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證據,就是那塊帕子吧?
那是沈鸞唯恐沈玥和曹瑾綁得不夠,特意送他們的小禮。
曹瑾那種不要臉的人,有一點機會都不會放過,他本不會考慮旁人的境,必然會拿來做文章。
看吧,果不出所料。
沈鸞看向外面,日頭正好。
這兩人可別想日子好過,蛇鼠一窩,一丘之貉的人,天生就該在一塊兒。
“紫煙,我想吃核桃。”
“我這就給姑娘剝。”
……
沈玥再次被足,都要瘋了。
這次沈玲不余力地折騰,將在外面的氣全發泄在上。
“好好的人不做,要做那些狗的事,你就那麼想男人?那麼想出嫁?那你倒是說啊,鬼鬼祟祟地敗壞家里的風氣,我看祖母就該絞了你的頭發,送你去做姑子!”
沈玲氣得不行,“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就想飛上枝頭?我呸!一個庶罷了,不過倒是跟那個修撰般配,也算有些自知之明?”
沈玥紅著眼眶,眼睛腫著,里面淚盈盈,“二姐姐,我們總歸是一家姐妹,你何苦這般作踐我?”
“呵呵,你這套對我沒用,也就沈鸞那個蠢貨會同你,怎麼,事不是你做的?人不是你見的?現在來裝可憐,裝給誰看呢。”
沈玲朝著地上吐著瓜子皮,“現在,就是沈鸞也救不了你,祖母若是心呢,就順水推舟將你嫁給那個修撰,若是狠狠心,就像我說的,直接送了你去庵里,也省得連累沈家其他姑娘。”
沈玥心里狠狠一,以祖母對沈家名聲的在乎,是真的可能做得出來。
絕不要去做姑子!
但,也不想嫁給曹瑾。
跟晏城那些前程似錦的年輕男子相比,曹瑾就太普通了,普通到了塵埃里,往后是想要做夫人的!
沈玲最近在沈玥這里像是找到了樂趣,叭叭叭個不停。
“你還別嫌棄人修撰品級低,若是高了能看得上你?好歹也是有功名的,至不死,也就往后日子苦一點,什麼人參燕窩啊你就別想了。”
“對了你不是針線做得不錯嗎?正好可以補家用,所以說,姑娘家針線活做得好,那還是有用的。”
沈玥眼底泛紅,恨不得撕了沈玲這張不斷開合的。
“二姐姐就這麼高興?二姐姐的親事還沒有著落呢,我的事,就不勞二姐姐心了!”
沈玲高高地仰著頭,“我的親事自有母親心,母親說了,定會給我找個不輸與大姐姐的人家。”
低下頭,瞇著眼睛笑得得意,“反正啊,肯定比修撰要高出許多許多……哈哈哈哈哈。”
沈玲開懷大笑著離開,留下沈玥眼里冒火,指甲尖兒掐掌心。
……
沈鸞在床上養了幾日,腳踝很快就好了,連大夫瞧了都驚奇。
“姑娘用的藥必然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好這麼快。”
“那我不用再臥床休養了吧?”
“用不著用不著,已經好了。”
沈鸞于是抬頭朝著金氏笑,“母親,我好了,您可不能再不讓我下床,我都快悶死了。”
金氏確認已經好了,也笑著點頭,“知道了,既然好了,自然不會再拘著你,下回可一定要注意。”
沈鸞得了允許,又恢復到之前的閑適狀態。
先把該補的字都補上,然后讓紫煙去備點禮,“我得去廣侯府一趟。”
“姑娘是要去謝廣侯世子?”
“嗯,這次的事,確實該謝他。”
不管是自己的腳傷,還是曹瑾和沈玥的事。
“不過姑娘,廣侯世子的禮,您不若自己選一選?我不知道該選什麼。”
沈鸞……也不知道啊……
還是頭一次要送東西給家人之外的男子,一點想法都沒有。
思前想后了許久,沈鸞決定求助。
抱著補上的字去找了沈文韶。
沈文韶的書案上放了許多的書籍,看著人也清瘦了一些。
“哥哥平日里用功讀書,可也不好疏忽了子,我那兒有不母親給我的補品,一會兒我讓人都給你送過來。”
沈文韶不置可否,拿了寫的字細細看了。
“略有退步。”
“有陣子沒寫,不過哥哥放心,我會繼續好好練的。”
沈鸞說完,眼神飄移,期期艾艾地想著該如何問出口。
沈文韶掃了一眼,將字放到書案上,“有事?說吧,我時間不多。”
沈鸞立刻抓機會,“哥,你們男子會喜歡什麼樣的禮?”
“投其所好。”
“……那,如果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呢?”
沈文韶的眼睛輕輕瞇起來,“你要送誰禮?”
“廣侯世子,我腳扭傷的時候是他幫了我,還送了我傷藥,如今我的腳好了,于于理該去謝謝他。”
沈文韶略一沉思,“廣侯世子什麼都不會缺,只要送一份心意即可。”
“心意啊……”
沈鸞不差錢,什麼樣貴的東西應該都能買得起,可這心意,就有點難了。
“那我再回去想想,就不耽誤哥哥念書了,哥哥也多注意點子。”
心不在焉地打算離開,不料沈文韶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先站住。
“嗯?哥哥還有什麼事?”
沈文韶清俊的臉上出一抹高冷的笑容,“旁人送了你傷藥你要回禮,我記得,我也給你送了?”
沈鸞:“……”
遲鈍了一拍才不確定地問,“哥哥也要我回禮不?”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用,哥哥給妹妹送點傷藥,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沈鸞皺著眉,還給他做了鞋子呢!
“那藥,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到的。”
沈鸞深吸了一口氣,“那哥哥想要什麼樣的回禮?”
沈文韶笑容加深,“這就要看你的心意了。”
……
從沈文韶那兒出來,沈鸞一肚子憋屈。
“早知道就不去問他了!”
紫煙在旁邊笑,“姑娘,我覺得二爺是在逗你玩呢,二爺可能是覺得姑娘要給別的男子送東西,心里不痛快了,有妹妹的哥哥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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