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小聲議論,範曉燕接了一個電話,隨後走了過來:“陸淵,曙工作室的孫老師打來電話,說已經決定跟你合作,明天就趕過來。”
陸淵連忙道:“不用了,告訴孫老師,我馬上就過去!”
李天語笑罵道:“居然要當逃兵,怕什麼?哈,我知道了,原來是怕未來的丈母孃,我就不阻擋你跑路了,等下我給你打掩護好了。”
陸淵見範曉燕神間有一恍惚,恨恨地道:“別污衊我的名聲!雪兒連幻影都送你了,以相許的應該是你!等下見丈母孃的應該是你吧!”
轉就朝樓下匆匆跑去。
李天語在後面大道:“誰在做賊心虛?你過去能幹什麼?”
陸淵頭也不回地說:“當然是做暴發戶們最喜歡做的事,拿錢砸人囉!”
範曉燕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準備砸多錢過去?”
陸淵回答說:“等下我發個計劃書給你,上面有一些我的設想,還請你也幫忙參考一下。至於多錢就說不準了!”
範曉燕遲疑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道:“不如你明天過去吧,飛機的行程報備書是明天早上的,現在可改不了時間。”
陸淵擺了一下手:“我買飛機票過去!”
著陸淵雷厲風行的模樣,李天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嘀咕道:“明明是怕景傷,見雪兒有娘了,自己依然是孤兒一個,不想強歡笑,居然還好意思找這麼個藉口,我呸!”
陸淵這個逃兵足足消失了六天,纔再次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著穿著一晚禮服,打扮得十分漂亮的羅雪琴和李天語,陸淵笑著說:“爲我接風都這麼隆重,搞得像參加國宴一樣,我可是愧不敢當啊!”
李天語有些苦惱地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做夢好了!今天可是雪兒認祖歸宗的大好日子。雪兒的爸爸也從國趕過來了,在燕京飯店吃團圓飯。沒有你的份兒!不過我可以將這個位子讓給你,你陪雪兒去好了。”
隨後,李天語朝羅雪琴撇了一下,道:“雪兒的這套晚禮服,可是二姨送的,我的這件,纔是雪兒的媽媽何阿姨送的。不是穿給你看的。”
羅雪琴面一下子板了下來,對兩人道:“天語,我不是告訴你多次了嗎?我們只是過去吃頓飯,就算給我一個面子好了!這幾天你不是都看在眼中嗎?我可是沒有給這些叔叔伯伯阿姨嬸嬸一點兒好臉看的!”
陸淵立刻有些頭大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就當我沒有出現好了!”
羅雪琴一把揪住他,不容質疑地道:“不許走!今天你也得跟我過去!就當我家的那些親戚是空氣好了。”
這幾天時間,陸淵早從羅雪琴和李天語的電話中知道羅家的況。
羅雪琴的曾祖父是解放前跑去臺.灣的將,到了爺爺這一輩則是下海經商了,幾經商海沉浮,也算是有一份基業,在臺.灣算是有些地位。
不過羅家經營的是電子產業,到了八九十年代已是日薄西山,大不如前。羅雪琴的父親羅坤在家中排行老四,更是幺房,分到頭上的財產也就不多,所以跑到大陸這邊做生意,認識了羅雪琴的母親何燕妮。
當羅雪琴三歲回臺灣見老太爺的時候,遇到了綁票。匪徒勒索了八十萬的現金就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羅雪琴的視頻紅全球,又上了央視的專訪,何燕妮看到電視,才確定羅雪琴就是自己被綁票後生死未卜的兒。
因爲當年羅雪琴失蹤的時候,已經會寫自己的名字了,而且在音樂上已經表現出了一些天賦。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羅雪琴的模樣和年輕時有七八分相似。
這才匆忙趕了過來認親。不料跟著過來的幾位親戚和這邊發生了不小的矛盾,還差點兒手打了起來。
陸淵對於這個熱的邀請,可是不敢恭維,一下子苦著臉道:“這樣過去,大家都弄得不愉快,你難道開心嗎?”
羅雪琴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這個你不用管。不過我媽告訴我,當年一天湊齊八十萬現金,大部分都是這些親戚借的,所以我欠他們一個人。儘管這些人和錢我媽都早已經還清了,但我的這份還沒有還清。”
跟著嫣然一笑,道:“其實我在他們這些叔伯阿姨眼中,就是鄉佬,你們兩個也是!現在他們準備用銀彈攻勢擊垮我,我們總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不是?”
李天語在旁邊道:“雪兒已經說了,人家都是有份有地位的功商人,用得著跟我們這些農民計較嗎?前天還送了兩套服給我老爹老孃,我娘都收下了。我們過去,其實就是當花瓶的,他們會當我們兩個不存在的。”
陸淵無語道:“都變職業花瓶了,還這麼死心塌地地幫雪兒說話,就不知道用什麼將你收買得服服帖帖?居然就這麼心甘願地過去打醬油!不,是過去被人無視。你的自尊呢?”
羅雪琴對著陸淵盯了過來,目中滿是期盼,就如同一隻可憐的小狗盯著主人一樣。陸淵不得已只好舉手投降:“好吧,我也過去,我們兩個不說話好了。”
李天語冷哼一聲,學著某人的聲音道:“你的自尊呢?堂堂太清傳人的自尊也被狗吃了!不對,劍人是本沒有自尊的。”
陸淵一下張得老大,一下子便知道雪兒將他給出賣了,至出賣了大部分的私,將他的一部分真實份告訴給了這個天好吃懶做,但卻福緣好得出奇的傢伙。
不過陸淵也有法子收拾這位跟自己作對的傢伙,若無其事地道:“等下你就知道什麼劍人沒有自尊!”
一拍上有些皺褶的西裝,陸淵笑著道:“這可是名牌,出去不會替你丟臉的。”
羅雪琴過來細心地理了一下他服上的皺紋,靜靜地道:“謝謝!”
等走出門口,就見外面停著兩輛奔馳五百,換上了一藍旗袍的何燕妮正坐在車上,一臉幸福地著走過來的三人,首先開口對李天語道:“天語,你爸爸媽媽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
羅雪琴笑著道:“媽,李伯伯他們回去收莊稼了,要過一陣子纔回來。”
何燕妮答應了一聲,就不繼續追問了。
陸淵左右了一眼,小聲對李天語道:“你們的車呢?”
李天語忍著笑意,道:“被範姐給沒收藏起來了,生怕嚇著何阿姨。”
陸淵本不相信:“騙鬼!”
李天語這才正正經經地道:“範姐把三輛車都借給水利局的顧局長給他侄兒迎親了,明天還回來。”
陸淵見李天語暗中得意的樣子,道:“怕是你的主意吧?你不怕人家顧公子越發糾纏著你不放?”
李天語一甩秀髮:“他要是敢過來,姐一腳踩死他。我家老頭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那輛蘭博基尼的價格,再也沒有跟我說顧家的事了。”
陸淵鄙夷道:“看不出你,玩宮鬥還是一把好手啊,明明是讓你兩個小表妹故意說出去,嚇唬你家老頭子,還死不承認。”
李天語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我兩個表妹纔是被你害慘了,底考試考了個班上最後兩名,結果現在天天晚上看書看到一點。”
陸淵笑著道:“難道不好嗎?”
正在小聲嘀咕的時候,車上的何夫人和兒說了兩句話,又開口對兩人道:“陸淵也回來了,我們就坐一輛車,一起說說話。陸淵,這裡我要爲幾天前的事向你道歉,你別放在心上啊。”
羅雪琴輕笑道:“媽,你別擔心好了,陸師兄可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他要是放在心上,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
何夫人笑了一笑,就不說話了。
兩輛奔馳剛一行駛進飯店,就見一輛加長版的幻影從旁邊開了過來,駕駛位上坐著的正是讓陸淵蒙不白之冤的韓家大小姐韓絳。
孩也一眼看到車上的幾人,面好似變了一下,轉眼立刻出一個笑容,衝著幾人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將車子開到一邊。
何夫人見車上那位傲氣十足的孩好像正和兒他們幾個打招呼,有些好奇地問:“你們同學?”
李天語角一陣,剛要開口,羅雪琴連忙瞪了一下,道:“是天語的同事,我們見過兩面。”
陸淵見李天語的表,當然知道一定是聯想到了“始終棄”這四個字,也瞪了一下。
李天語才活生生的忍住,不將孩和他們的關係說出來。
羅家的團圓筵擺在燕京飯店東十三樓的明月軒,人沒有幾個,只有七八個人,卻擺了兩桌筵席。
除了陸淵當天見到的那五人外,還多了四人,其中三個都是年輕男子,一見羅雪琴走了進來,不齊刷刷地眼前一亮,都有些微微失神。
何夫人立刻替雙方引見,在聽說陸淵是羅雪琴從小一起長大的鄉親後,三位青年一起鬆了一口大氣。
李天語見這個模樣,哪裡不知道他們是想的是什麼,沒來由地在心頭嘆了一口氣。
癩蛤蟆想吃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