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曹公子為人低調,卻極有才華,不說別的,府上沈大老爺對他十分欣賞,沈三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一問沈大老爺,聽聽他的評價。”
金氏瞥了一眼,“我問他做什麼?阿鸞又不是他的兒。”
喜娘:“……”
“這事兒,你回去回了曹公子吧,就說很激他的心意,只不過這門親事,沈家暫時不考慮。”
“為什麼?”
喜娘都呆住了,這麼直接的嗎?還是頭一回被如此強地回絕。
“至于為什麼,曹公子心里應該知道,你回去轉告他,我們沈家的姑娘,可不是任由他挑選的。”
喜娘蒙蒙地出來,總覺得自己好像窺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原話帶給曹瑾,又小心翼翼地問,“曹大人,這樣的拒絕我還從未見識過,您確定要求娶的,是沈家三姑娘嗎?”
曹瑾著臉沒說話,將酬勞給了之后就讓人離開。
怎麼回事?
怎麼好像比他想象中更加糟糕,沈玥究竟做了什麼,讓沈家上上下下都將自己和綁在了一塊兒?
曹瑾在屋子里來回轉了幾圈,吸了口氣在桌邊坐下,他得親自去拜訪沈源德一趟。
最好,能夠在那人出現之前,將沈鸞和他的親事定下才行!
……
沈鸞的院子里,好些花開得正艷,微風拂過,一陣陣淺淺的花香浮,醉人心脾。
“姑娘,您都寫了好一會兒了,休息休息吧。”
紫煙端了一盞溫好的甜湯過來,“姑娘的字寫得越發好看了。”
沈鸞擱下筆,干凈手接過甜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都這個時辰了?寫字的時候察覺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呢。”
沈鸞嘆,如今每一日時間都好像不夠用,不像前世,日日都覺得太落得怎麼那麼慢,黑夜又怎麼那麼長……
放下甜湯的碗,沈鸞讓人將筆墨收拾好,“今兒不寫了,給母親的鞋子做了一半,日頭正好,去院子里做會兒針線吧。”
給沈文韶做了那雙鞋子之后,沈鸞就有點停不下來,跟金氏邊的丫頭打聽了鞋子的大小,想著給也做一雙。
這雙鞋子沈鸞做得可細了,完全不像給沈文韶的那雙,純粹中規中矩,這雙鞋子的鞋面,是花了極大的心思繡著。
沈鸞覺得自己沒什麼可以回報金氏,便想著在這些小事上多做一些。
坐在院子里,暖暖地曬在上,沈鸞坐著坐著有些犯困,索將繡繃放到一旁,歪在椅子上閉了閉眼,誰知道就這麼睡了過去。
沈文韶來的時候,紫煙趕忙要去醒,被沈文韶攔住。
“去拿條薄毯子,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哪兒都能睡。”
紫煙看他皺了眉,忙不迭地進屋去取毯子,拿來之后剛要給沈鸞蓋上,沒想被沈文韶接了過去。
他依舊是一臉不好接近的模樣,眉間皺著,不過他的作倒是沒有不耐煩,慢慢地抖開毯子,搭在沈鸞上。
椅子上的沈鸞輕輕了,臉頰在毯子邊緣蹭了蹭,并沒有醒過來。
沈文韶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拿出一樣東西擱在一旁的石桌上。
“睡一會兒就喊醒了,再困回屋去睡,便是春日困頓,也不可怠慢了練字。”
紫煙見他看過來,忍不住一激靈,“我會轉告姑娘的,二爺放心。”
“嗯。”
沈文韶轉離開,紫煙松了口氣,拍了拍口,二爺干嘛來了?
石桌上的東西不敢,之后就守在沈鸞邊,等醒過來。
沈鸞也沒睡多就,不多時便睜開了眼,朦朧地了臉頰,“我睡著了?唔……夜里也睡得好,怎麼還是困呢。”
“姑娘是平日太忙了,明兒又要見掌柜看賬本……”
“這是什麼?”
沈鸞已經看到了桌上的那只錦盒,因為太顯眼了,看著盒子就貴重的。
紫煙給拿了水過來,“方才二爺來了一趟,姑娘睡著了,二爺沒讓您,這是他留下的。
紫煙還不敢忘了沈文韶的話,將他囑咐的原封不說了一遍。
沈鸞完全沒聽進去,眼睛盯在盒子上,喝完了水立刻手拿了過來。
錦盒不重,不過拿起來里面有響聲。
沈鸞說不激是騙人的,禮耶!
兩輩子加起來,沈文韶送自己的第一個正兒八經的禮……之前隨手給的鎮紙和那麼多字不算!
會是什麼呢?
沈鸞還真的猜不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慢慢打開,眼里滿是期待。
掀開錦盒的蓋子,沈鸞的作凝固住。
里面是個娃娃。
是個比曹瑾送來的那個更加花枝招展,珠寶翠,冷不丁能閃瞎人眼睛的,用玉石珠寶堆砌而的奇貴無比也奇丑無比的娃娃。
“哇……”
紫煙在旁邊發出了一聲驚嘆,“姑娘,二爺可真有心,這一定很貴吧,二爺定是知道您喜歡娃娃,所以特意給您尋來的,想買到這樣的娃娃一定不容易。”
“是啊,是不容易,呵呵呵……”
沈鸞看了一會兒眼睛就有點花,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很快蓋上了蓋子。
娃娃這事兒還能不能過去了?
沈文韶莫不是誤會了什麼,覺得不能輸給曹瑾還是怎麼的?
“姑娘,您不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沈鸞將錦盒給紫煙,“拿去收好,等以后咱們如果手頭了,這可是一大筆周轉的錢財。”
紫煙:“……”
沈鸞嘆了口氣,行吧,也沒指什麼,沈文韶能有所表示已經出乎的意料了。
說起來,這東西還決計不便宜,也難為他舍得買來送給自己。
……
金氏那邊回絕了喜娘,第一時間又回去了章氏那兒,讓下人都出去,將事細說了。
“這個曹瑾可真是有趣,又是給玥丫頭送東西,又是讓人來求娶阿鸞,他當我們沈家姑娘是什麼?任由他挑選的嗎?”
金氏氣壞了,“本就份都夠不上,還做出這等事,他怎麼好意思讓人登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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