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笑容一凝,“們不是才足不久?怎的又有事?”
沈鸞聲安,“也許不是什麼大事,四妹妹一向行事穩妥,怕只是誤會什麼的,祖母不必憂心。”
章氏輕哼一聲,“希如此。”
讓劉氏和沈玥進來,還沒見到人,沈鸞已經聽見沈玥輕委屈的聲音,帶著哭腔,“母親,事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您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啊,我們就正好來老夫人這里解釋。”
劉氏已經拉著沈玥走了進來,沈玥哭得梨花帶淚,好不惹人心疼。
劉氏也干脆,直接讓人送了個東西到章氏面前,沈鸞探頭一看,臉上的表立刻驚詫無比,不敢置信地盯著沈玥。
劉氏敏銳地察覺到沈鸞的表,皺起了眉頭,“鸞丫頭的表,莫非是知道些什麼?”
“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鸞明顯躲避的目,讓劉氏的氣焰更加高漲起來。
“還真是如此,老夫人,此事我來與您說,便是不想讓人覺得我冤枉庶,省的日后遭人編排,茲事大,還請老夫人定奪。”
轉指向沈玥,“這個丫頭我如今是管不住了,年歲尚小卻與外男私相授,這若是傳出去,咱們沈家姑娘的名聲何在?我家玲兒還要說人家呢!”
沈玥跪在地上,雙目含淚,“祖母,母親,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呀。”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東西都在這兒呢,你還要如何解釋?”
章氏沒想到居然事關沈家姑娘的名聲,臉上的表越發難看。
“玥丫頭,你怎麼說?”
沈玥泣不聲,“祖母,真真不是這樣的,我怎會做出此等事來?這個娃娃……”
看了沈鸞一眼,咬了咬牙,“這個娃娃其實,是旁人托我送給三姐姐的!”
沈鸞的眼睛倏地睜大,臉上俱是無辜,滿臉的不敢置信,仿佛被最信任的人扎了一刀一樣。
但沈玥已經顧不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三姐姐,你也說說話呀。”
章氏的目落到沈鸞上,然而沈鸞搖搖墜的模樣,真實得讓人心疼。
“四妹妹,你為何又要如此說?編排我去家學見外男還不夠,這次竟然……”
沈鸞掩著,眼里閃著痛心的淚,“我真心待四妹妹,便是你之前攀扯我,我也不想與你計較,可為何你一次又一次……莫非我與你往日的姐妹誼,都是假的不?”
沈家上下都知道,沈鸞與沈玥的關系親近,此時沈鸞又提及此前的事,那會兒有沈志安和沈文韶作證,自然假不了。
沈玥心里一團,可絕不能被扣上這種罪名。
“三姐姐,昨日我是不是去了你那里,你不是也知道,這娃娃究竟從何而來,何來編排?”
沈鸞已經走到章氏面前跪下,纖細的脊背得筆直,眼里有著無限的失和痛心。
“祖母,昨日四妹妹確實來了我的院子,我也確實見過這個娃娃,因此方才我見著娃娃才會那麼吃驚,可我當時是發了誓的,要幫四妹妹保,我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我念及與四妹妹的意,無法做出別的選擇,還請祖母責罰。”
這麼一說,基本就坐實了那娃娃確實是沈玥收下的。
沈玥急得眼睛都紅了,“三姐姐,你究竟在說什麼?祖母,您若是不信,便可將人也來,那人是曹瑾,就在沈家家學,他與三姐姐在廣華寺的時候見了面,相談甚歡!才會讓我轉這個娃娃,您大可以找人來對峙!”
沈鸞不不慢地說,“兩位哥哥可以作證,我只去過一次家學,連里面有些誰恐怕都說不上來,那日廣華寺,我也確實與這位曹公子偶遇,只是哥哥也在,祖母一問便知。”
“至于這個娃娃……”
沈鸞垂下頭,“我與四妹妹皆是沈家兒,為何送我東西需要通過妹妹之手?有什麼不可以大大方方地送來?一個娃娃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又是如何找上妹妹的?我沈家姑娘如此容易見到的嗎?”
沈鸞從廣華寺遇見曹瑾便知道,他野心不死,依舊想要娶自己,想要借助沈家飛黃騰達。
他那樣在自己面前展示,那樣標榜自己,無非是想博得自己的好。
所以,沈鸞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及了杜家娘子宴請上的那只娃娃,權當逗個樂子。
太清楚曹瑾了,最會投人所好,可自己深居閨中,曹瑾一時半會兒見不著,那麼他必然會利用前世的便利,找上沈玥。
他們兩前世能勾結在一塊兒,曹瑾對沈玥必然有不淺的了解,這不,果然沒讓失。
沈玥如何能躲得過活了兩世的曹瑾?還不乖乖地任由他擺布,將這個娃娃送到自己面前來,只不過,如今的沈鸞也不再是前世傻了吧唧的沈鸞,懵懵懂懂地就會收下。
“鸞丫頭說的是,我說玥丫頭,你如今扯謊的本事是越發大了,這樣的事也好往自己姐姐上抹?那個什麼曹瑾要是真想送東西給鸞丫頭,家里這麼些人,怎麼就偏偏找上了你?還說你與他沒關系?”
劉氏氣焰高漲,早就看沈玥不順眼,奈何沈玥特別會裝可憐扮無辜,幾次想拿的錯都不得,如今總算是給自己逮著了。
沈玥就一個勁嗚嗚地哭,只說跟自己無關,曹瑾就是讓轉,他心悅的人就是沈鸞。
沈鸞眼眶也紅了,“四妹妹,我并無同胞兄妹,往日便將你當做親妹妹一般,今日之事,實在不是從我這里泄出去的,卻不想妹妹竟然會如此……”
哽咽了一下,緩緩地閉上眼睛,“你我姐妹之,竟比不上一個外人嗎?”
沈玥要瘋了,在說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三姐姐,你到底……”
“夠了!”
章氏實在忍無可忍,“鬧完了沒有?沈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想嫁沈家這些年,從來以沈家清譽為傲,如今卻要聽這些荒唐的事!
“去,現在就去將文邵給來,還有志安,一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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