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江想回工地,凌川忙勸道:“大哥,你再等等,我和智叔正在想新的出路……”
凌川的話還沒說完,凌江就擺擺手打斷他,“算了,川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想我出門在外拼死拼活的掙辛苦錢,可我除了賣力氣,別的什麼都不會,反而只會拖累你們。
這次,要不是你大嫂……唉,我都沒臉來見你和弟妹,更沒臉見智叔。行了,不說了,你帶弟妹出去散心吧。”
說完,凌江拍拍自家弟弟胳膊,臉上滿是欣,“看你現在和弟妹相得不錯,我也放心了,川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弟妹早點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啊,這個家才像家。”
凌川有些無奈,“大哥,茉茉還在讀書呢。”
凌江愣了下,隨即釋然,“那行吧,你們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凌江前腳離開,后腳曾芳就到了。
云茉本來想用籠子裝大白二白的,結果兩只家伙死活不肯進籠子,沒辦法,只能和凌川一人抱一只。
凌川抱型大的大白,抱型偏小的二白。
讓云茉沒想到的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二白的重居然增加了快一倍,彎下腰抱住的時候,差點站不起來。
“二白,你老實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吃了?長得這麼,我都抱不你了。”
“嘎嘎。”
沒有鴨。
云茉繼續嘮叨,“從明天開始,你要減,再這麼長下去,以后肯定會長一只連走路都走不的大鵝,被人捉去燉了吃。”
“嘎嘎。”
不要。
一旁的大白也著脖子沖云茉“嘎嘎”,似乎在抗議云茉讓二白減的念頭。
云茉好笑的敲了敲大白的鵝頭,“呀,你還護短。”
大白:“嘎嘎嘎。”
那必須的!
大白:“嘎嘎嘎。”
不減。
大白:“嘎嘎嘎。”
我老婆最。
二白扭過頭看了大白一眼,黑溜溜的小眼珠子著嫌棄,“嘎嘎嘎。”
我不是,你別瞎說。
大白:“嘎嘎嘎。”
你是,老婆!
二白:“嘎嘎嘎。”
再喊我揍你啊。
大白:“嘎嘎嘎。”
打是親,罵是。
“茉茉,你家大白二白在干什麼呢?”見兩只鵝一直喚個沒停,曾芳好奇的問道。
云茉一邊擼鵝,一邊好笑,“它們在打罵俏。”
曾芳半信半疑,大白卻直接拿頭去蹭云茉的下。
主子,你說得太對了!
二白氣哼哼的扭過頭,不想再看大白這只大蠢鵝。
車子很快停在桃子的山腳上,曾芳帶上司機,云茉領著大白二白,四人兩鵝開始爬山摘桃子。
這個季節正是吃水桃的時候,滿山遍野的桃樹,嬰兒臉蛋大小的大桃子掛滿枝頭,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水桃的甜香。
“茉茉,我們來拍合照。”
“好啊。”
本來說是來摘桃子的,結果桃子還沒摘一個,倒是拍了一大堆的照片。
直到一圈膠卷都拍完了,曾芳才意猶未盡的關了相機,拉著云茉開始摘桃子。
比起摘桃子,云茉更摘桃的過程,慢慢悠悠的穿梭在各棵桃樹之間,尋找最大最好的那只。
終于,選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大桃子,可惜枝椏太高了。
云茉正踮著腳,力想將樹枝高的桃子給勾下來,冷不防忽然離地,嚇得趕回頭,發現是凌川將舉了起來。
見低頭,凌川問道:“夠得著了嗎?”
“嗯。”云茉點點頭,手將相中的那顆又大又紅的桃子扭下來。
不遠的曾芳看見這一幕,心來的舉起相機,準備拍下來,結果才想起膠卷用完了,新的膠卷在山下車里。
這時,司機籃子里的桃子已經摘滿了,曾芳干脆讓司機把桃子先拎下山,順便帶盒新膠卷上來。
司機很快帶回了空的籃子和新膠卷。
給相機的換上新膠卷后,曾芳化跟拍師,對著摘桃子的云茉和凌川兩人“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摘完桃子,曾芳讓司機幫忙給三人兩鵝拍了一張大合照,然后滿載而歸的出發去江邊野炊。
車子開到江邊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曾芳嚷嚷著,要先煮東西吃,凌川卻拿出油布和繩子扎了一個簡單的帳篷。
不能讓媳婦被曬到了。
微風習習,碧藍的江面波粼粼,遠是連綿起伏的群山。
云茉和曾芳坐在帳篷下,一邊欣賞江景一邊吃桃子,凌川和司機則在不遠搭灶做飯。
“茉茉,平時你們家,你和凌川誰做飯呢?”
“凌川。”
“那洗碗呢?”
“還是他。”
“那掃地洗啥的呢?”
“也是他。”
“那你在家都做什麼?”
云茉想了想,“我負責安排一日三餐吃什麼,以及吃。”
曾芳:“……”
能把好吃懶做這個語描述得如此清新俗,也就是你了。
“茉茉,我忽然發現我以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云茉咬了一口桃子,邊吃邊看,“什麼想法?”
“我以前覺得凌川配不上你,格也不夠溫,可我今天發現,他這人其實也有很多其他男人沒有的優點,比如穩重,踏實,有責任心。
剛才在山上的時候,凌川全程都在照顧你,幫你擋住那些有勾剌的樹枝。
還有摘桃子的時候,其實每個桃子都長得差不多,隨便摘摘就行了。
可他就是慣著你,只要是你看中的,哪怕是長在樹頂上他都會辦法幫你摘下來。”
在山上的時候,云茉沉浸在摘桃子的快樂中,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這會聽曾芳說起,心里莫名的就到一甜意。
一定是桃子太甜了。
很快,午飯就做好了。
菜是土豆燜排骨,提前在家炒到半,下鍋燜全就行了。
主食也是提前好的玉米面,燜排骨的時候在鍋邊,等菜了,玉米餅也了,再配上酸梅湯,滋味好極了。
吃飽喝足,凌川收拾碗筷去江里清洗,云茉則原地一躺,用手帕蓋著臉直接睡起了午覺。
也不知睡了過久,云茉覺到有涼風吹在上,全上下每一個孔都著舒泰。
懶洋洋的翻了個,手忽然到一張著熱意的臉。
掀開臉上的手帕,正好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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