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被沈鸞難得的膩歪和乖巧逗得呵呵呵笑起來,在鼻尖上刮了一下,“這可是你說的。”
揚聲讓魏嬤嬤進來,“你就跟著回去,若是不好好學,你就回來說與我聽。”
魏嬤嬤含笑應下,章氏又讓去庫房,“我記得有一套東珠頭面,顆顆圓潤,給這丫頭送過去,既是要去宮里,自然不能失了氣派。”
臨走前,章氏拍了拍的手背,慈的說:“到時候你大伯母會帶著你們宮,你也別怕,宮里的貴人不會吃人,真有事,還有祖母在。”
沈鸞鼻子一酸,立刻跪下來,“孫明白。”
……
知道沈鸞要宮,金氏忙活開了。
直接花了重金將晏城有名的繡娘請到府里,一請就是三個,讓們立刻給沈鸞做一合適的衫來。
金氏還怕沈鸞會不高興,“宮不比旁的,穿著上定要合適,你那些服好些都不鮮亮了,就做一,多了不做。”
沈鸞特別真誠地激了,“多謝母親,從前我年懵懂,不知母親對我的關懷,如今想想實在慚愧,有母親替我張羅這些瑣事,是我的福氣。”
金氏簡直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
沈鸞是一手養大的孩子,從咿呀學語,到蹣跚學步,眼見小團子長大了,卻和離了心。
雖是個心大的,但這麼多年的母之,不是不憾。
不想峰回路轉,沈鸞又愿意與親近了。
這可把金氏高興壞了。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三房就只你一個姑娘,母親別的沒什麼,只家底厚一些,不為你持為誰持?對了,我還有一些首飾頭面合適你,我這就讓人……不,我親自給你去挑。”
沈鸞攔不住,只能心里微酸地笑著看離開。
自己上輩子把日子過得一團,還時常自憐自哀命途多舛。
那是活該,是眼盲心瞎的代價。
金氏這里忙的不亦樂乎,沈玥那兒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還真的要去宮宴?這是突然犯的什麼病?居然又要去宮宴?”
“確實如此,三夫人請了好些繡娘回來做服,聽說一早還去了老夫人的房里,怕是老夫人說的。”
“祖母為何如此偏心?去了,那我呢?”
沈玥將帕子扯變了形,忽而聽聞屋外有靜,又趕收起怒容。
“四妹妹這發的是什麼脾氣呀?”
沈家二房兩個姑娘,一個嫡沈玲是二夫人所出,沈玥則是妾室之。
沈玲臉上帶著高傲的笑容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眼風瞥了沈玥一眼,“你這次的盤算可是落空了,沈鸞已經在準備著進宮,你就好好在家里待著,若是我在宮里得了貴人賞賜,到時候拿回來也可以給你看一看。”
沈玥咬著貝齒,出笑容來,“二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有什麼可盤算的?”
“難道不是?之前兩次你都讓沈鸞待在家里,才得以跟我們一塊兒進宮,若是決定了要去,有你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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