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淵和李天語從房間走出來,進了電梯,李天語大爲好奇地問道:“難道他有法子將太監給變回來?”
不等陸淵回答,就自言自語說:“雪兒的臉都能變完好無缺,大概……那玩意兒重新接回去也是可以的。再者說了,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我好像就看見一則報道,說有個男人先做手變了人,又覺得當人沒有意思,沒過多久便做手變回男人了。”
陸淵神古怪地盯了兩眼,問道:“你是不是準備嘗試一下?”
李天語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搖搖頭:“們說我變男孩子,臉蛋都太像孩子,最多變一個僞娘,還是要被人當是孩子的。”
說完,纔好像想起說了,但卻無可奈何了。
不過陸淵此時的心思好像本沒有在這裡,正盯著電梯門發呆。
李天語不愣了一愣,問道:“陸淵,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老家流傳的那個傳言是真的……你們的二郎廟是被人放火燒起來的,並不是一場意外?”
陸淵冷眼瞪了一下:“你覺得可能嗎?”
李天語就不多問了,不過卻知道了那個一直不敢相信的真正答案。
等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陸淵突然道:“等下你跟我回基地一趟,我教你一套劍法。”
李天語的臉一下子苦了起來:“改天行不行?”
陸淵沉著臉道:“不行!我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回到明月軒,屋子中的氣氛還是一樣的安靜和詭異,除了羅雪琴之外,所有人盯著他們的眼都十分奇怪,沒有了剛纔的傲氣和蔑視,猶如鬥敗了的公一般。
等回到學校,羅雪琴纔對陸淵和李天語道:“你們沒有跟我表哥一道回來,看不見那幾個三姑六婆的表,真是彩極了。”
陸淵本沒有想到羅雪琴也會八卦,且還是對自己的親戚,想必這幾天是夠了這些所謂“家人”的閒氣,纔會在背後說風涼話。
著陸淵似笑非笑的表,羅雪琴倒是理直氣壯地說:“你們纔過去的時候,我的三嬸和七姑居然認爲是韓家大小姐和你們合夥演戲,來替我出氣。故意找人假扮韓家老爺子,所以不敢進門。”
李天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表哥是跑過去證實這件事的?怪不得過去就被兩個老頭子給轟出來了。”
羅雪琴摟著李天語的肩膀,將腦袋放在上面,咯咯笑道:“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們跟韓家是大仇家,隨時都準備翻臉。我敢打賭,要是韓家跟我們翻臉,他們就是跑不掉的池魚。”
陸淵見羅雪琴這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事了?你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對頭啊。”
羅雪琴一臉輕鬆的說:“剛纔我跟我媽、我爸鬧翻了,讓他們羅家見鬼去吧,姑不稀罕!還大吵了兩句,你們回來的幾分鐘前才結束的。”
跟著一甩滿頭黝黑的秀髮,羅雪琴十分平靜地道:“我和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是吃飯夾菜,們都有要求。我媽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去適應,現在也變了們中的一員,我用不著委屈自己。”
李天語反手了羅雪琴一下額頭:“雪兒,你是不是在發燒說胡話?”
正在說話間,就見何燕妮匆匆忙忙從樓梯跑了過來,看到兒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的模樣,正和兩個同伴有說有笑,不由愣住了。
陸淵和李天語也覺得有些尷尬,正要找機會溜在一邊,讓母倆單獨說話。羅雪琴一手揪住一個,擡頭對樓梯間的母親道:“媽,你進來,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著羅雪琴這副模樣,何燕妮越發有種不好的預,淚水一下涌了出來,嗚咽道:“娟娟,我知道們不對,所以專門過來向你道歉的。你不想見們,下次就不見好了,我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
羅雪琴淡淡地道:“媽,你還是我雪兒吧,娟娟這個小名,我自己都記不得了……媽,你放心好了,無論我對其他人有什麼意見,都無法改變我是你肚子中生出來的事實,我也不會跟你說什麼斷絕關係的廢話。只是有些事,我想讓你知道。”
陸淵和李天語對一眼,對傻呆著的何夫人道:“阿姨,你別激,進去吧。”
走進屋子中,羅雪琴關上了房門,一臉平靜地道:“媽,你坐,其實你第一眼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真的是很開心……真的是很開心,幾乎是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來了。故此那些親戚在我琴房喧譁,我都沒有跟們計較。因爲你不是們,我真的很想你,只不過我都記不清你的樣子了。”
跟著理了一下額頭的秀髮,羅雪琴指了一下,道:“媽,小時候我傷的時候重病一場,很多事都忘記了。這裡你已經看過很多次,現在傷全好了,但不表示過去的十八年中,我的傷勢不存在。我也告訴過你,那十八年我都是用頭髮遮著右臉,用手語跟大家說話,形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何燕妮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轉,手想抱兒一下,卻又怕拒絕,最後只好痛苦不堪地說:“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
羅雪琴搖頭道:“媽,其實你已經盡了你的全力了,我一點兒都不怨恨你。我告訴你這事,就是想告訴你個鐵錚錚的事實。我其實是有一定程度的自閉癥的,脾氣也是又臭又,決定了的事,就再也拉不回來了。”
跟著羅雪琴指著陸淵和李天語道:“他們兩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也傳染了一點兒這個病。”
李天語手在臉上了兩下,道:“吹牛了,誰從你那裡傳染病了?我們傳染給你還差不多。”
羅雪琴卻不理會,對母親道:“媽,你知道跟你的這七天,聽得最多的是什麼嗎?就是羅家如何如何有錢,我能從你手中繼承多多錢!你們能找到我,是我苦盡甘來,雙喜臨門的大好事,從此能過上了億萬富翁的生活。”
何燕妮滿臉愧地道:“娟……雪兒,媽可從來沒有說這個事啊!”
羅雪琴衝著嫣然一笑,道:“媽,就是你沒有說這個事,我纔會繼續你一聲媽,才答應今天跟你過來吃飯。我這裡給你看幾件東西,除了陸淵和李天語之外,我再也沒有跟其他任何人看過。”
著羅雪琴走進裡面的房間,何燕妮才提心吊膽地對李天語道:“天語,雪兒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李天語搖了搖頭,道:“你沒有見過真正生氣的樣子,最多是生你一小點氣而已。要是真正生氣的時候,連生氣的表現都沒有了,會將一切當空氣的。”
陸淵也點頭道:“阿姨,你放心好了,雪兒肯對你發點兒小脾氣,其實是好事!”
羅雪琴轉眼走了出來,手中抱著幾個小盒子和幾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先打開最上面的一個盒子,出一十分緻的項鍊,全部都是用大顆鑽石鑲嵌而,最正中是一顆巨大的黑寶石,淡淡道:
“媽,這顆鑽石‘非洲之’,市場估價是八百萬到一千萬歐元,整項鍊的價格是一千三百萬歐元,是我最貴重的珠寶。”
跟著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出一個蒼翠滴的翡翠手鐲,正是陸淵拿出去四擺顯的玩意兒,淡淡道:
“這個手鐲是一對,另外一個沒有雕好,暫時沒有取回來。不過是這隻擁有浮暗影效果的手鐲,在京城的珠寶界估計至是一億。”
然後打開了其餘兩個小盒子,拿出幾件耳墜手鍊,擺在一起,道:“這幾樣不怎麼值錢,大概每件都超過百萬。”
不理會愣住不說話的母親,將下面的幾張文件遞了過去,道:“這是繼承在我名下的財產,純存款就是五億三千多萬歐元,分別存放在德國銀行、瑞士銀行和英國匯銀行等十三家銀行。”
接著羅雪琴又取出一張沉甸甸的銀行卡遞了過去,道:“媽,這是我這幾天幫你在匯銀行辦的信用卡,碼就是你找到我那天的日期。上面錢不多,大概也能讓那些想給我信用卡、銀行卡的叔伯阿姨斷了這個想法。”
隨後,羅雪琴一臉淡然地道:“媽,至於其他的證據就不必出示給你看了。大概在這個星球上,在這我這年齡,比我有錢的孩子沒幾個。這幾天我忍得很辛苦,不想繼續忍下去了,明天幾位親戚回去,我派私人飛機送們。”
頓了一頓,羅雪琴又道:“媽,請你等下回去轉告們一句話,要比銅臭排場,們沒有任何人比得過我!”
轉頭對陸淵和李天語道:“明天我們將藏起來的車子取回來,繼續招搖過市,不用遮遮掩掩,害怕人家說我們是暴發戶了。”
抱了何燕妮一下,羅雪琴道:“媽,我要去練琴了,就不繼續陪你了。”
三人十分默契地走了個乾淨,就剩下何燕妮對著一堆珠寶和文件發呆。
走出大樓,羅雪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轉眼就抱著李天語,淚珠猶如泉水般滴落下來。
陸淵自言自語道:“嗨,早知道你是準備用錢震撼你媽,人家都能玩一出金山銀海,我們也該準備一個鈔票海的,弄一屋子鈔票,讓他們過來參觀一下。”
羅雪琴手掌一下揪住了他的胳膊,在上面掐了兩下,嗚咽道:“人家正在傷心,你還說風涼話!”
李天語也幫忙追打了某人幾下,恨恨道:“等下我讓範姐安排一下保安,要是那些人過來,我們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直接大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