慕云嵐等人離開,天權上前行禮:“帝師大人、二爺,請兩位隨我來,屬下會護送你們出城。”
“寧安王和云嵐自皇宮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在城等等,有些事也要最后安排一下。”林自安卻沒有立刻出城。
“帝師大人,這樣太過危險了。”天權張。
“無妨。天權,此時帝都之中能調的人手有多?”
“大約一千人。”
“差不多足夠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寧安王此時皇宮,是想要幫越景云重新奪回皇權吧?”
天權心中一,隨即眼中滿是敬佩:“帝師大人猜測的不錯,主子的確有這個計劃。”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幫他一把。”林自安轉頭看向林曄,“鋪墊了那麼久,可以開始了。”
“是,祖父。”林曄眼神一閃,面上帶上一激,終于可以手了!
此時皇宮之中,越景云躺在龍榻之上,手中著酒盞,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口中念念有詞:“狼子野心、逆臣賊子……”
諾大的皇帝寢宮安安靜靜,除了他的聲音再無一點聲響,越景云忍不住自嘲一笑,如今他只是被迫退位的太上皇,能夠活多長時間完全取決于越瀟寒什麼時候痛下殺手,連宮侍對他的態度都無形中含了幾分輕慢。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真是想不到再見皇兄,你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越景云猛地從床上坐起,渙散的目微微清醒了一些:“越景玄!”不管過去多長時間,這道聲音,他一下便能辨認出來!因為每次聽到,他都會在心中后悔萬遍,為何當初沒有直接將他殺死!
“見過皇兄。”越景玄走寢殿,眼神在四周環繞一圈,忍不住搖搖頭,“皇兄該不會連你的暗衛都叛變,去效忠新君了吧?”
“皇宮之中守衛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守衛森嚴?僅僅是派了百名衛軍守衛,算得上森嚴嗎?”
越景云眼皮一,心中閃過一道不好的猜測,雙眼頓時沉起來。
越景玄看到他這個表,面上閃過一嘲諷:“皇兄,你該不會認為,越瀟寒登基之后還會留你一命吧?”
“你來此,就是為了胡言語的?”
“可不是我想來,而是有人大開方便之門請我前來,至于是誰,皇兄心中應該也有猜測。越瀟寒前去舉行登基大典,皇宮中,能帶走的人都帶走了,只余下百名衛軍守衛皇城,一開始收到這個消息,我還以為是陷阱,沒想到仔細調查之后才發覺,皇宮真的一片空虛。你我有深仇大恨,這麼好的一個殺死你的機會,我自然不能放過。”
“不,他本不知道你也來了帝都!”
“他挾持林帝師,扣押本王王妃,為的不就是把本王引到帝都嗎?難道皇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慕云嵐才這樣做?”
“你胡說!”越景云眼中暴怒,心中卻信了八分。
越景玄見他這副神,不由得暗自冷笑一聲:“皇兄,你這般生氣,難道是還期盼著天家有父子之?脈父子,至親兄弟,天家人自相殘殺的事數不勝數,你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越瀟寒可是完的繼承了你的脾氣秉。”
越景云猛地摔了手中的酒盞,暴怒的聲音中帶著一抖,明顯的厲荏:“朕是天子,你若敢殺朕,定然會引得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天子?如今,云南和朝廷對立,天下人無人不知,而且你我之間的大仇,很多舊人也是清楚的,若是你我易位而,你可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本王寧可背負上罵名,也要報了當初的深仇大恨!”
越景玄說著,上的氣勢驟然猛增,手中利劍出鞘,劃過一道寒,直直的向著越景云劈過去。
越景云的早已經大不如前,這段時間更是被酒掏空了底子,對著迎頭劈過來的一劍,嚇傻了一般完全沒有能力躲開,眼看就要命喪當場,只聽一道破空聲驟然而至,一只羽箭從窗口,猛地將越景玄手中的長劍打偏。
長劍劃破了越景云的手臂,嚇得他猛地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發抖。人越是命不久矣,越是惜自己的生命,若是以前,被辱到這個地步,他絕對敢拔劍和越景玄拼命,可現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對活著就越發的貪。
京兆府尹帶著人快速的沖進房間,將越景玄層層圍住:“大膽寧安王,竟敢刺殺皇上罪無可赦,來人,將他抓住,由皇上置!皇上,微臣護駕來遲,皇上責罰!”
“京兆府尹?來得好,來得好,將越景玄殺掉,把他給朕碎尸萬段!”越景云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
越景玄武功高絕,在殺了幾十名宮中侍衛之后,負傷逃離。見沒能將他斬殺,越景云心中惱怒:“下令封鎖皇城,全力搜查越景玄的蹤跡。”
“皇上,皇城全部在三皇子的掌控之中。三皇子偽造傳位圣旨,謀奪皇權,微臣和朝中的另外一些大人們心中焦急,奈何手中沒有兵權,無法和三皇子抗爭,只能趁著三皇子舉行登基大典的機會,進皇宮面見圣上。如今,不把三皇子手中的權力奪過來,哪怕圣上下令,恐怕也無人敢遵從。”
“越瀟寒,那個逆子,他如今在何?”
“三皇子祭天時,老天降下天譴,惹得烈火焚燒,如今還在祭臺附近。”
“拿著朕的虎符調京西大營,今日朕要誅殺逆臣賊子。”之前越瀟寒幾經威脅,他都沒有將虎符出去,如今,終于派上了用場!
“是,微臣領命。”京兆府尹接過虎符,“皇上,您的龍傷,還是先讓人包扎一下,微臣立刻去調大軍,肅清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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