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慕云嵐一番話震懾住的眾人紛紛回神,朱正臉紅紫,看著慕云嵐氣的渾哆嗦:“老夫活了那麼長時間,倒想見識一下王妃打算如何顛倒黑白!”
慕云嵐走到朱穎旁邊,看著躺在架子上毫無生氣的人,暗暗嘲諷一笑,這也是個可憐人:“為了將朱穎折騰這個樣子,你們費了不心思吧?”
“你不要含噴人,穎兒分明是被你所傷!”朱正滿眼憤怒,直接從地上站起來,擋在朱穎的面前,“你別靠過來,誰知道會不會趁機再對穎兒下手!”
“放肆!”青袖上前一步,“朱老家主,注意你的用詞和份!”
朱正冷笑著,看著慕云嵐的眼神猶如看著仇人:“老夫今日就算豁出去命不要,也要討一份公道,王妃要治罪盡管治就是了,我絕無怨言,只是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不要忘記了,人在做、天在看,總是要有報應的!”
“若是真有報應,此時,你的兩個兒子和兒媳怕是早就到了。”慕云嵐抬手示意青袖回去,而后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被點到名字的兩男兩連忙抬頭:“王妃,您這是什麼話,我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不想讓穎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難道這樣也有錯,也要到您的報復?”
“呵,我是挑斷了朱穎的手筋,可沒有給下毒,而且,我的手法是極好的,說是挑斷手筋,就絕對不會傷到其他的脈,傷口深,但三天定然能夠結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流膿淌。”慕云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你們給朱穎用藥了吧,我看看,用的應該是千瓊散。”
“王妃這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眾所周知,千瓊散是用來活化瘀的,就算是服用了,也不至于讓傷口變這樣。”
“單單服用千瓊散自然不會,可是配上莎草呢,一方面活化瘀,一方面溫脈止,兩種藥相沖,導致傷口久久不能愈合,而你們還嫌不夠,竟然在的傷口上涂抹了蛇毒,如此一來,不送命就是好的了,還指著能好?”
“我們沒有,冤枉啊,王爺,我們冤枉……”
“王妃能言巧辯無人能及,我們說不過,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朱穎一送回來,手腕上的傷口就是這樣,無論怎麼醫治都沒有好轉,請王爺明察。”開口的朱穎二嬸說的極為篤定,不帶一一毫的遲疑。
慕云嵐眉心一,眼神再次掃過朱穎的傷口,心中快速的思量,剛剛說的千瓊散配上莎草、蛇毒的確會讓傷口變這樣,可是這也不是唯一的辦法,朱家起源于巫醫,誰也說不好有沒有其他的手段。
看慕云嵐不做聲,朱穎二嬸立刻占據了上風:“王妃,您若是不信,大可用盡手段來查驗,我們朱家行的正坐得端,憑借一心善念懸壺濟世,不知道救助了多百姓,您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這樣敗壞我們朱家的名聲!”
懸壺濟世?慕云嵐腦海中亮一閃,隨即冷笑一聲:“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剛剛讓我隨意查驗,那我就不客氣了,碧珠去準備千瓊花和莎草和一只玉瓶,馬上!”
“是,王妃。”
很快,碧珠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放著慕云嵐需要的東西。
慕云嵐查看了一眼藥草,確定沒有問題后點點頭:“碾碎兌上烈酒一碗,我有用。”
“是。”
朱家人心中生疑:“王妃,您準備做什麼?”
“不是你們說讓本王妃隨意查驗的嗎,我現在就在查驗,別說話擾我,不然你們就是別有居心,都給我好好地跪著。”
慕云嵐說著,看了碧珠一眼,給使了個。
碧珠立刻會意,碾藥草的作慢條斯理了很多,朱家人給小姐添堵,就讓他們多跪一會兒,這樣的小手段,磋磨起人來照樣不好。
李元洲嘿嘿一笑,手捅了捅旁邊的周秉:“王妃好手段啊……”黑,真黑,以前怎麼沒發現王妃的心腸竟然這樣黑呢,那朱正都要暈過去了。
周秉這次沒有挪開,反而是晦的笑了笑,云南本就是個大染缸,不黑一點,怎麼對付那些心思各異的人,王妃越黑越好,這樣王爺才能越發的沒有后顧之憂。
直到朱家人統統變了臉,碧珠才將碗端過來:“王妃,您看看可否合適?”
慕云嵐被沖鼻的酒氣一熏,臉頰頓時染上一片紅:“嗯,拿過來,給我吧。”
“王妃,您有什麼吩咐,奴婢可以代勞。”碧珠怕有危險,連忙說道。
“不用。”如果猜測的沒錯,眼前的丫頭還真應付不了。
越景玄走下來,手將慕云嵐手中的碗奪過來:“該怎麼做,你說,我來。”
慕云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的手,隨即點點頭:“給朱穎灌下去,如果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你要小心應對,然后將那東西裝玉瓶中,一定要小心,如果我沒猜錯,那東西速度極快。”
不朱家人面上茫然,不知道是不知,還是佯裝鎮定。
“嗯。”
看到越景玄上前,朱家人不敢開口阻攔,只能看著他上前,開朱穎的下,將碗里的東西直接給灌了下去。
時間一丁點過去,眾人盯著朱穎,等了一會兒,又等了一會兒,卻一直毫無異常反應。
“王妃,您這樣也算是驗過了,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朱家一個代?你剛剛親口承認,是你傷了穎兒,殘忍的挑斷了的手筋,還一味地向我們朱家上潑臟水,甚至要問老爺子的罪名,還說我們朱家人心懷叵測,給穎兒下毒誣陷你,如此顛倒是非黑白,實在是品低劣,可謂是無德無品,怎配得上王妃之位?”
“不錯,驗也驗過了,我們朱家是清白的,王妃要給我們一個代!”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王妃殘殺無辜,陷害忠良,也應該嚴懲,還我們朱家一個清白!”
“不錯,嚴懲王妃、還我們朱家一個清白!”
“請王爺公平置!”
朱家人終于亮劍,出了猙獰的獠牙,發狠的將慕云嵐拖泥潭!
天樞、青袖等人臉微變,今天的事如果理不好,那王妃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就算是王爺保住王妃,今后,定然也會有無數人著這個把柄,讓王妃制于人,到時候,就算是王妃還保留著現在地位,在云南也將沒有一一毫的話語權,為一個名存實亡的花架子,王爺再怎麼寵王妃,也不可能時時護著,用不了多久,沒有權利的王妃,就會被那些人徹底的拉下馬!
一直沉默的昝淵見此,心中的悶氣終于消散了一些,抬起眼眸看向對面眷位置的昝黎,不由得微微點頭。
昝黎到他的滿意,面上一片淡然,心中卻忍不住雀躍了一下:慕云嵐,就算你再有本事,也逃不出我心織造的天羅地網!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忽然聽到慕云嵐一聲厲喝:“小心!”
只見床上的朱穎渾發,直直的向后仰著脖子,不停地翻著白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
“穎兒,王妃,你給穎兒喝了什麼,為什麼變了這個樣子?”
“王妃,你這是蓄意殺人,殺人償命,請王爺嚴懲!”
朱家人中同樣不人面驚恐,不著痕跡的距離朱穎遠一些。
“住口!”慕云嵐視線如冰,從眾人上掃過帶起陣陣森寒。
“啊!”有眷忍不住驚出聲。
只見隨著朱穎的抖,的脖頸忽然鼓起一個包,那包仿若活,在的嚨口不停地游走,看的人背后發麻。朱穎抖的越發厲害,口中一向外吐黑水,那黑水腥臭無比,頓時整個大廳中都被惡臭充斥。
“嘔,這是什麼……”
“好臭……”
慕云嵐張的看著朱穎,眼看那個包涌上朱穎的嚨,立刻出聲提醒:“就是現在!”
越景玄全神貫注,只見一道黑影猛地從朱穎的口中出來,沖著他的面門而來,他猛地躲過,手中折扇一閃,直接將黑影打落在地上,而后用玉瓶直接扣住。
慕云嵐上前,將沒有用完的千瓊花和莎草在玉瓶周圍撒了一圈,而后將玉瓶撤開,一條胖的黑蟲子蜷在地上,不停地來回扭,一被原來濃烈百倍的惡臭散發出來,差點沒有將人熏暈過去。
“這……這是什麼東西……”
慕云嵐勾了勾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要問朱家人了,他們應該很清楚才是,畢竟,朱家可是起源于巫醫的……這巫醫嘛,最著名的怕就是養蠱的手段了……”
眾人一聽,轟的一聲距離朱家人遠了一些,提起巫醫,不得不說巫蠱,巫蠱是巫醫最著名的手段,可以殺人于無形,當初,巫醫朱家一派歸順于王爺,幫著救了許多人,讓他們漸漸忘記了朱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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