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也不廢話,直接向李家人表明來意,“我來拿酸菜罐子,拿到就走。”
李父顯然對此不知,一臉的茫然,“什麼酸菜罐子?”
李母正在打呵欠,聞言作一頓,隨即就打著哈哈:“哎呀,那個啊,我本來想時間去跟你媳婦說一聲的,我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把腌酸菜的罐子給摔破了,改天我買個更大更好的賠給。”
凌川臉一沉,深黑的雙眸比夜還更濃稠,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母。
高大的軀籠罩在夜下,渾散發著冷意,就如那索命的閻王一般讓人膽寒。
李母被看得脊后背發涼,“川子,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出李母的心虛和閃躲,凌川也不再廢話,直接邁進了李家。
李家是典型的農家土瓦房,三間正房,左邊兩間廂房,右邊是豬圈和棚。
凌川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終于,在李麗弟弟李志杰房間的柜里找出了龍紋罐。
拿出畫像比對了一下,確認是云茉的那只后,凌川抱著龍紋罐就要離開。
原本躺在床上裝睡的李志杰也不裝了,一個箭步起拉住凌川的胳膊,“川子,你等下,先別走啊,有話好好說。”
凌川面無表的甩開對方,沉聲警告道:“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講親戚面。”
李父糊里糊涂的看著兩人,“川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罐子很要嗎?”
凌川看向李父,“李叔空不妨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不是每一次闖禍都有人給他兜著,以前來家里小小拿,我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沒有計較。
這次幸好這罐子找回來了,否則,你就等著吃國家飯吧!”
凌川放完狠話抬就走,李志杰不敢再攔,卻又舍不得到手的寶貝這麼飛了,顛顛的跟在后頭。
“川子,這樣好了,這罐子,我出50塊給你買下來行不行?”
見凌川不為所,李志杰又往上加價,“80塊,100塊?川子,要不你開個價,咱們可以商量的嘛。”
凌川腳下一停,轉看著對方。
李志杰還以為有戲了,忙不迭又說道:“我也不瞞你,之前我認識的一個老板,專門收像弟妹這種酸菜罐子,一只怎麼得也能賣個200來塊,不管到時賣了多錢,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麼樣?”
凌川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擔心酸菜壞了只是借口,李家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龍紋罐的主意。
如果他今晚不來,可能明天這罐子就易主了。
想到這,凌川怒從心頭起,抬腳就將李志杰踹到了地上,接著又上前補了兩腳,踢得李志杰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喚。
李母驚著撲上來,“川子,你干什麼!你住手!”
李父反應慢一拍,不過還是下意識的上前攔住凌川,“川子,你這是干什麼啊,有話好好說……”
凌川目冷冰冰的盯著躺在地上不停喚的李志杰,“你記住了,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打主意,我絕不放過你。”
在李志杰的喚聲和李母呼天嗆地的哭聲中,凌川轉消失在沉沉的夜中。
—
迷迷糊糊間,云茉被一陣窸窣聲驚醒,一睜眼,就看到凌川站在方桌前,正仰著脖子咕嚕咕嚕的喝水。
昏暗的燈下,男人的側臉棱角分明,結因為喝水的緣故上下滾,得要命。
好想上手一。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云茉的臉唰的一下就熱了起來。
見醒了,凌川放下陶碗,把木桌上的龍紋罐遞給。
“你看看,是這個嗎?”
云茉接過龍紋罐認真看了看,點頭,“嗯,是它。”
得到的肯定,凌川松了口氣,隨即提醒道:“既然是貴重東西,那就收好了,別再到放,下次不一定能這麼幸運的找回來。”
云茉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哪里放了,我明明是放在自己家里好不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凌川沒有跟爭論,可心里的某些弦卻好像被人輕輕撥了一下。
在心里,這里是的家,所以才會放心的把這麼貴重的龍紋罐隨手放在屋子里。
從頭到尾,對他并不設防。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好像剛才喝的不是涼白開,而是一大杯香甜的蜂水,渾上下每一個孔都出舒暢。
“你檢查一下罐子有沒有磕壞,我去外面洗澡。”
“哦。”
仔細看了看,沒發現龍紋罐哪里有磕到的痕跡,云茉便找了兩件厚實的舊服,將其包裹起來,放到木柜的最下層。
剛放好,凌川就帶著一水汽回屋了。
應該是剛洗了冷水澡的緣故,隔著老遠云茉都能覺到男人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云茉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會已經是半夜了。
想到對方奔波一晚上幫把龍紋罐拿回來,可能晚飯都沒吃上,云茉下意識問道:“你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見凌川偏頭朝看來,云茉連忙從背包里面拿出餅干和牛。
“這是我在火車上買的,沒吃完,你吃吧。”
凌川也沒跟客氣,接過東西坐在木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男人的吃相一點也不文雅,甚至有些魯,可配上那張好看的臉,就莫名的看得很順眼。
云茉坐在床沿上,看著看著竟也有些了,可背包里面已經沒有吃的了。
事實上,這些餅干和牛是從空間里面特意拿出來,放在背包里備用的,在猜到他可能沒吃晚飯時,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凌川很快就吃好了,抬起黑眸看,“不早了,你繼續睡吧,我走了。”
云茉有些發愣,“你去哪啊?”
“回工地。”
云茉看了看門外黑沉沉的天,“這麼早就要走了嗎?”
“工期吃,得過去看著才放心。”
凌川想了想,從上了十塊錢遞給,“這些錢你先拿著。”
“不用了,我自己有。”
見不接,凌川轉把錢放到桌上,“我走了,有事打電話。”
“凌川。”
在對方快要走出門口時,云茉下意識住對方,“分家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凌川轉過,深黑的眸子沒什麼緒的著,“應該是問你自己怎麼想的,你究竟是想要離婚,還是單純的只要想分家單過?”
云茉被對方拋回來的問題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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